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闻言,捏着洛星河脸的手指蓦然用力,掐得雪白的脸颊通红一片。
他嗤笑一声:“好深情的人儿,看来是千千结没有发挥到最大力度,那我就惩罚你,再被药效折磨一会儿,怎么样?”
洛星河绵软地垂着头,在欲海中毫无意识。
他的鼻尖微微颤抖着,身体本能地蹭了蹭柳如是的手指。
美人主动,柳如是自然乐意,一只手轻轻往下滑动,捻住唇瓣,不轻不重地揉搓着。
因为沾了血液,红如牡丹,秾丽美艳,很能引起男人的施虐欲和破坏欲。
玉无雪倚在另一旁,真真切切地看着这一幕。
骂道:“柳如是,你残害生灵,堕入魔道,天道必容你不得,让你不得好死!”
柳如是头未抬,目光灼灼地盯着唇色绯红的洛星河,指尖沿着下巴颈项,最后落于喉结,感受着指腹下温热的滚动。
这只手曾在双修时,刺穿过不少在他身下或惊恐,或挣扎,或沉沦的人儿的喉咙。
鲜血汩汩流出,血腥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开出最艳丽的花朵。
柳如是最享受这种味道了。
玉无雪害怕洛星河真的惨遭毒手,惊慌道:“你住手!”
“他是山矾宗首席弟子,你如此做,岂不是和天下第一宗门为敌?!”
柳如是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
惨白的脸颊浮上讥诮的笑,显得渗人。
他勾唇嘲讽道:“我这样做又如何了?他权尹婵娟可以杀妻证道,我柳如是就不能吸取精气了?你们名门正派,未免也太把自己端于高位,真是可笑至极。”
说着,他指尖微动,就将洛星河的衣衫解开,半遮半掩地拢在身上,红与白的对立渲染。
玉无雪瞳孔微缩,脑袋空白一瞬。
他只能看到洛星河的红衣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后背。
而上面,肩胛骨往下,全是密密麻麻的剑痕,或深或浅,交横乱错,像是剑在他身上还割裂了千万下,喝足血液,才悠转回剑。
玉无雪被惊慑的脚步微浮。
……洛星河,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才会变成如今这样?
满身是伤,却无一人所知。
这都是为了那个大师兄吗?
是什么样的执念,才会让一个人,甘愿为另一个人付出到如此。
柳如是擒住洛星河的肩膀,下一刻便闪现进了笼内。
玄铁抑制灵力的作用似乎对他并无影响。
他进入笼内,轻手轻脚地半跪在地,顺着红绫拴住手腕的姿势,单手凌空一伸,刚刚关押玉无雪的笼子上的一根红绳,登时就出现在了柳如是手中。
柳如是握住洛星河的手腕缠了几遍,将人往上提了提,呈半吊在空中的形式,面对着两人。
此下,玉无雪看见了洛星河的胸口上,比之后背更加骇人,残忍的痕迹。
似乎是洞穿伤,从心口斜插进去。
这么狰狞的伤疤,洛星河都没死,可见是当初胸口受这一剑时,运气有多好。
但在幸运的掩盖下,是彻骨的痛意。大风小说
柳如是自然也看到了。
他低头,伸出舌尖舔湿那道伤疤,辗转反侧。
洛星河被激得闷哼一声,脸上露出渴望又嫌恶的神色,眼尾发红,分明是愿君采撷的模样。
玉无雪握紧刚刚从灵袋里拿出来的一把锤子。
他的灵力受阻,召不出来长剑,只能用这些凡人兵器。
趁着柳如是没把他当回事,对着洛星河亲得认真,抬脚冲上去,对着柳如是的后脑勺就是用力一砸。
不管了!
能多撑一会儿就是一会儿!
希望玉无净快点来!
否则他就要把自己也搭上去了。
“砰!”
锤子掉落在地,和铁笼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在深长的甬道中回荡。
“唔唔唔!”
玉无雪脸色通红,只觉得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脖颈被柳如是死死掐住,那尖锐的指甲扎进他的血肉中,似乎是小刀一样,翻来覆去地扎着他的皮肉。
柳如是起身,将玉无雪抵在笼边,伸腿将膝盖卡进他的双腿间。
笑道:“慌什么?”
“我说了,等会儿再品尝洛星河,你此番这么着急冲过来,莫不是已经迫不及待了?”
玉无雪艰难地张嘴呼吸着。
像条被鱼钩尖锐刺破喉咙的鱼,在无水的岸边剧烈挣扎,却始终靠近不了水源。
渐渐地,玉无雪觉得自己眼前花白一片,模糊不清。
他死命地拽着柳如是有力硌人的手指,想要给自己的呼吸争取一丝的空间。
在他即将看到阎王爷向他招手时,柳如是终于松开了手。
将他扔在了地面。
刚刚额头被刺伤的痛苦尚在,玉无雪还有意识地伸出手,护住自己的头。
手背被猝然被刮伤,火辣辣的痛感席卷而来。
但好在四面八方的空气重新挤进来,让玉无雪劫后余生地快速喘息起来。
还没缓过来,柳如是就单手抓着他的头发,膝盖跪住玉无雪单薄的后背。
他手指插进玉无雪的发丝间,舔唇道:“不过在吃正餐之前,我不介意先尝尝饭前糕点。”
玉无雪被迫趴在地面,狼狈至极。
听到柳如是的话,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
什么玩意儿?!
凭什么他是饭前糕点,洛星河就是正餐?!
因为喉咙刚刚被剧烈挤压过,所以玉无雪的声线异常沙哑。
他愤怒道:“本殿是妖王妃,柳如是,你确定你动了本殿,你能承受妖王一怒吗?”
柳如是不以为意。
“玉无净在妖界,怎么说,今晚也赶不过来了,届时,我杀了你,将你抛尸荒野,他如何能捉到我?”
玉无雪睁大双眸,纤长浓密的眼睫震颤。
好家伙。
这是真疯啊?!
冒着生命危险都要搞?
柳如是抬手,将笼上软嫩的鲜花平铺在地,算是一个简陋的花瓣地铺。
他缓身向下,将玉无雪的双手往上禁锢,将人翻身过来面对自己。
对上玉无雪恐惧惊疑的目光,手指快速扯下他上身的衣料,碎布一地。
肌肤暴露在湿冷的空气,脖子上青紫的痕迹显现出来。
这是玉无净昨晚弄的。
玉无雪咬紧牙齿,偏头看着衣服还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洛星河。
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
他竟然还在想。
凭什么洛星河的衣服可以好好脱。
他的就要用撕的。
他衣服很贵的!
这多冒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