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儿就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也是天昏地暗。
她觉得自己好久没有好好睡觉了,这一觉睡下去再醒过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不过穆钰倒是在她身边守着。
“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就是太困了。”
秦音儿没开口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她一开口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一下子就震惊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说:“我的嗓子怎么了?”
穆钰把她扶起来,然后给她倒了杯水说:“你还是先喝点水润润喉吧。”
秦音儿这一喝水就没完了。
她驴饮了一杯之后竟然还觉得口渴,然后就又喝了一杯。
她连着喝了三杯水,这才算结束。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突然这么渴?”
“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我睡了多久?”
秦音儿看向窗外,外面已经彻底黑了。
她犹记得自己刚睡下的时候还只是下午……
“所以我从下午睡到了晚上?”
“不止。”
“那现在是凌晨?”
“这已经是第三天的凌晨了。”
“什么?”秦音儿满脸震惊,“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睡了这么长时间?”
“你不止是睡过去了,大夫说你是晕过去了。”
“晕过去?”秦音儿摇头,“这更不可能了。哪个大夫是这么跟你说的?我自己就是大夫,我是不是晕过去了我自己清楚!”
“那你现在给自己把个脉。”
“把脉就把脉。”
秦音儿伸出手给自己把脉,她本来是想证明自己现在没事的,结果这一把脉倒好……
“不可能吧?”秦音儿震惊了。
“大夫说你这段时间休息得不好,动了胎气。大夫还说你这是晕过去了,倘若三天之内不能醒过来,那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会很危险。过了这个晚上,到明天下午可就是整整三天了。”
秦音儿的脸都绿了。
“之前是谁说自己是大夫可以照顾自己?之前是谁说自己的身体好得很,完全不需要任何人担心?”
秦音儿干笑了两声:“这个……应该是我说的。”
“就是你说的。你的话说得倒轻松,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却根本不轻松。”
“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可能是因为前几天我太忙了,就没时间给自己把脉……而且我这几天一直觉得自己状态良好,也不需要担心。”
“但是大夫说以你这样的情况,至少从两三天之前应该就开始有腰酸的现象了。”
“腰酸啊……”
秦音儿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的确有这种情况。
不过她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腰酸很正常,毕竟自己确实没有好好休息。
于是在那种情况下她还是跑这跑那、东奔西走的,她自己完全不知道她的胎气都已经动到这个地步了。
“音儿,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不要逞强。”
“我知道。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呢,一点都没忘。”秦音儿心虚地说。
“可是你也没做到。你知道你这次有多危险吗?”
“对不起,我错了。”秦音儿耷拉着脑袋说,“是我不应该这么忽略自己的身体情况,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
秦音儿这主动认错的架势倒是让穆钰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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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毕竟按照以往的节奏,秦音儿通常不会主动认错,而会和他辩驳两句,结果万万没想到辩驳倒是省了,她竟然真认错了。
穆钰干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知道错了就好。不过大夫也说了,你就算醒了也得继续休息,而且你至少有十天的时间不能来回动。”
“十天?是不是太夸张了啊?我都已经昏睡三天了,我觉得就差不多了。我刚才把脉的时候也觉得这脉象好了不少……”
“如果你的脉象真的没问题了,那你也不会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对于穆钰的话,秦音儿竟然完全无力反驳。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你不会真想让我躺十天吧?你也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有多严峻,我躺十天倒是自在快活,可是这十天的时间里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呢!”
“一切有我。这十天的时间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会有人告诉你,你要是想做什么也可以直接隔空指挥,但是你自己万万不能再动。”
“可是……”
穆钰冷着脸说:“没有可是,只能如此了。”
秦音儿用委屈的眼神看着他。
“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你说呢?”穆钰反问。
秦音儿知道这事是真的没得商量了。
之前躺着的那三天她人都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这三天躺也就躺了。
可现在情况不同,她现在要多清醒就有多清醒,再让她这样躺七天,她显然躺不住。
她也就只好好地躺了一个晚上,等第二天天一亮的时候,她就开始缠着穆钰想起来运动运动。
“相公啊……你放心,我现在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最清楚了。不完全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一点事都没有。”
“不然我再把大夫找过来,听听大夫是怎么说的?”
“没必要。我就是大夫啊!你应该听我的。”
穆钰瞥了她一眼,然后给她递了一碗粥。
“想都别想!”
“可是我真的闲不住。对了,你这几天见到司诀了吗?”
“没有。”
“你看!恐怕要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司诀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这还不是大事啊?司诀现在可是琅音阁的叛徒,说不定他现在就在和安王合谋,等他回来的时候整个南阳国都会沦陷……想想就可怕。”
“那你现在起来的意思是?”
“我得去找司诀啊。”
“所以你知道司诀在哪里?”
这可把秦音儿给问着了。
“呵呵……虽然我也很想说我知道,但是吧,人不能撒谎……我的确也不知道。”
“那你还说什么呢?”
“不是,虽然我不知道他人在何处,但我得去找啊!我要是不找,那不就更不知道人在何处了吗?我好歹也是琅音阁的阁主,他是琅音阁的副使,只有我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