于是,罗埃金便对江承珏俯首称臣,发誓愿意为他效犬马之劳,做任何事情。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还把东郊这块风水宝地的两个藏宝的地方告诉了江承珏,后者自然对他的做法很是满意,也愿意给罗埃金一个机会。
罗埃金虽然心里不满,但也懂得审时度势。
只是,到底也是江承珏夺了他的东郊,代替了他坐在那霸主的座位上,但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江承珏的话,现在这个座位就是他弟弟罗斯顿来坐了,如果是罗斯顿的话,他必定不会放过自己还有他的女儿,说到底还是江承珏救了他们父女俩的性命。
江承珏从来不养废人,罗斯顿这人有头脑,可以给他提供一些军事上的计划思路,但她的女儿罗菲就真的是一个被娇宠大的大小姐,一无是处,江承珏除了对叶槿舒温柔之外,对其他女人,都是不知道怜香惜玉的。
于是,可怜的罗菲就被发配到了军营里做一些苦活,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一开始可没少受罪,但她也知道,东郊已经不是他爸爸的地盘了,她再委屈也不能改变什么,而且一旦她偷懒,当天的任务做不完,那些脏衣服没有洗干净洗完,她就会没有饭吃。
罗菲一开始没少幻想江承珏可以多看她一眼,可以改变主意,让她去他身边伺候,或者给她一个名分。
但是,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几个月下来,她连他的面都见不了几次,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只会被那些士兵笑话,有时候哭的我见犹怜时,还会遭来一些不友善的目光,在那之后,她便不敢哭了。
她害怕会陷入上次罗斯顿让人欺辱她那样的局面,在现实的毒打下,她也只能认命了。
或许她罗菲这辈子都只能在东郊当一个不起眼的下人了。
可是就在今天,她听其他的佣人说,江承珏昨天夜里带了一个女孩子回来,而且他对那个女孩子很好很好,今天还带她一起出去了。
罗菲想到这,手指就不由得狠狠攥了起来,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她,她和爸爸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就像是一个强盗,抢走了他们所有的一切。
罗菲一阵恍惚,她刚干完活,一只手还沾了脏水来不及洗干净,她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丰神俊朗的男人从军车上下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穿着米白色公主裙的女孩。m.166xs.cc
罗菲心中一痛,原来像他那样狠厉无情的人,也会有喜欢的人吗?
不知道这会儿的她怎么了,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浓烈的仇恨,凭什么?凭什么他这样一个强盗在抢走他们所有的一切之后还可以这样跟他喜欢的女孩子你情我侬?
而她却要在这里做这种肮脏的活?
罗菲眼眶微红,她原本是那样骄傲,养尊处优的的大小姐啊,她气不过,就这样冲了上去,站在两个人的面前,她拿手指着叶槿舒逼问,“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得到他的喜欢?”
叶槿舒茫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女人,她身上穿着佣人的衣服,指着自己的那只手还隐隐沾着脏水,她不明以,因此没有回怼回去,而是看了一眼旁边的江承珏。
江承珏把叶槿舒拉到一边,寒眸射向罗菲,这女人是嫌命太长了?活腻了是吧?
罗菲看到男人把那女孩护到身后,眼眶更是湿润,“江承珏,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强盗,土匪,你怎么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从别人手中掠夺的东西?东郊,本来是我和我爸爸的——”
说到这,罗菲整个人被一股浓稠的悲伤笼罩着,竟是蹲了下去,不受控制地哭了起来,叶槿舒看她这模样,联想她刚刚说的话,难道这人就是大反派之前跟她说的,那个恋慕他的大小姐?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选择缄默不言。
看到罗菲就这样冲上去指责江承珏的时候,坎布诺立马从旁边走来,把罗菲给拽了下去,“长官,这女人疯了,我把她带下去。”
罗菲气的捶打坎布诺,“你放开我,我没有疯,我说的不对吗?江承珏,你自己说,你的行为难道不是土匪做派?你说话啊——”
“呵,看来,你真是闲命太长了,早知道你会发疯,之前我就不该从罗斯顿的人手里救下你,你的父亲都归顺于我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大声说话?
聪明的人,就应该认清自己的立场,你只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
江承珏寒眸带着丝丝冷意,剜得罗菲浑身疼,“你……”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是啊,她爸爸都归顺于他了,她哪里有资格在这里跟他大呼小叫?
罗菲还想再说什么,就已经被坎布诺给拽走了,“长官,我这就带她下去,您跟叶小姐好好聊,不要被这女人影响了心情。”
“你放开我——我还没有说完,江承珏他就是一个土匪——”
罗菲死命挣扎,开始对坎布诺拳打脚踢,后者看不下去了,直接把她给抱了起来,往外面走,这女人是不是想死,她知不知道长官这人脾气不好,她再闹下去,没准就会被长官一枪给崩死了。
来到一处湖边,坎布诺才把她放了下来,罗菲得到自由,开始锤打身后的坎布诺,一拳一拳的打在他的胸膛上,不过力气不大,这对平时训练有素的坎布诺来说,只能说是简单的挠痒痒。
“呜呜,你和他都是一路人,你是他的属下,你们都是土匪,你们给我滚,滚出东郊——
东郊原本是我和爸爸的,没有你们的话,我还是原来的我,我本来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都是你们,是你们毁了我的家——”罗菲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塌了,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坎布诺嘴唇紧抿,他身高快一米九,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一双眼睛如鹰一样,犀利带着阴鸷。
他在大反派身边久了,也跟大反派一样,浑身染着暴戾嗜血的气息。
他毫不怜香惜地把女人从地上拽了起来,俯身看着她,“你要知道,如果不是长官,你和罗埃金现在只能沦为罗斯顿的阶下囚,承受永无天日的虐待。
你爸爸先前那样对待罗斯顿的妻儿,你怎么就不说了?这是你们罪有应得,你们也该想到会有今天。
如果没有我们长官的话,东郊会落到了罗斯顿的手里,所以你何不换位思考一下,比起罗斯顿来统治东郊,是不是我们长官更仁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