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城那边可有咱们的人?”
“有。”
“传消息给涪城那边的人,让他们无条件地帮穆钰,只要穆钰有需要,一定要助他一臂之力。如果穆钰问起来,他们可以不必隐瞒身份,只要能取得穆钰的信任就好。”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
秦音儿思考着还有什么自己没想到的、可以帮穆钰做的事。
她始终在这个时候自己应该陪在穆钰身边,有她在,若是真遇到什么危险,自己还能及时帮穆钰一把。
虽然涪城也有她的人,但毕竟不是她亲自坐镇,她还是觉得不太安心。
“阁主,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跟您说。”
“什么事?和霍勇有关的?”
“不是,是和宫里那位有关。”
“宫里?”
“陛下差人送信来,说是想见您一面。”
“见我?现在?”
“是啊。不过属下已经派人回信说阁主最近不在琅音阁,让陛下等两天。”
秦音儿开玩笑地说嚯:“大概普天之下能在皇帝召见之后不及时过去,还理所当然地让他等,又不怕被皇帝关进打牢的人就只有我一个吧,换成别人可未必有这么大的胆子。”
“刚好您现在回来了,那您打算什么时候进宫?”
“我这还是第一次进宫,而且还是以清音夫人的身份……按照规矩,陛下应该给了一条隐秘的路线,不会让我被别人发现吧?”
胭脂拿出一张图纸说:“这是宫里的人随那封信一起送来的地图。”
秦音儿看了一眼说:“这皇帝真是有备而来,看来我说什么也得去见一见了。”
她也好奇这皇帝紧急召见她是为了什么。
以琅音阁和宫里的关系,她也不是第一次给皇帝做事了。
之前穆钰在战场上被偷袭,皇帝也怀疑有人从中作梗,怀疑内有奸细,还让琅音阁的人帮忙调查。
这件事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个结果,因为战场上的事的确是琅音阁的盲点,调查起来委实有些难度。
皇帝想要让琅音阁的人帮他做事并非一定要见到她,只要一封信她也照样可以接到任务。
由此可见,这次皇帝要见她本人,恐怕真有什么不简单的事。
“你说皇帝该不会是因为之前让我调查的事还没调查出来,就找我本人过去算账吧?”
“肯定不会。”
“真搞不懂那老头子为什么会给老皇帝这样的承诺。好歹琅音阁也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神秘组织,竟然还要无条件地效力与皇帝。我又没受了宫里的恩情,这会儿竟然还得帮忙遵守承诺,真是不公平。”
虽然秦音儿嘴上有诸多抱怨,总结起来就是不愿意进宫,但她也的确让胭脂帮她去安排了。
作为琅音阁阁主清音夫人,别的不说,这一身行头还是得好好准备准备。
在那之前她还可以继续在穆家做她的将军夫人。
婆家的生活很是安逸,穆钰不在,她虽然有些无聊,但她还可以去盯着秦宁学习,陪着老夫人赏花,陪着大嫂聊天,日子也算过得充实。
即便如此,霍家的事她也并没有就此抛在脑后,她也一直让人盯着霍家的一举一动。
不过霍勇自从之前“撞了邪”之后,到现在仍旧闭门不出,也是难得的安分。
只是与此同时,秦琅的消息也传不出来了。
她那之前算计了她的父亲为了秦琅又来找她。
她看到她父亲那张脸,自己都觉得有意思。
“我还以为那天的事情之后,咱们父女就断了关系呢。”
秦老爷子听了秦音儿这话似乎也有些无地自容。
“音儿,爹知道之前爹让你失望了,但是爹也没办法。你和秦琅都是我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这个做父亲的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尽可能地让你们两个孩子都过得好,都少受一点伤害。”
“您现在应该恨极了我吧?毕竟我原本应该被带到霍勇的别院,任由霍勇蹂躏我、折磨我,好让霍勇把他那变态的注意力从秦琅身上引到我的身上来。但是我实在很不听话,竟中途逃了出去,让您的计划彻底失败,现在秦琅过的如何也尚未得知,您是不是看见我这张脸就想踹我一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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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毕竟当初我也没得到你的同意,贸然把你送到霍家去……其实我后来想想也很后悔。我当初肯定是为了救你三姐急昏了头,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这么做了。”
“别,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不管您之前怎么想,现在又是怎么想,总而言之您这个父亲的形象在我的眼里已经彻底崩塌了。您今天来如果还是为了您那三女儿,那您还是回吧,没必要浪费时间和口舌。”
“音儿你放心,我这次绝对不会再打你的主意了。”
“那您这又是在做什么?”秦音儿反问。
“我就是想见见你三姐,想知道你三姐过得如何。你三姐现在毕竟是个有身子的人了,她这一胎不是很安稳,现在没人能进得去霍家,霍家的消息也传不出来,我真的很不放心她。”
秦音儿轻叹了一口气。
“这些都是聂氏和您说的吧?”
“啊?”老爷子愣了一下。
“如果不是聂氏和您说的,我实在很难相信您竟然还能懂这些。”
老爷子不禁有些尴尬。
“所以聂氏又在您耳边吹风了。您说这聂氏到底有什么本领?她让您把我送到霍家,您二话不说甚至不顾及我现在的身份就要把我送过去。现在聂氏又想知道秦琅的消息,她自己不敢来见我,就让您来,她可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聂氏毕竟是我的发妻,也是你的嫡母。”
秦音儿不屑地说:“我也有我自己的母亲。而且我娘现在也是您的正妻,您不会就忘了吧?”
“当然没有!周氏在家里过得很好,她现在过的就是正妻的生活,享受的事和聂氏一样的待遇。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回去问周氏,我没有亏待她。”
“那也是您这个丈夫该做的,我难不成还要表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