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写完,会馆的杂役就跑过来。
“卢先生,卢先生,您快去看看吧,门口堵满了车马,都是来找您的?”
卢迅行大惊,“我一没欠外债,二没与人交恶,来找我做什么?”
杂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有好几个人涌过来,“哎呀,原来是卢先生当面,久闻先生大才,一直未能拜见,咳咳,这个,在下忝为铨叙局小小职员,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不等卢迅行拒绝,扔下礼物就走。
其它人也都差不多如此,不是来自这个衙门,就是来自那个局。
杂役在一边拱手,“恭喜先生,恭喜先生了!看先生如今光景,却是要发迹了!青云直上,指日可待!”
卢迅行无奈的点上一根烟,拽过一张纸写了几个字,递给杂役,“劳烦你到报馆去一趟,就说我要做个登报声明。”
长久在文风鼎盛的会馆里做事,杂役竟然也是个识字的,接过来一看,“本人与韩子静素无来往,因全书一事萍水相逢,望诸位勿再折节拜访,本人今日起概不见客。”
......
“我要登报。”
伦敦,报社接待员百无聊赖,态度并不怎么好。
“寻人启事还是寻物启事,还是要登商业信息。”
接过来对方递过的信息,眼睛瞪大。
丑闻被曝光了。
这几乎影响了世界的金融市场,造成了一定波动。
穿着考究拿着手杖的绅士们无不对此事议论纷纷。
“日安,今天天气不错。”
“奥是的,天气不错,但我的心情并不像它那样好,你知道的,我真是昏了头,我买了那些债权!这些可耻的骗子!竟然敢在战争债券认购的事情的造假!”
“谁说不是呢?哪一个正直而富有道德的绅士敢相信,他们竟然敢公然说谎的,不过我建议你赶紧到交易所去,听说那里挤满了人,很显然,债券发售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我们的战争也会随之受到影响,如果我们...呃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打输了,这些债券都会变成废纸!”
交易所门口已经被各种豪华马车、汽车堵得水泄不通。
公开发行的战争债权只卖出去不到三分之一,可那帮官员竟然敢声称已经得到超额认购,虽然在铁证面前,已经有人出来道歉,并且保证带英的战争资金不会因此受到影响,但信用危机之下,已经没人再相信了。
交易员们拥挤在一起。
五指张开,掌心向外。
sale!
“卖出!卖出!票面一英镑的债券,现在卖十八先令!”
“十七先令!”
“上帝,完了,我完了,该死的带英!”
“蚝爹油!这是诈骗!官方应该补偿我们的损失!”
“我们是贵族,我们有爵位!如果谁肯借钱给我补仓,我会把女儿嫁给他!”
“快,快给我们那米粒坚土老帽远亲打电话,他们有钱,他们得拯救我们!”
金丝雀码头,一栋不起眼的建筑。
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正坐在大班台后处理业务。
正是被韩枫派来伦敦的严尚。
此刻他的内心一片火热!
我们要发财了!
准确的说是,少爷要发财了!而他将会得到一笔丰厚的奖金!
巨量的空单已经建立,如今已经获利颇丰,自从消息被曝出,大量的债券被抛售。
至于这种级别的消息,少爷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严尚从来没问过,连想都没想过。
好奇心不能太多啊!
门被敲响。
严尚下意识的去摸枪。
如今的金融市场可不太文明,赌输了一切的亡命徒比比皆是,老牌英格兰和法兰西财团的人也并非善类,在这年头,买凶杀人并不麻烦,即便是号称世界中心的伦敦,也多的是愿意为了几个英镑铤而走险的人。
他出国前经历了严格的训练,如今这位圣约翰大学的高材生已经具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并且他身边还跟着华夏护卫以及一些白人雇佣兵。
“进来!”
进来的是从华夏一同前来的同伴。
“京城来的电报。”
严尚放松下来,接过电报纸。
......
跟卢迅行喝完酒的韩枫优哉游哉的回了家,花厅里竟然没人。
一推卧房的门,鼻血差点下来了!
“哥哥,你回来啦?”
景茹一下跳下床往这边跑,林依依赶紧把她捞住搂在怀里,“景茹,你也不知羞,快把衣服换回去!”
“我不!这就是少爷哥哥给我做的嘛!”
死库水!
这玩意儿还是之前在上海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