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打仗,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壮士死的这样惨烈,怎么不见上面有动静?”
“哎,这也是能说的?”
“姥姥!小民激愤有什么用,奈何人家无动于衷啊!”
“哈哈,你是缺衣少穿,你要是好酒喝着,好菜吃着,小娘们儿搂着,你也无动于衷,死个把人,对这些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一时间,市井中流言四起,百姓失望不已。
奇怪的是,一连数日,韩枫连动静都没有,只知道是回了津卫,然后便不见了踪影。
原本在沪上附近海域游弋的十几艘带嘤军舰,也不见了影踪。
尤其是一艘百夫长级,两艘埃德加级,就此消失在沪上附近海域里。
就在众人心灰意冷之际,韩总长发了一封震惊世界的通电,而发电地点,赫然在旅大。
旅大!
......
时间拨回数日前。
理查德在汉冶萍沪上办公室看着那张纸,一言不发。
随后脸色有些发白,“哈哈,韩少爷这....有些开玩笑了,这种事情,有些夸张了,我不认为我有那样的能力。”
阿俏并不答话,拿过电话机,摇了几下,递给理查德。
理查德站的笔直,“韩少爷。”
“你想要什么爵位,要花多少钱?奥,那位海军中将先生,丘胖子是他的顶头上司吧?你告诉他,除了纸里写的酬劳,如果有损失,那么我们照赔,汉斯人在远东搞破坏,也说得过去吧?”
喉头滚动了几下,理查德开口道:“我会努力办。”
“不,不是努力,理查德,我已经压上了所有,你们必须下注,注意,如果我输了,你曾经拥有的一切,我说的是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当然了,你现在也可以离开,拿着你的钱,到米粒坚,嗯,或者其它什么地方去,你会安稳度过一辈子,作为富豪,安稳度过一辈子。”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电话那边挂断了。
当晚,一队队穿着步军制服的人马在津卫镇守使衙门前集结,而后分队出城,悄无声息。
第二天一早,一个老太太在路边等着,等了半天,迷惑道:“介似怎么的了,怎么没人扶我过马路了呢?”
火车一路到了奉天,张胡子早已等在那里。
韩枫跳下车,爽朗笑道:“雨帅,大气!”
张胡子哈哈一笑,“总长路过而已,这铁路又不是我家开的,还能不让总长走?”
“雨帅,若是我败了,本子的兵锋,可就直指你的奉天。”
“他妈了个巴子的,总长,奉军的弟兄,没有孬种!若不是弟兄们要守住奉天这个铁路枢纽,说什么也要派几个师南下,给总长助助阵!”
韩枫笑笑,只当没听见,“城里的本子兵解决了?”
雨帅兴奋点点头,“太痛快了,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已经全部围歼。”
自从跟毛熊打完奉天会战之后,本子夺得了铁路控制权,虽说后来被干涉还辽,但是仍然保留了一部分铁路沿线的管理权,在奉天有一些“铁路兵”,实际上就是正规军。
韩枫点点头,“待我拿下旅大,再请你喝酒!”
雨帅抱抱拳。
韩枫的运兵车伴着汽笛声出发,张胡子看了许久。
旁边一个人凑上来,“他们输了怎么办?”
张胡子眼一瞪,“输了怎么办?那你把他追回来,把铁路切断,别让他去!你想当千古罪人,老子可不拦着,有这个功夫,你他娘的不如去拜拜保家仙,保佑总长一定要打赢!”
说完话,张胡子心里也是百味杂陈,国朝出了个韩疯子,这是要拉着大伙儿一并上刀山下火海,最关键的是,你不跟着他,还不行!
深夜,列车抵达瓦房店。
这是奉军控制的最后一个车站,再往前面走,就是本子控制的旅大区域。
八千将士陆续下车,搬运辎重,简单整备过后,继续向南进发。
所谓的“铁路守备队”,也就是关东军,此时共有一万多人,在旅大驻扎的,有近九千人。
韩枫很有信心,八千对九千,优势在我!
黎明十分,战斗在瓦房店打响了!
数十门野炮一齐轰击本军驻地,没有任何战斗准备的他们一时间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与此同时,随军电台将通电发至奉天,奉天电报局又明发全国。
“韩某以下八千巡街步军,虽饷械皆乏,然满腔热血,闻遂宁壮士,血溅五尺,壮士可死,我津卫步军无壮士乎?夙夜行军,今至旅大,但愿人人前进而亡,不愿人人后退而生,即无寸功,也作警醒,告诫国人,退无可退,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