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敢想,只能涨红着脸蹲下身来,用自己的裙摆仔细的为叶尽欢擦拭鞋面。
然而经过一整夜的时间,上面的痕迹早已经彻底凝固,哪这么容易擦干净。
夏玲云不敢抬头,因为一抬头,就能看到叶尽欢的大腿。
这对夏家的大小姐来说,是无比羞辱的事情。
她几乎要发疯了,可身后那犀利的视线,如芒刺背,让她不敢有半点不满的表现。
过了许久,直到叶尽欢的鞋被擦的一尘不染,夏玲云才站起身来。
夏云生走过来,道:“叶先生,您看还有什么要我们做的,尽管说。”
叶尽欢看了看自己的鞋面,道:“擦的不错,看来夏家的人还挺有擦鞋匠的天分。”
夏云生只能陪着笑脸,道:“叶先生客气了,这都是她应该做的。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如果没记错的话,夏先生好像也说过,我没资格跟你赌什么吧。”叶尽欢道。
夏云生干笑着道:“那都是糊涂话,您别往心里去,我在这里给您道歉了。”
这时候,有人进来汇报道:“董事长,执法人员来了,您看正博少爷……”
“什么正博少爷”夏云生咬着牙,道:“该抓的抓!敢行凶伤人,我不会袒护他的!”
夏正博在墙脚蹲着,听到这话都绝望了。
那个无比疼爱自己的爷爷,那个就算天塌了就会帮他顶着的爷爷,怎么变得如此冷血无情。
他绝望的哭喊着,夏云生却充耳不闻,直接让人把他捆起来扭送出去了。
“叶先生您放心,今天这事,必须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如果您有什么不满,或者需要什么赔偿尽管提,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满足的!”夏云生义正言辞的道。
医生也进来了,开始帮叶尽欢检查表面的伤势。
叶尽欢摆摆手,道:“没什么好检查的,都是些皮外伤,夏董事长既然如此公正,这件事就这样吧。你们需要的程序,过几天派人带着股权转让合同来找我拿。我希望到时候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否则的话,你们的竞争对手,每一家都会收到这样一套技术资料。而且可以告诉夏董事长的事,这只是最原始的版本,新版本的程序我已经开发到接近尾声,随时可以进行更新换代。”
夏云生听的怔然,随后面露惊喜之色:“叶先生的意思是,您的人工智能i思维程序,已经要出第二代了”ъiqugetv.
“没有错,怎么,你不信”叶尽欢问道。
“信!当然信!”现在别说第二代,就算叶尽欢说能立刻抓个外星人过来,夏云生都要信。
他没有再说别的,立刻派人开车把叶尽欢送去了医院做进一步的详细检查。
回到公司技术部,卢天硕正带人试图对硬盘进行复原,可惜的是,虽然提取出了部分数据,但都和叶尽欢的程序完全无关。
用工程师的话来说,这个硬盘里现在空空如也,不知道是被打砸的太严重还是程序自动销毁了。
得知无法复原程序,夏云生多少有点失望。
倘若可以的话,他自然不希望转让机器人公司的股权。
毕竟有了这套程序,机器人公司立刻就可以一跃而成世界上最顶尖的科技公司之一,价值无可估量。
转让出去的股份,那可是价值连城啊!
卢天硕看出了夏云生的惋惜,道:“董事长,我觉得您最好不要有任何多余的想法。我可以向您保证,叶先生手里的那套程序,绝对比您想象中的更有价值。别说百分之十几的股权,就算把公司都让给他,我们只保留合作权力都很值得!更何况他不是说了吗,马上就会有第二代的更新版本。等拿到了第二代程序,我们就可以出售原始程序了,还怕回不了本吗”
卢天硕说话,是从单纯的技术角度去考虑,不过这话也没什么错。
只是夏云生想的明白,叶尽欢今天又是让他抓夏正博,又是让夏玲云来擦鞋,显然不是单纯为了发泄心里的愤怒,更多的是向夏云生表明一个态度。
不要惹我!
叶尽欢是一个不讲情面的性格,惹毛了他,管你是谁,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想明白了这一点,夏云生叹口气,道:“算了,那就让法务部去拟合同吧。”
卢天硕很是高兴,他最在意的就是这套程序能不能拿到手。
如果能拿到手,自己就可以尝试着从中学习到更先进的编程技术。
作为一个专业的技术大拿,没有人比卢天硕更清楚,想编出叶尽欢那套程序有多困难,甚至可以说,以现有的编程语言,基本上没有可能完成。
他有种预感,这是一套全新的编程语言,很可能会改变人类的计算机历史,成为一个新的里程碑事件!
而自己能够参与其中,哪怕只是一个学习者的身份,也足以留名青史了!
毕竟他虽然说是技术部总监,实际上却是机器人公司的负责人,再往上,就是夏云生了。
未来这家公司,将在自己手里闪闪发光,想想就让卢天硕兴奋的不行。
此时的夏玲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黄泽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转头见老婆回来,而且脸上有着清楚的五根手指印,连忙站起来问:“你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
“是我爸……”
夏玲云哭丧着脸,把公司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更着重说了夏正博被揍的比她还惨。
她的本意是想让人安慰自己一番,可黄泽成听了后,却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
“我就知道叶先生一定可以的!他果然不是个吹牛的人!”
看着高兴不已的黄泽成,夏玲云气的差点没吐血。
你老婆被打了耳光,你在狗叫什么东西!
殊不知,黄泽成现在是真的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
变卖公司资产,购买其它公司的芯片,这种骚操作别说夏云生和其他同行了,连他自己每天睡觉都会被噩梦惊醒,并纳闷自己怎么就会听一个年轻人的建议去做这么愚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