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笑嘻嘻招招手,程婉儿先是羞涩的咬咬嘴唇,然后目光坚定好似乳燕投林一般扑进少爷怀中。
剩下的几个女孩子纷纷投来热切跟羡慕的目光。
她们可是很有上进心的!
家养戏班子女孩儿的终极目标,就是成为姨太太!
“少爷......”
伏在少爷胸膛上,闻着男子气息,程婉儿不禁轻声呢喃。
“有没有好好练功?”
“有呢,每天都有。”
嗯,戏班子的训练还是很辛苦的,早起吊嗓练功不避寒暑。
“嗯,让本少爷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好好练了?”
“少爷要听戏吗?”
韩枫没有回答,抱起她往后面走,剩下的几个女孩子笑嘻嘻的跟上。
果然,天天练功的柔韧性和忍耐力都不一样,这不就是舞蹈系女友吗!
“没好好练功啊,看来,是不是偷懒啦?”
“少爷.....”程婉儿脸颊绯红,吐气如兰,有些羞涩,有些笨拙的活动着。
“我来教你!哎,你们也都学着点。”
周围几个莺莺燕燕娇声应答:“是,少爷。”
峰回路转,金龙出海,高山流水......
......
自打程婉儿来了以后,韩枫的生活终于不那么无聊了,白天就料理一些公事,“下班”后就回蔡成勋给他准备的超级大宅子,要么听戏,要么跟众女玩耍。
西边的战事进行的很顺利,在绝对的武器装备碾压面前,现在还没有发展壮大的三马望风而逃,马安良直接被打服了,夺了兵权送回家乡,当一个闲散地主也不错,不懂事儿要硬刚的马麟直接授首,马麒则是一路往西逃,一路逃到西域地界。
后半晌,天气炎热,韩大少正在宅子里百无聊赖,几女有的打扇子,有的给他拧凉毛巾,程婉儿坐在他腿上,把冰镇了的葡萄一粒一粒剥给他吃,吃着葡萄玩葡萄,入手一片粉致滑腻。
正享受着,白明义隔着门低声道:“少爷,蔡将军来了。”
程婉儿领着几个女孩子去了后宅,韩枫搓着手指,感受光滑余韵,“请进来。”
蔡虎臣急匆匆进了花厅,“哎呀我的少爷,您还在这里优哉游哉呢,马麒进了西域,他手下可是还有几个骑兵队呢,老将军会不会......”
韩枫摇摇头,吃了一个葡萄,“老蔡,别担心,老将军会把马麒的人头送来的。”
很多人认为,这段时期就是混乱、毫无秩序、愚昧、文人爱财、武将怕死。
但实际上,这一时期就好比一块又一块的试验田,不同的种子种下去,就能结出不同的果子来。
就比如韩枫跟蔡虎臣二人口中的老将军。
杨增新本是云南蒙自人,我是云南的,云南......
咳咳咳。
此人乃是前朝进士,当过河州知州,后来担任阿克苏兵备道,鼎革之际,他施展手腕,合纵连横,控制了整个西域。
一举解决了西域的事权问题。
这个所谓的事权问题是这么回事儿,前朝那会儿巡抚、将军、参赞大臣在西域的事权并不统一,有的各管各的,有的又彼此重叠,老杨上台之后,一挥手,干脆你们都别干了,都听我的得了。
这种方法虽然受到一些人的诟病,认为缺乏制衡,但不能否认的是,他的的确确提高了效率,实现了历史上西域第一次行政统一。
韩枫若有所思,“老将军是个讲道理的士大夫,毕竟是前朝的进士嘛,你想想,几年前的变局,老将军一介儒生,没兵,没钱,没后援,没人脉,内有匪军作乱,外有沙俄虎视眈眈,他力挽狂澜,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什么?”蔡成勋看着桌子上的水果,想吃,但不好意思。
韩枫递给他一个苹果,“靠的是眼光。老将军的眼光,不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能比拟的。”
这是真心话,当时确实内外交困,混乱如麻,哥老会的人为了争夺权力,疯狂在迪化制造刺杀,搞得人心惶惶,同时震惊中外的策勒村事件爆发,沙俄悍然出兵越境进入伊犁跟喀什葛尔。
就这局面,韩枫就算有系统都自忖不一定能摆平,但杨增新硬是摆平了。
不光摆平了,他整合资源,统筹各方势力,组建起马队,沙俄意图强占阿尔泰,老将军强行把阿尔泰地区从科布多剥离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指着阿尔泰的主峰说:“我们不能低头做人。”
几番拉锯与攻守,阿尔泰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