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诀让太医找治疗皇帝病症的办法,但太医们也束手无策。
太医们甚至都快被这件事逼疯了。
太医们每天都会被司诀叫去问话,然后就瑟瑟发抖的等着司诀的命令。
司诀每次都要把他们臭骂一顿……
四个太医,加起来有三百岁的高龄,可现在却被司诀这样一个年轻人数落。
太医们甚至想辞去职位,但司诀不准。
“你们谁要是现在就想走,那我就成全你们!”司诀冷笑一声,扬言道,“不过,你们谁要是真想走,那我就直接将你们送去投胎!”
“……”
几位太医被吓得瑟瑟发抖。
司诀大笑着说:“怎么?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刚才不是还说自己年迈,不能再胜任这个位置吗?既然年迈,那就是没几天活头了。我这么做,也是在帮你们。年纪大了,身体都会不好,我也是不希望你们多受苦啊!你们为何不能理解我的一番好意呢?”
“可,可是陛下的身体最为要紧。我们年迈昏聩,恐怕不能治好陛下的病症。但如果是年轻的大夫,也许他们更有办法呢?”
“太医,你们当真觉得我是傻子吗?你们说的这些谎言,恐怕连三岁的孩童都不信吧?你们竟然想以此来欺瞒我?”
“我们没有欺瞒你的意思,只是现在这情况……我们真的别无他法啊!”
“没有办法,就去想办法!”司诀大吼道,“你们是大夫,这就是你们的任务!你们可以再去读书,去找医书,也许上面就写着治疗的办法,只是你们还没发现!”
“可……”
“我这就给你们送医书过去,你们慢慢看吧!”
司诀让他们先走,一个太医犹豫了一下,留了下来。
“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司诀反问,“莫非,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不,我,我是觉得,虽然我们几个老的,恐怕对陛下的病症无能为力,但是有一个人……有一个人也许可以!”
一听这话,司诀立马来了精神。
“谁?”
太医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司诀的脾气竟然如此多变。
不过司诀可等不及太医的磨磨蹭蹭,直接用手抓住了太医的领口,质问道:“你刚才说有人能治,那个人是谁?”
司诀这么一拽,太医差点被拽得背过气去。
太医的脸都被憋红了,一直在挣扎。
司诀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粗鲁,这才把人放开。
“现在总能说了吧?到底有没有这个人?还是这一切,都是你编出来,糊弄我的?”
“不敢,我可不敢糊弄大人。确实有这么一个人,那人前几日还在宫中。”
“谁?”
“就是……”
不等太医说话,司诀就明白了。
“你说的是秦音儿?”
太医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地说:“对,对!就是她!都知道她的医术高明,之前甚至治好了许多将死之人……陛下现在这情况,我们几个老头子确实都无能为力,但是她也许可以试一试!”
司诀深吸了一口气。
“是啊,我怎么把秦音儿给忘了!”
司诀一边说着,一边推了太医一把,太医这才被松开,如蒙大赦,急急忙忙就跑走了。
等太医走了,司诀的眼神也逐渐深邃了起来。
秦音儿……
其实司诀这段时间,也并非没想过秦音儿。
只是……司诀不确定,这个时候去找秦音儿,是不是真的合适。
司诀还是担心秦音儿会发现他的计谋……
秦音儿到底也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啊。
可是……
如果真的只有秦音儿能救那个人的话……
司诀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随后猛然坐起。
司诀觉得,或许可以试一试。
司诀写了一封信,用鸽子把信送了出去。
不过虽然信送出去了,司诀却不确定,秦音儿是不是真的会来。
如果秦音儿已经恢复了记忆,以秦音儿的聪明才智,说不定已经察觉到了他的阴谋。
到那时,秦音儿会怎么做?
“不,不对!”司诀自言自语地说,“如果秦音儿真的恢复了记忆,如果她真的意识到,一切都是我在背后作祟。那她就更要过来找我,只有站在我的面前,她才能对付我,不是吗?”
思及此,司诀的心里不免松了一口气。
不论如何,司诀相信,秦音儿应该会来的。
……
秦音儿看着手里的信,眯着眼睛,深思了起来。
“司诀让我回宫,说陛下身体不适,恐怕要撑不过去了……让我过去给陛下治病。”
“这消息是真的吗?”穆钰问。
“应该是真的。我那日见到皇帝的时候,皇帝虽然看上去好像精神还不错,但我觉得,他应该存了必死的心。”秦音儿耸肩道,“皇帝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真想做个好父亲了,他希望司诀能尽快继承皇位。”166小说
“谁能想到,司诀竟然还有这种身份。”穆钰摇了摇头,“不过司诀的私心更重。这样的人,为了报复可以不择手段,情绪不稳,而且所做之事也令人咬牙切齿,恐怕不适合当皇帝。”
秦音儿靠在穆钰的肩膀上,问道:“那你觉得谁适合当皇帝?总不至于是里面那位吧?”
秦音儿和穆钰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摇了摇头。
其实楚玦并没有死。
皇宫起火是真的,但是那场火并没有烧死楚玦,这只是一个让楚玦离开皇宫的办法,也就是假死。
现在楚玦人就在琅音阁里。
只不过经过了之前的事,经过了司诀的折磨,现在的楚玦比之前还不顶用。
“那位已经疯了。”穆钰冷声说,“不过,不知道是真疯了,还是装的。”
“是真的。”秦音儿挑眉道,“我已经给他把脉了,他的奇经八脉已经全都乱了套了,在这种情况下,不疯才怪呢。”
“只这么一点小事,竟然就承受不住了。这样的人,也确实没资格做皇帝。”穆钰的眼中满是不满和嫌弃。
“既然如此,那能继承皇位的,岂不是真就只剩下了司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