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白火速冲进正房,宇文义已经因失血过多而眼前发黑,有些不省人事了。
“爷!!!!”
卫白惊的面无人色,快速背起宇文义放在了软榻上,冲门外嘶吼道,“卫墨,快请柳婆婆。”
苏清言站在一侧也慌得不行,白日里柳吉刚说过若是再次失血怕是神仙难救,不过几个时辰,就再次出了事,若是真的有个不测,这可怎么了得?
不过须臾,之前给苏清言姐妹处理过伤口的中年白衣女人拎着药箱风似的刮了进来,苏清言连忙退至一旁,将位置让的宽敞些,供白衣女人施展。
柳婆婆手脚麻利的解开宇文义的外袍,将伤处裸露了出来,绕是见惯了宇文义受伤的她,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拿着伤药的手直抖。
“这哪是伤口裂开了,分明就是恶化了,不过一日的功夫神人也不可能愈合那么快啊。”
苏清言背对着软榻,听到卫白哽咽略带埋怨的声音,红唇紧抿,眸带自责。
他知道卫白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宇文义对三姐姐情深义重,却得来三姐姐如此对待,的确是她们苏家不占理,愧对人家。
苏清言不语,卫白虽生气,却也谨记着自己的身份,唠叨过后,恨恨的瞪了眼床榻上的苏清雨,连带苏清言也遭他一记白眼,眸带雾气的看向了不省人事的自家主子。
“柳婆婆,爷他怎么样,有没有性命危险,你快给他止血啊,流了这么多,爷会撑不住的……”
卫白絮絮叨叨的说着,仿佛如此才能减轻他的恐惧,说到最后竟抹着眼泪嘤嘤的哭了起来。
苏清言更加愧疚,捏着裙摆转过身去看,眸光触及伤口,惊的她险些站立不住,面色尽失。
四五厘米的刀口,此时皮肉外翻着,泛着黑青,还有殷殷的鲜血不断冒出,伤口高高肿起,深的甚至可以隐约看到肚中的内脏,被唤作柳婆婆的白衣女人正拿着一块块的洁白纱布按着伤口,可依旧止不住向外冒的鲜血。
裙摆的轻纱被苏清言抓的褶皱,强忍着才没有叫出声来,血腥气刺的她直反胃,就在快要坚持不住摇摇欲坠之时,一个炙热的手掌突然握着了她的纤腰,随即落入了一个厚实的怀抱。
梁天祁看了一眼软榻上气息逐渐微弱的男子,眉心紧锁,“竹青,去闻山寺请圆齐,快!!!!”
吩咐过后,又连忙垂头看怀中的人,紧张道,“言言,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了,哪里不适,快告诉本王。”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苏清言好几眼,见她小脸白的不像话,眸中满是担忧。
苏清言摇头,“我没事。”
被他拥在怀中,苏清言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提着的心微微落了下去,紧紧的贴在梁天祁的胸膛上,眸中水光滢滢。
她方才真得要吓死了,慌得她手脚冰凉,心跳的险些昏厥。
“言言不怕,有本王在。”感受到她的轻颤,梁天祁一下下的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着,眸光也不离软榻上的男子,眉宇间满是忧虑。
“血止不住啊,这可如何是好…”
柳婆婆双手沾了鲜血,大瓶大瓶的金创药撒上去,依旧抑制不住宇文义伤口出血,吓的她浑身颤立,双腿发软,哑着声音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