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看着手里乱作一团的魔方,翻来覆去,脑袋根本不能思考了。
这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有些懵逼。
明明是他给在天越出难题,这会怎么变得那么被动,变成给他自己找麻烦了?
他必须拿回主动权。
“这个东西根本就不可能有解!战王妃不会是解不开幻方,故意弄这么个东西在耍本国师吧?”
“国师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本王妃不是说了,像你那种幻方,天越连三岁小孩都不爱玩,你们还把它当成炫耀的资本,本王妃真替你们北岳的智商担忧啊。”
叶倾尘深深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一副很同情他的样子。
小样的!
被难住了吧?
叫你们还敢不敢再嘲讽天越无智者了?
明明你们北岳才都是智障!
不懂得魔方的基本公式,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解不开。
“你……你……”
夏建又气又恼,双拳紧握,恶狠狠地盯着叶倾尘。
与叶倾尘的这次交锋,他明显已露出了败势。
“王爷,北岳国师解不开,这是恼羞成怒了吗?他好凶啊,我好怕。”
叶倾尘一副被吓到的样子,连忙躲到慕容夜身后。
慕容夜憋着笑,拍了拍他假装柔弱的小王妃,以示安慰。
而后抬眸望向夏建。
“在天越国土,恐吓本王的王妃,北岳国师这是在挑衅本王吗?本王不介意让你尝尝挑衅本王的后果。”
谁规定的只许他们找天越的麻烦?
慕容夜一个瞬移,手起刀落。
唰唰唰。
眨眼的功夫,夏建下巴下的山羊胡和眉毛就不见了踪影。
要不是他戴着帽子,头发估计也难保。
慕容夜回过身,冲叶倾尘眨眨眼。
“怎么样?还是跟你学的。”
叶倾尘挑了挑眉,暗戳戳地冲慕容夜竖了竖大拇指。
真牛!
夏建的武功可不低。
竟然毫无反应就被剃光了。
太解气了。
当初她给王雨彤剃头时都没这么爽。
“你们……你们……”
夏建都快吓尿了。
他没想到慕容夜的武功竟然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差一点他的小命就交代在这了。
“北岳国师面容凶恶,本王特意替你改造了一番,免得吓着了我们家战王妃,要谢的话就不必了。”
装傻充愣耍无赖。
他也会。
北堂谨斜了夏建一眼,明显对他已经有些不满。
还一国国师呢,连叶倾尘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现在又被慕容夜这样羞辱,简直丢尽了北岳的脸。
回去他非削了他的国师之位。
北堂谨起身,来到国师跟前。
“国师鲁莽,冲撞了战王妃,还望皇上战王战王妃恕罪。不过国师他也是一时心急,解不开这魔方而已。战王妃说能还原这魔方,不会只是光嘴上说说吧?”
北堂谨拿着魔方,怀疑地看向叶倾尘。
他就不信了,幻方已经如此难解了,这个魔方根本就不可能被还原。
“那如果本王妃能还原呢?北堂二皇子和国师又该当如何?”
众人对叶倾尘手里的魔方也都好奇至极,开始议论纷纷。
这么复杂的魔方,如果能还原,那简直就是奇迹。
“战王妃如果能还原此魔方,我北岳自愿让出卞州,从此永不踏入卞州一步。”
卞州是连接天越与北岳以及周边几个小国的一处绿洲。
卞州的归属问题一直是个争议。
地形分布也比较复杂。
其它小国自然不敢觊觎卞州。
但北岳一直觊觎卞州的物产丰富。
利用有利的地形,对卞州常年骚扰,掠夺占有。
天越派兵赶走了,北岳的人没多久又回来了。
像没头苍蝇。
赶不尽。
后来只要他们不闹事,也懒得管了。
叶倾尘不了解边界的情况,转头看向慕容夜。
“卞州本就是我天越领土,何来你北岳让出一说?你们北岳狼子野心,我天越懒得和你们计较,还真当卞州是你们家的了?北岳二皇子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不错,可惜你算错了人。”
慕容夜清冷的嗓音,响彻大殿,砸在人心尖上,不自觉地让人心生敬畏。
北堂谨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这两年天越对卞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确实快把卞州都快当成自己的了。
“啧啧啧……北岳二皇子还真是会算账啊,拿着我们天越的领土,跟本王妃打赌,本王妃不玩了,把魔方还给本王妃吧。”
叶倾尘故作生气,将魔方拿了回来。
然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好像生怕北堂谨又要赌。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嘛!
这么好的机会,北堂谨肯定不想错过。
叶倾尘刚刚的表现,明显是心虚,解不开那魔方。
“战王妃莫气,如何你能解开这魔方,我北岳从此绝不踏入卞州一步,另外与卞州相邻的潮山也归入天越所有如何?”
北堂谨挑衅地看向叶倾尘。
如果叶倾尘不敢应战,也算他们扳回一局,挽回点颜面。
如果她应战……那……
国师夏建推了推北堂谨,想要提醒他。
潮山可是进入北岳的门户,失了潮山,可关乎北岳的国运啊。
这是不是要太大了。
天越之所以不好管理卞州,也是因为潮山将卞州三面团团围住。
叶倾尘跟慕容夜交换了个眼神,轻笑。
大鱼上钩了。
“一言为定。如果本王妃还原了这魔方,那北岳从此绝不能再跨进我天越卞州半步,另外仅挨卞州的潮山,也归天越所有。口说无评,还请麻烦父皇让人准备笔墨纸砚,本王妃要与北岳二皇子立下字据,签字画押。”
既然北堂谨想玩,叶倾尘自然奉陪到底,这老套路,她可运用的如火纯青了。
皇上那是绝对相信叶倾尘,立刻让福公公下去准备东西。
福公公东西准备好了。
北堂谨却迟迟没有应答。
“二皇子不会是后悔了吧?后悔也没关系,反正本王妃无所谓,只要北岳二皇子不怕被人说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叶倾尘笑着看向北堂谨。
刚才不还挺猖狂的?
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