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还有件事我得提醒您,现在佛教在骠国已经形成尾大不掉的态势了,还是得想想办法遏制一下,这样下去只会出现神权高于王权的情况,是大忌。”
如今小乘佛教在骠国落地生根,已经隐隐有开始跟当局政权分庭抗礼的架势,之前当众辱骂前国务资政这事就算是个例子,如今整个骠国大街小巷几乎条条街道都存在的寺庙更是看得关翡触目惊心,宗教对于民众的掌控力越强,对于当权者越不利。
“我能有什么好办法,你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刚才还让我借用佛教的力量,扭头就让我要防范佛教,老弟,你这心思到底是怎么长的?我自认为也算见过世面,但是好像跟你一比,就跟刚进城的孩子一样。”杨龙扒拉了几下关翡的脑袋,想要看看关翡脑子里面一天装的是些什么。
“龙哥,上次就让你好好看看中华的历史,毕竟我们经历了5000年,几乎所有的问题都能在历史书里面找到答案,有些你看不清楚的问题古代的帝王们都已经经历过,早在1500年前的唐朝,中国就已经开启了灭佛灭道这种限制神权的活动,一直到今天,宗教在国内都必须要接受当权政府的管制,信仰可以自由,但必须要加以限制。”
其实关翡对于这些东西也是一知半解,但是骠国现在的这种情况在关翡看来是十分不可思议并且相当费解的,现在的骠国佛教颇有些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雏形,在骠国有不少信徒会将家中的土地钱财捐献到寺庙中,自己清贫度日,在骠国的一些寨子里面,所有的民居都还是竹篱笆编制的墙体,但是寨子里面最金碧辉煌的建筑必然是这个寨子的寺庙。
“现在每天忙都忙死了,回到家躺在床上就只想睡觉,哪里还有时间看书,要不你替我找个老师来教教我?”杨龙问道。
“这样吧,龙哥,把你手机给我,不用找老师,我给你下载一个百家讲坛,你有空的时候自己看看,里面这些老师讲历史讲的十分生动有趣,而且十分客观,比你去翻阅史书有意思多了。”关翡灵机一动说道。
果然,杨龙看了没几分钟就彻底被吸引了注意力,关翡也没有打扰杨龙,打了个招呼之后,自己一个人出了杨家,来到了杨凤的墓园。
打着手电清理了杨凤墓碑四周的杂草,关翡靠在杨凤墓碑旁边坐了下来点了支烟,抬头仰望着天上的繁星叹了口气:“你知道么?现在我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了,阿么在国内生活的也很好,住的你买的那套房,我有了新的女朋友,过年就准备陪她回去见她的家人了,阿么好像把她当做是你一样,每次去都会拉着她的手说好半天的话.......”
“凤,有时候在想,要是你还活着,咱们的日子会是什么样.......”
关翡絮絮叨叨的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都讲了一遍,不知不觉间眼泪抑制不住的在脸上肆意的流淌,看着墓碑上杨凤那明媚的笑容,关翡伸手轻轻的在照片上擦拭着。
陡然间,天边似乎闪烁了一下白光,紧接着就听见一声轰鸣,关翡连忙起身擦干了眼泪,朝着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眺望过去,声音发出的地方似乎离自己所在的位置不远,紧接着依稀还有一些零星的枪声和爆炸声传来。
关翡连忙往山下跑去,杨龙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的视频,似乎刚才的一切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外面好像打仗了!”关翡摇了摇杨龙,将杨龙从视频的沉浸中唤醒。
“没事,这些事交给谭叔处理就行了,稍等我看完这一段,你要是害怕的话厨房里面有个地道,你先进去。”杨龙嘟囔了一句就继续看起手机来。
“不是吧龙哥,我说外面好像打仗了!”关翡再度重复了一句,看着杨龙老神在在的样子,关翡有些无语。
“打仗就打仗呗,肯定是那些前总统的支持者干的,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放心,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杨龙鄙夷的看向关翡,有些不耐烦的解释道。
“那你看吧,我先回谭叔那边去了。”关翡有些无奈,准备自己回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少去添乱,老老实实呆着,这种小阵仗都不用谭叔,你找来的那几个教官就能处理好,现在不是练兵呢么,乖,一会儿就没事了。”杨龙一把拦住了关翡说道。
“练兵?”关翡奇怪的问道。
“对啊,要不你以为这些游兵散勇能这么轻易的就摸到咱们腹地来?实战才是士兵快速成长的捷径,放心吧,早都安排好了.”杨龙解释道。
听杨龙这么说,关翡只得坐了下来,整个人却是有些坐立不安,之前在畹町的时候骠国这边爆发武装冲突还觉得挺有意思,不过现在成为了当事人一方之后,这种感觉就没那没美妙了。
听了一夜爆豆似的枪声,凌晨的时候关翡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关翡是被杨龙推醒的。
“刚才谭叔来电话说抓到几个活口,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杨龙笑着问道。
“嗯,去看看呗。”关翡一激灵站起身来说到。
坐杨龙的吉普来到了一处偏僻的丛林木屋,进门只看了一眼,关翡扭头就折返出来,几声干呕之后靠在门边坐了下来。
“我说你这也不行啊,之前不是见过血了么?怎么还跟个菜鸟一样?”谭中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谭叔,咱们没必要整的这么血腥吧?”关翡有些埋怨的说到,刚才一进门,一个不完整的躯体就这么吊在房梁上,晃晃悠悠的,视觉冲击力实在是太强。
“没办法,这人运气不好踩到了地雷,找到他的时候就这样了。”谭中正耸了耸肩,不以为意的说到。
关翡这才点了点头放下心来,刚才差点以为这人是被折磨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