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天赐这句话,陈秘书就是一愣。
随即他从后视镜之中看着悠闲靠在座椅上的宋天赐,脸上的表情十分的诧异。
难道宋少要把事情闹大,是想给老板制造提破口。
原来如此,这下他算是明白了!
“宋少,您早知道老板会从人事上入手?”
陈秘书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件事情好像老板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啊。
即便是自己,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
宋少竟然提前就开始布局了,这样的智慧真的是让他望尘莫及啊!
原本他还只以为,宋天赐只是医术了得,没想到对官场上的动态也是如此洞悉,看来自己以后要多多请教才是啊!
“宋少,您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你把我送到车站就行,就自己搭班车回去!”
陈秘书并没有违背宋天赐的意思,而是将宋天赐送去了车站。
看着宋天赐上了班车他才离开,而他也是第一时间开着车子回到了市办公大楼。
“老板,有个事我要和您汇报一下!”
陈秘书回来之后,便进了孙广山的办公室。
孙广山正在看着文件,听到陈秘书这么说之后,他便将手中的文件放下。
“小陈,什么事这么严肃?”
孙广山笑着说道。
陈秘书可是跟了他很久,算是他最为亲近的人。
而在自己亲近的人跟前,孙广山是很少摆架子的。
陈秘书将宋天赐的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孙广山。
其实他原本是不想告诉孙广山的,毕竟这在他看来只是一件小事。
但是领会了宋天赐的意图之后,陈秘书可不敢有半点隐瞒。
“天赐没受什么委屈吧?”
孙广山急忙问道。
要是下面的人不懂事,让宋天赐受了委屈,那天还真的是有些愧疚呢?
“宋少倒是没受什么委屈,倒是那个徐家昌被宋少给打伤了两次!”
陈秘书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小陈,你觉得那个徐副都统是个什么样的人?”
孙广山这时候抬起头问着陈秘书,这件事情既然宋天赐已经把开头的事情都给坐了。
那么后续的事情,就要由他来收尾了。
陈秘书很客观的评价了自己对那个徐副都统的印象,即便他措辞以及很严谨了。
但是听在孙广山耳朵里,那么徐副都统也不是个好人,更不是个好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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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小陈,你给王纪检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孙广山对陈秘书说道,很显然他是要派人调查这个姓徐的家伙了。
陈秘书应了一声,然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话分两头,当孙广山这边正要派人调查徐副都统的时候。
徐副都统正开着车子火速朝着市里赶去,而他的车后座上放着一个约摸两尺多长的锦盒。
看他这着急忙慌的样子,显然是去找背后的靠山求救的。
开车急速狂奔一个多小时,徐副都统终于来到了老领导的家中。
“老领导,这么晚了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
徐副都统满脸歉意的对老领导说道,而坐在他对面的陈副布政使则笑了摆摆手。
“小徐,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啊!”
即便是看出了徐副都统是有事求他,可是他就是默不作声,等着徐副都统主动提出来。
“老领导,我还给您带了个礼物,您老看看喜不喜欢!”
他将刚才车上的锦盒放在了茶几上,并且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幅卷轴。
陈副布政使笑着将卷轴从锦盒之中拿了出来,然后起身朝着一旁的餐桌走去。
来到餐桌旁,他将手中的卷轴放在上面慢慢的摊开。
“这是……”
“老领导,这是唐伯虎的《春树秋霜图》!”
徐副都统笑着给老领导介绍道,而陈副布政使此时正拿着放大镜仔细的看着。
他可是知道老领导有收集古玩,尤其是字画的爱好,所以才会花了很大心思弄来这幅画的。
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候,想着让老领导帮自己一把!
“不错,的确是唐伯虎的真迹!”
陈副布政使放下手中的放大镜笑着说道,可以看得出他此时心情那是非常激动的。
对于他这种痴迷字画的人来说,如果能够收藏一副唐伯虎的字画,那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一件事情啊!
两人回到客厅的沙发上,陈副布政使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小徐,你特意跑到市里来,恐怕不单单是给我送画的吧!”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啊?”
陈副布政使那可是千年的老狐狸,在徐副都统进门的时候,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情要求自己。
之前没有主动开口询问,自然是要看看徐副都统开的价码能不能让他动心。
现在看到这唐伯虎的字画,肯定是要主动询问一下了。
徐副都统也不敢有任何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了自己的老领导听。
“宋少?”
陈副布政使此时在脑海里搜索着,山城有哪位领导姓宋。
片刻之后还真让他想到了一个,可是对方那级别,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可能让陈大秘如此对待。
更不要说是家里的晚辈了,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难道是燕京那边来的?”
陈副布政使自言自语的嘀咕了起来,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
为了确认这个事情,他立即拿出手机给自己的一位老朋友打了过去。
那位可是在一把手身边工作的,对于这些事情应该是知道一些的。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陈副布政使立即将自己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好像是有这么一位姓宋的年轻人!”
“具体什么身份不知道,但是孙老大和他的关系非常的亲密!”
“而且他还曾多次进出过曾老的别墅!”
电话那边,那位大佬将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告诉了陈副布政使。
而这也证实了他的猜测,此时他的脸色变得十分的凝重。
因为他在思考着,这个事情自己到底要不要帮忙。
或许说单单唐伯虎的一幅画,值不值得拿自己的前途去赌。
过了好半天,陈副布政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餐桌旁将那幅画卷了起来。
随后便放到了锦盒里,然后盖上盖子交还给了徐副都统!
“小徐,你这次可是把天都给捅破了,我也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