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把鸿源灌注到阵眼中心。”
众人按照陈之墨的指导将鸿源输出,可阵法却没有半点启动的迹象。
空中乌仪离形锥已经开始不稳,几座大阵都有龟裂的现象,好在这个时候,解阵的作用发挥出来了,邹岐合体兽解体了。
邹彘和六遗岐蛇在阵中四处横冲直撞,天命神通和本命神通不断施展,狠狠地轰击阵法要害,这二兽受伤不轻,刚解体后也是虚弱,不断地轰击让阵法破裂却未溃散。
两兽也是看到陈之墨等人在启动传送阵,它们可不会让陈之墨等人轻易逃脱,毕竟还未发现猰犭谷的踪迹,它们知道猰犭谷肯定跟陈之墨有关系。
邹彘和六遗岐蛇再次化为人形,使出了高阶功法,战力立刻大增,破坏力也增强了不少。
两人合力一击,总算是将阵法轰得支离破碎了,乌仪离形锥翻飞一阵后回到了陈之墨的身边。
众人大惊,加快了鸿源的输出,却还是无法激活传送阵。
这时邹彘和六遗岐蛇已经杀了过来。
葛云伯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使出秘技拔高修为,这次过后,他必死无疑。
陈之墨大脑飞快运转,思考着脱身之法,这时脑海中传来了猰犭谷的声音。
“还是让我来吧。”
接着猰犭谷就自己从判若缠中钻了出来,只见它全身鸿源暴起,威风凛凛,大有帝兽风范。
猰犭谷一出就朝邹彘和六遗岐蛇发出两道攻击,阻止了两兽攻击的势头。
葛云伯大惊,其他人不认识猰犭谷,他可是认识的,猰犭谷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震惊的不止葛云伯,还有十大宗门的大能们,先前还在猜想猰犭谷为何不管束手下,现在他们都恍然大悟,原来是魔岭沼森西域内讧了。
猰犭谷转头看着陈之墨,向他传音道:“吾儿就交给你了,我将我全部精血留下了,还望你用精血浇筑吾儿,助它出世成帝,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它,沧澜火尾我也留下了,一根给你,一根给吾儿,幽冥沧澜火,你们会用到的。”
这时,陈之墨才发现猰犭谷剩下的两尾已经断了。
陈之墨明白猰犭谷要做什么,此时的他也没有能力阻止,只能郑重地看着猰犭谷认真地说:“猰许,我答应你,我陈之墨说到做到。”
猰犭谷感激地点了点头传音道:“成啸,谢了。”
接着猰犭谷气息继续攀升,大吼一声,一声华光大盛,只见大量的鸿源传输到了传送阵中,传送阵也阵光大现被激活了。
猰犭谷这是在燃烧兽魂,它将用生命的力量替陈之墨等人打通去路,也会拦住邹彘和六遗岐蛇。
高阶大乘期后期帝兽燃烧兽魂的力量绝对是毁天灭地的,哪怕猰犭谷已经身受重伤,这时的气势也震慑得天地变色。
邹彘和六遗岐蛇也被猰犭谷的气势给吓住了,不敢与之争锋,立刻转身欲逃。
它们可不是真怕了猰犭谷,而是打算暂避锋芒,猰犭谷已经燃烧了兽魂,必死无疑,它们只要暂且避让,待猰犭谷兽魂燃尽后便能坐收渔利了。
猰犭谷也不是傻子,自己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怎会不让这两个叛徒付出代价。
猰犭谷朝天大吼,天空两道神光坠下,将欲逃的邹彘和六遗岐蛇硬是轰落坠地,直接打回了原形。
传送阵这边光芒冲天而起,阵法启动,陈之墨等人都消失在了传送阵中,随后传送阵爆炸开来,毕竟只是仓促修复,又是强行激活使用,能用一次就不错了。
猰犭谷再无后顾之忧,朝着邹彘和六遗岐蛇奔去,它要争取诛杀了这两个叛徒。
三兽混战再次展开,邹彘和六遗岐蛇面对不顾生死的猰犭谷已经产生惧意,想退却无法脱身,只能勉强应战。
一番战斗下来,邹彘和六遗岐蛇被打得遍体鳞伤,就连根基都受到了影响。
邹彘和六遗岐蛇气息奄奄,再无还手之力,只可惜猰犭谷在最后绝杀关头却是兽魂燃尽倒地气绝,此战之激烈,幻沙林西面尽数被毁,整个魔岭沼森的地貌都发生了改变。
邹彘和六遗岐蛇休息了好一阵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两兽也是凶狠强悍,不思养伤,反倒是飞入天际寻找陈之墨等人的身影,他们知道帝兽蛋定是被陈之墨等人带走了。
陈之墨等人运气还不错,并没有被传送到危地,只是因为传送阵中途爆毁,导致他们仅是被传送出千里就坠出了阵法。
邹彘和六遗岐蛇神识一扫便查到了陈之墨等人的去向,两兽背翼一扇,就朝着陈之墨等人飞去。
看着远处追来的两兽,众人大惊,陈之墨更是心中苦闷,猰犭谷牺牲了自己,竟然还是不能让他们脱出魔爪。
葛云伯脸色苍白,紧咬牙关,凑在郗以萱耳边:“待会儿我全力拖延,你必须离开,你是我天丹道的希望,是隐禾空蕴山的希望,决不能在此陨落。”
郗以萱悲痛地说:“不,师尊,我不会走的。”
葛云伯严肃地劝道:“以萱,听话,大局为重。”
陈之墨也跟陈逍瞳和暗影十岚交代:“待会儿你们都迅速离开,我和这位老伯拖住那两只魔兽。”
陈逍瞳等人自然不愿抛弃陈之墨离去。
“放心,我不会轻易死掉的。”,陈之墨在陈逍瞳的头上揉了揉,坚定的话语让陈逍瞳也放下心来。
陈之墨当然不会去送死,他相信就算猰犭谷身死,也定不会让邹彘和六遗岐蛇好受,从二兽的气息就能感知到二兽已是重伤之躯,说不定他们有一搏之力。www..cc
但他不能让陈逍瞳跟着冒险,真要是有生命危险,他也要救得陈逍瞳,哪怕是自己死,也会让二兽再无追击他人之力。
葛云伯和陈之墨停了下来,目送陈逍瞳和郗以萱等人离开后,两人飞至半空挡在路上。
“小子,害怕吗?”,葛云伯惨笑道。
“两只畜生而已,何惧之有?”,陈之墨大气地说。
“都快要死了,还嘴硬啊。”,葛云伯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