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进了街道。
带头的是商启予,看着几个混混,商启予挥挥手,“绑了。”
几个模范团的军官上去,三两下就把混混们按倒在地上。
这样的变故让众人都有些错愕,往日里,人们被混混欺负了绝对不会找官厅,让混混敲诈只需要花一份钱,找了官厅,那得花两份。
为首那个混混乖乖跪着,仰起脸来赔笑道:“军爷,这怎么话说的,要是小的不小心冲撞了您几位,我们马上就滚,马上就滚,看打扮,您几位就是新进城的军爷吧?还请军爷给个机会,让弟兄们孝敬孝敬您,”
老张头脸色一黯,心说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混混是狼,军爷是老虎,狼跟老虎或许能打架,但为的别不是保护羊,那是在抢食呢!
不料商启予冷哼一声,“次长进城时说的话,你们看来是没放在心上,朗朗乾坤,你们胆敢如此作恶,真当我们的枪不快,刀不利吗?绑了,带走!”
这下老张头傻了,军爷来真的?反应过来,当即跪在地上直呼青天,商启予看着四周,大喊道。
“次长来了,青天就有了,次长来了,津卫就太平了!”
周围顿时一片欢呼。
乱世用重典,韩次长的到来究竟意味着什么,很多人还没弄明白。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心中一凛。
无数作奸犯科的歹人被绑至模范团驻地,简单审判过后,一声令下,就地枪毙。
里面不乏所谓绿林豪杰,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韩次长不按套路出牌,没有刑场,没有断头饭,更不会给他们机会说什么“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就像杀鸡宰羊一般,轻飘飘一句话就宰了他们。
南城一处锅伙里,侥幸躲过一劫的几个混混正准备分家跑路。
一个看起来有点文化的老头长叹了一声,“唉!当年袁宫保到津卫来,架起油锅,炸了不少弟兄,可终究如何?一个人能在这里待一辈子不成?他高升了,街面上还是弟兄们的天下。”
说到这里摇摇头,补充道:“可这位韩次长不一样,人家是根本没把咱们放在心上,这么多号人,说杀就杀,说毙了就给毙了!诸位,锅伙账面上还有几个钱,咱们分一分,一了百了,以后江湖相见,各自想饭辙吧!”
......
驻地,韩枫正哼着京戏。
“母亲不必珠泪掉,
孩儿言来听根苗:
遭不幸你的老头子下世早,
.........”
白明义神出鬼没的闪出来,“爷,大公子来了。”
韩枫睁开眼睛,“哦?快请,沏茶。”
到了前厅,大公子晃晃悠悠来回踱步,一见韩枫出来,连忙抱怨道:“子静,咱们是来练兵的不是?”
韩枫一脸无辜,“大公子,坐下说话,咱们当然是来练兵的,不来练兵,难道是来津卫玩闹吗?”
大公子按捺住不满坐下,接过白明义递来的茶,却不去喝,放在一边小几上,“子静,既然是来练兵,何必搞得满城风雨,这两天,一共毙了多少人?”
韩枫身子往后一靠,似笑非笑道:“怎么,大公子怕我抢了风头吗?”
大公子一愣,心说你们都这么说话的吗,这么直接,这么没有礼貌吗?
不等他开口,韩枫就继续道:“大公子,您说,我韩枫不敢说富可敌国吧,也是家财万贯,抛家舍业,眼巴巴跑来练兵,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哦,他为了什么?
大公子转起了脑子,韩枫有钱有势,不能说数一数二吧,但有老爹的信赖,底下产业颇多,日子过得美滋滋,这样的人,让自己说动跑来练兵,到底图个啥呢?
越想越不对,脸色突然煞白,“子...子静,家父待你不薄啊!”
韩枫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大公子,这是想哪去了?俗话说得好,千里为官只为财,我一介商人,练兵不练兵的,还是为了求财啊!不过你说的对,令尊待我不薄,咱们亲如兄弟,我也不瞒着你,之所以选小站,不是因为小站适合练兵,而是因为小站靠着津卫,津卫是什么地界?九河下梢商贾如云的地界,早早就开了埠,这里有的是钱啊!兄弟我不清理街面,怎么大兴建设,怎么开设工厂,怎么挣银子花?”
大公子本来就瘸,这下让忽悠的更瘸了。
对上了,全对上了!
原本不那么合理的事情一下就变的异常合理起来了呢!
难以置信道:“子静,你是说,你只想要钱?”
韩枫眨眨眼,“不然呢?”
大公子一拍脑袋,动作之大让韩枫看的都心疼了,“子静啊!你怎么不早说!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