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邢烈寒的车里,唐思雨还是不争气哭了出来,她死死的咬着唇,内心被愤怒和悲愤占据着。
邢烈寒伸手过来,替她擦试着落下的眼泪,他声线低沉道,“思雨,别哭了,就算唐氏集团真得被邱琳霸占了,你放心,我迟早会把整个唐氏集团抢回来,还给你!”
邢烈寒的声音,坚实有力,仿佛诺言一般掷地有声。
唐思雨的泪眼微微瞠大着看着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你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和我在一起,今后让我宠你,护你,照顾你!”邢烈寒的声线里带了几分小心试探。
必竟,他不敢直接保证唐思雨就一定想依靠他。
唐思雨的确说不出话来,她是感动了,感动于他刚才的那句话,她从未想过,为了夺回属于她的东西,而和他在一起。
“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我要知道,就算你不和我在一起,我同样会替你把唐氏集团夺回来。”邢烈寒侧倾着身,他的唇就在她的耳畔之际,声线依然坚定如冰。
唐思雨的眼泪一止,她转身,再没有犹豫的投进了他的怀抱,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音色有些沙哑的回答,“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邢烈寒的胸口立即涌出一抹狂喜,她愿意了?
这绝对是一件值得他兴奋得事情。
邢烈寒健臂一搂,紧紧的将怀里纤细的女孩抱住,他的薄唇宠爱的落在她的发丝间,他再大的喜悦,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能压制在心底。
唐思雨刚才的情绪,还是愤怒,无助的,但此刻,投入了这个男人的怀里,这样负能量的情绪,就好像流水一般退却了,邢烈寒的身上有一种令她不惧一切的力量传递过来。
“好,现在我们回去,我找我的律师过来研究你的遗瞩,看有没有破绽可寻。”
唐思雨轻轻的松开了他的怀抱,苍白的脸色,有了几丝正常的粉色,她点点头,“嗯!好!”
邢烈寒的车子驶离之后,邱琳和唐依依已经成功的签字出来了,唐依依嘴角得意的看向母亲,“妈,这么说,整个唐氏集团就是我们的啦!太好了,我们的身家可是有几百亿呢!”
邱琳看着女儿,满足她这份虚荣心,“对,都是我们的,以后,你不缺钱花了!”
“妈,我爱你!”唐依依立即亲呢的伸手过来搂着邱琳,走向他们的车子。
邱琳的脸上笑容还是透着一丝担忧,刚才邢烈寒拿走了那一份合同,肯定会找他的律师去查看漏洞的,邢氏集团的律师都是国内外最顶级的团队,她希望遗瞩的事情不要再生出事端了。
而且,对于唐氏集团的未来,她也没有那么乐观,邢烈寒在唐思雨的身后,他就像是一只随时会咬过来的巨兽,万一什么时候被他盯上了唐氏集团,公司还是很危险的。
像邢烈寒雷厉风行,邢氏集团每年都要大肆收购吞并其它的公司,像唐氏集团这样大的公司,只要被他逮住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的。
所以,邱琳在起,她还是要好好的把握住唐氏集团的未来,不会被邢烈寒抢走。
邱琳正想着,她的助理打电话进来了,她接起,“喂。”
“邱总,今晚上有一个珠宝交流会,您有时间参与吗?”
“当然有,替我按排吧!我今晚会出席。”邱琳回答道,她可是在在珠宝行业,也渗透了几年了,她自然不会缺席这样的场合。
“妈!我也想去!”一旁的唐依依刚才凑耳过来听见了,她嘟着红唇,拉着邱琳的手撤娇道。
“你去干什么?都是一些珠宝行业的领头人物,都是些老人家了,你肯定不喜欢的!”邱琳不想女儿参与。
“那我今晚可以去夜店玩玩吗?我保证不会玩太久的。”
“好吧!你去玩吧!带上两个保镖,你现在可不能出任何事情。”邱琳也不放心她,必竟现在她们也算是孤儿寡母了,这背后多得是人盯着呢!
邢烈寒回到家没一会儿,他的律师团队就到了,一行来了六个人,六名都是律师界的出色律师,唐思雨看着提着箱子,西装革履迈进来的六名律师,她不由透着一种希望。
唐思雨坐在沙发上,旁边的会议桌上,六名律师正在一起讨论着这份遗瞩的内容,邢烈寒高大的身躯撑着桌子,参与他们的讨论。166小说
唐思雨对法律,只懂得基本的,此刻,她除了专心的听着他们的讨论,不能再做其它什么的!
只是在律师寻问的时候,她冷静回答。
几名律师的脸色都有些凝重,最后,有其中一个代表开始下定论了。
“理论上来说,这份遗瞩十分完美,没有任何的漏洞可钻,加上陈峰在律师界的名气,和他和唐雄十几年的交情,就算他做了假,在法庭上,也是十分占上风的!唐小姐说,你和你的父亲五年前闹过一次矛盾,五年未回国,五年零交流,这件事情一定会让对方在法庭上大做文章,所以,遗瞩上对你的财产分配,也显得更加合理了,只要陈峰那边咬住这一点,加上一些证人证词,你就很难再有胜算了。”
唐思雨的脸色苍白起来,在法律面前,亲情都变成了称斤论量的来计算了,她此刻只有后悔和内疚。
“难道就没有别得办法了吗?”邢烈寒拧着剑眉朝律师寻问。
“我们找到过唐雄的亲笔签字,确定这上面的字迹和他的字迹比对程度在百分之九十,确定是他本人无误,就算是别人代签的,站在证据方面,也是难于推翻的。”
“不,这字绝对不是我爸签的,他是被害的。”唐思雨的眼眶红了。
“你父亲的死亡存在疑惑,这将是另外一件案子,如果你有证据证明邱琳祸害你父亲,那么你只能拿出证据来,空口无凭,法律是不会承认的。”
“所以说,这份遗瞩没有被推翻的可能性?”邢烈寒再确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