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级的金牢獠光钉是需要鸿源催动的,陈之墨刚消耗完一个隐盘的鸿源,真待回气,此时双杀合一斩朝着他急速轰来,他根本就无力躲闪。
陈逍瞳和钱三好看到这一幕都叫喊起来,他们全力挣扎,猛地挣开了缠龙阵,也不顾硬破缠龙阵带给他们的伤害,朝着陈之墨就奔了过去,可他们绝望了,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来不及了。
陈之墨甚至来不及回头,他只感到一股强大的杀机朝着他袭来,他咬着牙想要回防,却使不上力气。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冲到了陈之墨的身后,接着便是皮肉骨头被撕裂轰碎的声音。
此刻,陈之墨已经勉强转过身来,迎来的却是一大片鲜血如瓢泼一般浇在他的脸上,是那么滚烫,却让他的心坠入了冰谷,他看着眼前这一幕,双目泪水夺眶而出。
陈之墨抱住飞过来的残躯,替他挡住这一记杀招的便是钱佩鸢,此刻她的身子已经被轰出了一个大洞,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钱佩鸢佩戴的灵器项链耀星辰已是自动护主,却也抵挡不住联合技的轰击,最终破碎开来,与主人一起落得凄惨的下场。
陈之墨脑子里犹如一颗鱼雷爆炸开来,他只是流着泪机械地将所有隐盘的鸿源融合到自己身上,不停地给钱佩鸢灌输着鸿源续命,根本不管自己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住。<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陈之墨一边吐着血,一边流着泪,一边不停地给钱佩鸢灌输着鸿源,他的眼睛充满了血红,他想要杀了所有的人,他已经濒临发狂的边缘了。
由于陈之墨已经没有给金牢蓄力了,罪炎很快便挣脱了出来,他看到了这凄惨的一幕,冷漠的脸上微微有些动容。
冲上来的钱三好和陈逍瞳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两人不顾一切地朝邵天华和谷从安杀去。
邵天华冲罪炎大喊道:“快杀了陈之墨。”
罪炎抬了抬残剑,最后却把剑扔到了一边,“我们的买卖到此终止。”
邵天华一剑挡开疯狂的陈逍瞳,冲罪炎喊道:“你说什么?你别忘了逝尘的规矩,收了我的钱,就得替我办事。”
罪炎冷冷地回道:“钱我会退给你的,我也会回逝尘领罪,至于你们的事,我不会再插手了。”
罪炎说完这句话就消失在了灰暗之中。
在罪炎心中,他没有胜过陈之墨,若不是陈之墨遭到偷袭,光是金牢就会困死他的。
邵天华骂道:“废物。”
邵天华对谷从安说道:“先杀了陈之墨。”
谷从安会意,两人猛地轰退陈逍瞳和钱三好,就朝着陈之墨攻去。
陈逍瞳和钱三好立马上前救援,谁想中了邵天华和谷从安的诡计。
邵天华故意引陈逍瞳和钱三好救援,实则目标就是他们二人,邵天华和谷从安突然回剑,将陈逍瞳和钱三好击伤在地。
陈逍瞳和钱三好本就心中悲愤,又救人心切,心境再也无法保持平和,这才在这势均力敌的战斗中落了下风。
两人捂着涓涓冒血的伤口,艰难地站了起来。
邵天华大笑道:“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里,就算罪炎不愿出手,你们还是斗不过本宗主的,这就是得罪了本宗主的下场,去死吧。”
说完邵天华和谷从安同时出手,将已经重伤的陈逍瞳和钱三好轰得飞了出去。
陈逍瞳和钱三好口中吐血,眼中带着恨意地瞪着邵天华。
邵天华提剑上前,走到陈逍瞳的面前:“已经死了一个美人了,本宗主可舍不得你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说完就转到钱三好的身前,抬起剑来:“先杀了你吧。”
剑猛然挥下,钱三好硬气了一回,睁着眼睛不曾闭住,他要看着眼前的仇人,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只听当的一声,邵天华的剑被震开了,切落了钱三好一缕发丝后斩在了一旁。
接着数道光箭射了过来,逼得邵天华和谷从安急急退开。
这时十道身影出现了,五道身影出现在陈逍瞳和钱三好的身旁,五道身影出现在陈之墨的身旁。
随后,邵天华看到枢沧城城门打开,一路烟尘朝着这边奔来。
邵天华一脸不甘,咬了咬牙对谷从安说:“撤。”
此时邵天华和谷从安都受了伤,突然出现的十人虽然都是鸿成境修为,却能难以尽数诛杀,若拖下去只会对他们不利,所以邵天华当机立断先走为妙。
来的十人便是暗影十岚,朝这边奔来的便是枢沧国的军队,这些人都是陈牧和曲若曦回城后叫来的。
随着救兵赶来的也有陈牧,曲若曦被陈牧强留在了城中。
一场杀机终于消散,可留下来的却是一阵心碎。
陈之墨抱着钱佩鸢,一个劲地传输着鸿源,他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嘴里喃喃念道:“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杀,杀,杀。”
陈之墨再这么下去恐怕会失去理智,一念成魔,任凭周围的人怎么喊他,他都听不见了。
这时,突然陈之墨感到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自己,他的眼神恢复了一丝丝清丽,他低头一看,是一脸惨白的钱佩鸢正握着他的手。
钱佩鸢轻轻地摇了摇头,温柔地喊道:“未来夫君,不要替我报仇,只要你安全,我就满足了。”
陈之墨的心好痛,在临死之际,钱佩鸢还在为他着想,钱佩鸢对他的爱是多么无私。
陈之墨在听到钱佩鸢的话后,头脑已经恢复了清明,他赶忙说道:“别说这些了,你不会有事的。”
这时钱三好、陈牧、陈逍瞳也围了上来,陈牧面露悲伤之色,这伤势一看就没救了,陈逍瞳也是在一旁不停抹着眼泪,她与钱佩鸢情同姐妹,如今却要天人永隔了,钱三好在一旁扶着钱佩鸢的头,眼泪早已决堤。
钱佩鸢一边流着泪一边苦笑着说:“未来夫君,你不是一直嫌我烦吗?以后我都不会来烦你了。”
陈之墨摇着头强迫自己微笑地说:“不,你一点都不烦,我就喜欢你缠着我,真的,你快好起来,天天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