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的目光看向他胸口伤口的位轩,果然看见白色的纱布上面泛着一丝清晰可见的红色,她的心立即狠狠一扯,这会不会是刚才她那一撞,把他撞伤了?
“是我撞的吗?”苏沁自责又内疚的提起箱子走过来,脸色都担忧的有些变了。
“大概是吧!”轩辕宸没有否认。
“对不起!”苏沁内心自责如潮涌,她真恨不得自已脚扭伤,也不要撞伤他。
“不怪你!”轩辕宸可没有后悔救她,如果重新再发生一次,他还是会去救她的。
苏沁此刻内心的自责,已经是语言无法说出来的了。
她拆下了打结的那处,轻轻的把他的纱布一圈一圈的拆下来,只见一道一指宽的伤口出现在苏沁的眼帘,缝线处还有一丝血迹在涌动,苏沁的呼吸摒住,轩辕宸冷静的声音响起,“把血处理一下就行了。”
苏沁听李森说,是一颗子弹射入,快到他心脏的位置,此刻,看着这一指宽的伤口,她可以想像,为了寻找那颗致命的子弹,需要多深的开口。
苏沁的眼眶一涩,拿着绵球轻轻的处理了涌出来的鲜红色的血迹,直到血凝止了。
她再用纱布折叠好的长条按放在伤口处,轩辕宸配合的拿着手固定住,苏沁拿着纱布开始给他包扎缠绕。
她没有想这么多,但是想要缠绕他的胸口,自然需要从他的后背开始,苏沁整个上半身靠近他,手臂穿过他的腑下取纱布。
虽然经过这一个动作,但是苏沁的细白的额头已经是冷汗一层了,她在靠近男人的时候,男人的目光微微凝视着她额头的汗水,勾唇一笑,“你很紧张?”
苏沁一抬头,由于她正在抓取他后背的纱布时,听到他说这句话的,她这一抬头,男人也正垂着头,顿时,两个人的脸靠得很近。
近到苏沁的呼吸都骤停了,她微微翕动的红唇,让男人那轻抿的性感薄唇,只有半指之隔。
她的两片红唇在柔灯下,仿佛上了一层莹红色泽,显得粉润香甜,加上她刚洗过澡,她的身上都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女人幽香。m.166xs.cc
苏沁摒了几秒的呼吸,终于因为胸腔缺氧,她忙喘息着低下头,在她低下头的时候,她错过了男人喉结那急促滚动的画面,还有那双深邃得宛如浓稠夜色的眼睛。
“对不起,我不太会包扎。”苏沁垂着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没事,你自由发挥。”男人的声线也有些哑。
苏沁最终包扎好了,在打结的时候,她半蹲着身,就在男人大开的双腿中间,她目光认真的打着那个小结,不至于让男人不舒服。而男人的目光深幽莫测的落在她的面容上,她翘挺的鼻尖凝聚着一层光晕,令她整张面容都柔得仿佛笼罩着一层莹白色泽,配上她一头散在脑后,浓密的长发。
苏沁并不知道,此刻的自已,对男人来说,有着怎样的诱惑力。
苏沁打完了结,起身的时候,还下意识的抹了一把汗,像是终于完成了一件大工程一般,有些说不出的可爱。
男人的目光一闪而逝的笑意,他朝她道,“看来你也累了,去睡吧!”
“总统先生,我建意明天让王医生过来一趟,我担心我包扎得并不好。”苏沁不敢对他的伤口掉以轻心。
“我觉得挺好的。”轩辕宸垂眸欣赏了一眼。
苏沁还是不太放心,但是不知该说什么,看着赤着上身的男人,她才觉得有些窘迫尴尬了,“那我先回房了,有什么事情,您可以按铃,或者叫我。”
“好!”轩辕宸应了一声,苏沁转身快步推门出去了。
轩辕宸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剑眉拧了拧,低下头,仿佛在确定一般看了一眼自已,没错,他刚才竟然有反应。
看来这个女人魅力不小。
第二天王竞主动上门来了,苏沁松了一口气。
王竞自然知道轩辕宸的伤口被人重新包扎过一遍,不用猜,包扎得这么细致的方式,一定是苏沁帮忙的。
不过,王竞也没有打趣他,重新给他包扎了一个更加牢靠的,又叮嘱着他别乱跑,以养伤为重。
总统府送达到这里的文件,每天都不少,苏沁的工作就是分出轻重缓急的文件,写着加急的文件,可以先递给轩辕宸处理。
第三天之后,李森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赶紧送到了书房里,交给轩辕宸,“阁下,夫人的电话。”
轩辕宸接过,嘴角便扬起了微笑,“妈,怎么了?”
“你一直不在总统府工作,是怎么回事?难道总统府的办公室还委屈你了?”那端,是一个威严又慈爱的声音。
“我只是想要换一个环境而已,再过几天,就回总统府办工。”
“你也不要太任性了,你要知道,在你这个位置上,你没有权利再胡闹了。”那端的声音,透着长辈的一丝无奈和责备。
“妈,我知道分寸。”轩辕宸安慰一声。
“好,早一点搬回总统府去,好好的处理公务,有时间回家一趟,我也好和你商量一下你婚姻的事情。”
“妈,我不需要相亲。”
“你都三十二了,皇家不能后继无人,不管你怎么想,总之,先给我生下继承人再说。”
“妈,你要是急的话,找一个女人,去我的精子库挑选一个基因吧!”
“臭小子,别以为这样你就不结婚了,我需要的不止是孙子,还要皇室的体面,你得给我找一个儿媳妇,我觉得纪将军家的孙女就不错,要不改天抽空见见?”
“妈,我很忙,今天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改天再说。”
“就知道拿忙做借口,你还有什么其它的理由吗?”
轩辕宸不由笑应了一声,“妈,你最了解我了。”
“好吧!你忙吧!但儿媳妇这件事情,你也给我上心,排上你的日程,好好想想下一代的事情。”
“好!有空我会想。”轩辕宸放下电话,他微微呼了一口气,即便是总统先生,依然躲不过传宗接待这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