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夜让叶倾尘退后,他上前,轻轻地打开门。
进了房间,寻着声音,他确定人应该就躲在房间的柜子里。
慕容夜缓缓朝柜子走去,刚准备要出手,就看到柜子里的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我的个老天爷,总算可以出来透透气了,差点没憋死本公主。”
欧阳岚儿喘着大气,一抬头就看到慕容夜正神色严肃地盯着她。
她尴尬地笑了笑。
慕容夜收回视线,心里暗道。
亏她还笑得出来,再晚钻出来一会儿,就可能永远出不来了。
“岚儿,你……你怎么会在船上?”
叶倾尘听到欧阳岚儿的声音,很是惊讶,连忙从外面走了进来。
欧阳岚儿挠挠头,笑着看了看慕容夜,又看看叶倾尘。
“嗯……那个……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本公主发现压根就不是做大事那块料,更别提做什么女皇了。那些政事简直太烦了,我看着就头疼,只好背着皇兄逃出来了。我觉得在感情方面,我还是比较适合主动出击。我自己的幸福,我自己争取。”
欧阳岚儿信心满满。
她相信总有一天,慕容泽会被她拿下。
“你就这样偷跑出来,父王他找不到你该担心了。”
叶倾尘皱了皱眉。
这小丫头太能胡闹了。
为了逃跑,竟然躲在了游轮上他们房间的柜子里。
难怪检查的时候,没有被发现。
不过欧阳岚儿这份为爱不顾一切的,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倒不失是古代女子的榜样。
喜欢,就勇敢去追。
在古代真的很少见。
可叶倾尘他们这次回天越又不是去玩的,说不定回去还会有危险。
危险?
叶倾尘猛然想到什么,难道欧阳岚儿是在担心慕容泽?
她也许是从欧阳修那里知道了天越现在的情况,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的要跟他们一起回天越?
叶倾尘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倾尘不用担心,我出来的时候,给皇兄已经留了书信,告诉他我跟你们一起回天越了。他知道我跟你们在一起,肯定不会有事的。”
她要去追寻她的幸福去了。
谁也别想阻拦她。
叶倾尘猜测的没有错。
欧阳岚儿曾亲眼见到过,也亲身经历过,皇权争夺中的血雨腥风。
即便你没有争夺之心,依旧避免不了被卷入其中,欧阳岚儿和欧阳修的母妃就是皇权争夺下的牺牲品。
这或许也是欧阳修这么排斥做皇上的原因之一。
如果不是欧阳修,欧阳岚儿或许也早就死于那场争斗。
所以欧阳岚儿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
她想在慕容泽有危险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度过。
“你当然不会有事了,可父王他可该愁坏了。”
欧阳修这段时间还以为终于找到了个接班人。
结果欧阳岚儿竟然三分钟热度,这才几天就撂挑子不干了。
如果欧阳修知道欧阳岚儿竟然跑了,八成要气坏了。
“愁什么,等我再回天启,可就不是一个人了,他肯定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了,老皇帝不还能撑些日子,真到了那时候再说也不迟。”
反正最后不管谁坐个位置,欧阳修都要在背后扶持,这也是他对天启的一份责任。
除非有一位比他更有能力的君主上位。
欧阳岚儿只要一想到就快能见到慕容泽了,她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激动兴奋。
哪还会顾及这么多。
叶倾尘猜到欧阳岚儿的小心思,也理解她的心情。
在欧阳岚儿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下,叶倾尘和慕容夜商量了一番,最终还是同意了把她留下。
叶倾尘她们一个个都走了,留欧阳修一个孤家寡人,还要处理朝政,是够可怜的。
好在因为叶倾尘对吴家有恩,欧阳修最近和吴家来往又比较多。
没有了秦家赵家,吴家成了名副其实的天启第一世家。
原本吴家实力就不弱,只是吴家的家风严明淳朴,吴江更是不屑和秦家赵家这样的家族争斗。
这几日在朝堂上,吴江可帮了欧阳修不少的忙。
尤其是吴昕雨,还在背后帮欧阳修出了不少整治朝堂的好主意。
她才智过人,深谋远虑,颇有女诸葛的风范,让欧阳修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时间飞快,转眼叶倾尘和慕容夜的游轮已经驶到了天越的境内。
叶倾尘和慕容夜他们在京城外不远的一处渔村便靠了岸,早早地下了船。
“怎么在这就看靠岸了?不是还没到京城么?”
欧阳岚儿好奇地问。
随即看到慕容夜让冷枫又安排了一批人,扮作他们的样貌,上船继续向京城的方向行进。
顿时明白了。
看来她来这一趟果真没有错,天越现在果真不太平。
叶倾尘和慕容夜等人则乔装打扮,改走了陆地。
慕容夜也不确定会不会真的有危险。
不过为了叶倾尘和宝宝们着想,还是小心谨慎些更稳妥。
毕竟慕容旭那个人,表面看起来不争不抢,六畜无害,实则内心无比阴毒狠厉。
果然不出慕容夜所料,游轮在京城的港口一靠岸,就受到了埋伏,被一群黑衣人彻底围攻了。
经过一番厮杀,一群黑衣人被假的叶倾尘和慕容夜引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
看清对面的人根本不是叶倾尘和慕容夜,黑衣人顿觉不妙。
“糟糕,我们上当了,快撤。”
叶倾尘慕容夜能识破他们的计谋,必定设了天罗地网,等着他们往里跳呢。
“现在想跑,晚了!尝尝我们王爷王妃为你们精心准备的炸弹的滋味吧。”
慕容夜的几个暗卫,将事先就准备好的炸弹直接朝黑衣人丢了出去。
炸弹接二连三的发生爆炸,威力无穷。
一群黑衣人完全还没弄清楚什么状况,就被炸弹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死得死伤得伤,哀嚎遍野。
最后所剩的几个人,早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彻底吓懵圈了。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太可怕了!
几人就像刚从煤窑里爬出来的小黑鬼,好不凄惨。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恨不得抱头痛哭,大声说句:兄弟,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