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之墨长长的睫毛和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钱佩鸢咽了咽口水。
哎呀妈呀,对美男子真生不起来气啊。
未来夫君最可气了,老是欺负我戏弄我,可真的生不起来气。
我得生气,得让未来夫君知道我也是会不高兴的,我很凶的。
失败啊,一点都气不起来,好想过去牵着他。
未来夫君,别睡啊,你倒是给我一个台阶下啊,就再哄我一句就行了。
“喂。”,钱佩鸢忍不住喊了一声。
陈之墨缓缓睁开眼睛:“怎么了?气消了?”
钱佩鸢故作冷漠:“还没。”
陈之墨决定不再逗她了:“那钱大小姐要怎样才不生气了,要怎样才肯理我呢?”
钱佩鸢想笑又不敢笑,未来夫君终于给她台阶下了,还是挺暖的嘛,那自己是不是再任性一下下。
于是钱佩鸢忍着心中欢喜:“这得你自己想办法。”
陈之墨露出迷人的笑容:“行,只要钱小姐不生气,我明儿请你吃好吃的。”
钱佩鸢送给了陈之墨一个白眼:“你当本小姐没吃过好东西吗?想用点吃的就打发本小姐,没门。”
陈之墨笑道:“那送你礼物,玉陨香、洛金裙、琉璃簪……”
钱佩鸢一脸渴望的模样,嘴里却说:“少拿糖衣炮弹腐蚀我坚定的信念。”
陈之墨呵呵一笑:“哎哟,都学会糖衣炮弹这词了,不错,既然不要吃的,也不要礼物,提钱就俗气了,那我只能用我的美色了,来吧,不生气,我就给你抱一下。”
陈之墨说完就张开了双臂,笑眯眯地看着钱佩鸢。
钱佩鸢看呆了。
完了完了,沦陷了,未来夫君怎么这么会撩动我的心弦。
钱佩鸢定了定心神,死鸭子嘴硬道:“你休想美男计让我原谅你,我告诉你,你……做到了。”
钱佩鸢本想说“你做梦”,可话到嘴边就变了,瞬间从冰霜冷艳变成了花痴泛滥,话还没说完就朝着陈之墨扑了过去,一下就撞进了陈之墨的怀里。
钱佩鸢紧紧地抱着陈之墨,好温暖的感觉。
陈之墨也抱着钱佩鸢,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
钱佩鸢闭着眼睛享受着温柔的幸福,可却被陈之墨给推开了。
陈之墨坏笑道:“说了抱一下,已经抱过了。”
钱佩鸢可怜巴巴地撒着娇又凑了上去:“人家还没有抱够呢!”
钱佩鸢哼了一声,退到了台阶上,垮着脸:“本姑娘又生气了,不想看到你了,你,转过去。”
陈之墨好笑地看了看钱佩鸢,还是转过身去了。
接着就听着后面快速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娇软的身躯就跳到了陈之墨的背上。
钱佩鸢把头埋在陈之墨的肩上深情地说:“未来夫君,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无法对你生气,因为我太爱你了,所以我要你背我上塔顶。”
陈之墨愣了愣,“这是什么逻辑,爱我,所以我要背你。”
钱佩鸢用头撞了撞陈之墨的后脑勺,“重点不在于逻辑,重点在于我在向你表白,你就不能给点反应吗?”
陈之墨呵呵一笑:“你跟我在一起,一天要跟我表白八百回,我早就麻木了,还能给你什么反应。”
钱佩鸢细想后点头道:“看来是不能表白太多了,都没有新鲜感了,难怪未来夫君不接受我,敢情是听腻了,行,以后我少说多做,让你习惯我的存在,让你永远都离不开我。”
陈之墨不知怎么的突然说了一句:“那你可得抓紧了,我快要离开了。”
钱佩鸢惊到了,“你说什么?你放我下来。”
陈之墨并没有照做,而是继续背着她往塔上走:“还是我背着你吧。”
钱佩鸢急道:“你要离开了是怎么回事?”
陈之墨回过头来,看着肩上一双大眼睛微红湿润,满眼的着急和不舍。
“没什么,要出一趟远门办点事。”
“要去多久?”
“不知道,短则数月,长则一年吧。”
“危险吗?”
“也许吧。”
“你最近接手羽贲军,还拼命特训,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钱佩鸢平时大大咧咧嘻嘻哈哈,头脑却是清明着,她有些害怕陈之墨去涉险,与军队扯上关系的事都带着流血与牺牲。
陈之墨没有回应,现在自己要做的事还没有确定下来,不便宣扬。
钱佩鸢:“能不能不去?”
陈之墨坚定地吐出两个字:“不能。”
钱佩鸢的眼圈更红了,她很想问陈之墨能不能为了她不去,可她又想自己是陈之墨什么人,她没有资格阻止陈之墨去做他想做的事。
一想到这里,钱佩鸢感到有些凄楚,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陈之墨听着背上女子轻微的啜泣声,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于是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虽然有些危险,但我不会有事的,小瞳也会跟我一起去的,我总不可能带自己妹妹去冒生死之险吧。”
钱佩鸢听陈之墨这么说,这才宽慰了许多,点了点头停止了哭泣。
钱佩鸢还信了陈之墨的鬼话,之后陈之墨还真就带着自己妹妹去冒生死之险了。
“你什么时候走?”
“估计开春就走。”
“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不能。”
“为什么?瞳妹妹都能去,为什么我不可以,我是武者,可以帮上你的忙。”
说着说着陈之墨就把钱佩鸢背到塔顶了,陈之墨把钱佩鸢放了下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听话,在家里好好待着,我会回来的,我回来第一个就找你,这总行了吧。”
钱佩鸢任性道:“我不,我要跟你一起去。”
陈之墨严肃了起来:“休得胡闹,这件事没商量,少给我添乱,你哥就你一个亲人,他可不想你出事。”
钱佩鸢倔强地盯着陈之墨:“你不是说只是有一些危险,你能应付么?”
陈之墨避开她的目光坚定道:“就算有一丝危险,你都不能去,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好了,这件事不用再说了。”
钱佩鸢见陈之墨态度坚决只得作罢,她也知道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去了也只会给陈之墨添乱,刚才也是心中不舍才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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