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阳提着金龙灯绕着唐柏鹤转圈圈。边转边贱兮兮的嘲讽道:“小鸡,现在承认自己是怂包了吧?略略略~”
顺便把唐柏鹤对他做的鬼脸成功的还了回去。
“你才是怂包。”唐柏鹤气呼呼道。【1】
【6】
【6】
【小】
【说】
“是谁一个都没猜出来呀!”
“你不也一个都没猜出来。”
乌阳右手提着灯笼,左手往前一摊:“我的人猜的就算我猜的,我都让你全家出来猜了,可你家就没一个会的,我有什么办法。”
说完大言不惭道:“对手太弱,没意思,你们说还有比下去的必要吗?”
这小子挺嚣张的啊!
站在旁边看了半天戏的云桑本来不想参与的,但说她全家一题都答不出来就有点过分啊!
还管她家小鹤做鸡,士可忍孰不可忍呀!
“他平时在书院也是这个样子吗?”
唐柏松道:“嗯,他爹是青帮副帮主乌崇,书院里大部分人都怕他。”
难怪!原来是缺少社会毒打的小少爷。
“想不想赢回来?”云桑的声音再次在唐柏松耳边响起。
他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才点头“嗯”了一声。
“那就宣战吧。”她一个成年人欺负一个小孩不好看,所以派了个代表出去。
乌阳见他们不出声,洋洋自得道:“算了,一直赢也挺没意思的。本少爷不逗你们这些怂包玩了。”
唐柏松上前一步,冰冷的眼神凝视着他道:“那怎么行,游戏现在才开始呢。我们人多让个七八局不是应该的吗?”
“什么?你说刚才都是让给我们的?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乌阳今天出门带了不少家丁,这会他底气十足,面对唐柏松也不那么怕了。
“嗯。刚才的游戏规则弊端颇多,我建议稍做修改。”唐柏松依然冷若冰霜。
“公子请说。”掌柜的一时间也不知道他说的弊端是什么,但有人提出,他自然洗耳恭听。
“第一,限定题目数量,这里有那么多花灯猜到明日都猜不完,我们也不想霸占掌柜太多时间。
第二,举手作答,哪方先想到谜底哪方先举手,然后一息内说出答案,一息之内说不出答案的就由另一方作答。这样不但能节省纸张,还不耽误时间。
第三,谁举手,谁作答!”唐柏鹤说完朝着乌阳冷冷一笑。
笑得乌阳毛骨悚然,连句反驳的话都忘了说。
而围观人心中这会只有一个问题,这位少年好像很赶时间。
掌柜的一听,顿觉这主意不错,观众看麻了一边倒的局势已经觉得没意思了。
规矩一改,缩短战线,紧张感一下就出来了。
“那公子觉得多少道谜题合适?”
“二十为限,刚才答过的那几道也算在内。”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连唐家几个小萝卜头都满脸震惊,大哥不会给刺激坏了吧?
要知道,刚才对方已经答对了八题,平局一题,二十减九,那就只剩十一道了。
他们最少要答十道以上才能赢。
都不知是说他是自信好呢还是自负好。
冷静下来的乌阳本来还在为了那句谁举手谁作答郁闷,听到他说二十道题,还包括刚才已经作答的九道,顿时乐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这次我们赢定啦。”
刘夫子眉头紧皱,上前问道:“小公子确定是二十道,而不是三十道?”
乌阳见状大怒,气极败坏的吼道:“本少爷都说了,你只要负责答题就好,多管什么闲事!”
嚣张的语气完全没把他当成先生。
刘夫子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依然目光坚定的看着唐柏松。
唐柏松知道刘夫子是善意,不但愿意让自己改口,还寻了台阶给他下,对着他行了个礼露出难得的一笑:“谢谢先生,就二十道吧。”
刘夫子见他坚持也不再多话,默默的退到一边。
掌柜的双掌一拍,顿时将众人从奇异的气氛中拉回现实。
“好,那现在先请两位公子选灯。”
“你要不要选?”唐柏松看向乌阳面无表情的问道。
“不用,你们选就行。”就是要把他们选中的全部抢过来才有意思。
唐柏松哪能不知他是这个意思。
不过,他是不会让他如愿的。
他勾了勾唇:“为了公平起见,掌柜选吧。”
酷酷的模样,顿时将一群小姑娘迷得五迷三道。纷纷给他摇旗呐喊起来。
引得福宁楼雅间的客人全都趴到窗前观看。
福宁楼占着天然的地方优势,楼层又高,巡游的队伍会绕楼而过。
故而,楼上的雅间早早就被人订完了。
尤其是那些有权有势有钱的乡绅富户,不愿在大街上与人相挤,更是提前好多天就订了雅间。
比如现在,李见凌就带着刚过了孕吐期的妻子和岳家人在楼上歇息。
趴在窗边的杜萱惊讶道:“咦——,那不是云姐姐一家吗?”
杜梓杰闻言一下站了起来,迈腿就往窗边走去。
“是吗?”杜蘅也跃跃欲试,只是她怀着身子,行动不敢太急。
“你慢点。”李见凌见状慌忙伸手将她扶起来,陪着她踱步到窗口。
杜萱很识趣的让到一边。
“老爷,你看看另一边是不是乌副帮主的儿子乌阳。”
李见凌看了眼便点了点头,见他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
“李管家。”
“老奴在。”李管家立刻推门进来。
“你去告诉乌崇,让他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儿子。”
“且慢。”杜梓杰急忙制止了他。
“如何?”
“姐夫,他们好似在斗灯谜,咱们还是先看看再说。”
他觉得她一定不会喜欢别人自作主张去插手她的事,而且有她在,吃不了亏。
李见凌只好朝管家摆了摆手,李管家立刻又退了出去。
“小五看着长大了不少呢,老爷要不要让人去把他们请上来叙叙?”杜蘅知道,自家老爷还是很在乎那孩子的。
毕竟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那孩子还谁都不亲,却只跟他亲。
“再说吧。”李见凌眼看着楼下,兴致缺缺道。
楼下那小子似非对自己竟见挺大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帮主,杜夫人,杜公子。”隔壁雅间突然有人向他们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