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尚如此,国破尚如此。”有记者口中喃喃,眼中含泪。
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或许为了生计可以弯腰赔笑,或许为了生存可以忍辱负重。
但是每逢外敌入侵,山河破碎,总会有一种血脉的觉醒。
这是隐藏在血液里的那一股华夏精神,这是五千年文化传承的华夏之魂。
要是说这些记者刚刚蜂拥而至还是为了炒热点,发文章,挣大洋,韩枫最后两句诗一出,就算是利欲熏心之人也难免动容。
配合上韩枫那乱糟糟的头发,褴褛的衣衫,有人已经眼含热泪,重重地在小本子上写着什么,还有摄影师对着韩枫,郑重的记录下他大义凛然的脸庞。
“好!大哥说得好!”
声音传来,却是袁寒云赶到了。
他分开人群,来到韩枫面前,激动道:“大哥,你没事吧?”
韩枫一笑,示意自己无恙。
袁寒云转身面对一众记者,“扶桑人寻衅在先,擅动兵刃,我大哥积极自卫,有何过错?”
说罢环视四周,拿出世家子弟的做派:“杀了又如何?今日我便在这里,陪着大哥,要抓,连我一起抓,要杀,连我一起杀!”
又是一顿咔咔拍照。
里面的江朝宗听到外面闹哄哄,正觉得生气,出来一看,却见到袁寒云站在厅里,连忙陪着笑脸上前:“袁公子,您怎么到这来了?”
没等袁寒云答话,记者们又涌上来。
“请问江统领,步军衙门对此事是什么态度?”
“江将军,扶桑人当街挑衅,擅动兵刃,是不是步军衙门管理不力?”
“江先生,请问对这次事件有什么看法?是不是要羁押韩少爷?”
江朝宗顿时头大如斗,随便应付几句,让手下过来将这些讨厌的记者赶走,随后将韩枫跟袁寒云迎入办公室。
“来人,奉茶!”
韩枫一抬手,“免了,韩某如今戴罪之身,茶就不喝了。”
江朝宗苦笑:“这位韩少爷,你有所不知,这事情很难办,我这一会儿,电话就接了不知多少个了。”
韩枫心想你个汉奸在这里装模作样,冷脸道:“难办?难办就别办,把我关起来,该判的判,该杀的杀。”
江朝宗心说你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我要真把你关起来,且不说那帮子记者会吵的满城风雨,就是袁公子也不会饶了我。
当下装作为韩枫着想道:“韩少爷,您这就是冤枉卑职了,卑职忝为步军统领,自有守土安民之责,一贯按照法纪办事,今日之事该怎么处理,也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自有法司出面定夺。”
见二人不搭茬,江朝宗咬咬牙,“我看不如这样,我派人送韩少爷回家,但韩少爷暂时不能出府,也不能离开京城,除此之外,一应生活起居,江某保证不会有人打扰,如何?”
袁寒云哼一声,“既然如此,我会请父亲派卫兵保护韩府,若是谁敢起了歪心思乱伸手,我就剁了他的爪子!”
说罢也不理江朝宗,径直护着韩枫离开了。
那江朝宗脸色逐渐阴沉,又开始打电话,“川口先生,是我,此事很难办,有大人物出面,你想报仇,还需继续施压才是。”
......
见韩枫出来,刘顺子赶忙迎上来,看少爷衣服都破了,顿时急了,“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挨打了?我,我跟他们拼了!”
韩枫拦住他,“这是我自己弄得,先回家再说。”
袁寒云在一旁道:“大哥,我现在回去禀明父亲,大哥放心,定不会让那扶桑人借机挑事,肆意猖狂!”
韩枫点点头,没说什么客气话,毕竟两人的关系已经不需要如此,但让他附耳过来,嘱咐了他几句,袁寒云很高兴,兴冲冲的走了。
韩枫到了家,在门口迎着的白文礼一看这样子傻眼了,但老白到底是老成可靠,没在门口多说,而是连忙道:“快,快陪少爷进去。”
到了里头,先不惊动内眷,而是找了衣服给少爷换了,这才问道:“少爷,没事吧?”
韩枫摆摆手,开始发号施令,“老白,注意外头的动静,让家丁都警醒起来,严防有人闯宅。”
白文礼道:“是,少爷。”
“顺子,去找黄胖子,让他四下留意风声,随时回来报我,另外,让那个叫于得水的说书先生来见我,我有事情嘱咐他。”
“是,少爷,我这就去办。”刘顺子答应一声,出去了。
韩枫并不太担心,主要是他知道袁大头的态度。
事实上,袁大头在高丽时期就跟扶桑有过节,到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