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妖男的车子从国道进入城区的时候,萧永年望着车外的目光突然看到一座医院。
东南陆军总院?
萧永年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连忙叫人妖男停车。
“怎么了?”人妖男一脸诧异地看着萧永年,还以为他是晕车想吐。
哪曾想,萧永年却是一脸笑盈盈地跳下车,然后对人妖男说到,“你先回去吧,正好路过这里,我去探望一下里边的朋友。”
闻言,人妖男点了点头,驾驶着车子一路疾驰而去。
东南陆军总院是军用的一所疗养院,平日里并不对普通人开放。
当初萧永年在敬亭山和太子发生冲突后,就由孙雨柔把同住兰亭的林妙妙给接到这边。
来来回回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萧永年却一直没有时间来看望这个被自己所深爱的男人变成植物人的可怜女孩儿。
恰好今天得空,而且这座陆军总院恰巧就出现在自己面前,所以萧永年便想着去看看林妙妙的病况。
萧永年一直在外面奔波,这一段时间很少在江北,又没有主动和杜玲和林涯他们联系,所以现在基本上都不知道林妙妙的身体康复情况。
甚至,萧永年都不知道林妙妙现在是不是还住在这所东南陆军总院。
萧永年漫步走到医院的正门口,说明了自己的名字和来意后,站岗的武警在电脑上查询了一番,便很爽快的敬礼放行,甚至都没有再去询问萧永年的身份。
这让萧永年觉得有些奇怪。
不是说这里面住的都是战区高管嘛,怎么看管这么稀松?
他不知道的是,孙雨柔已经帮他办了特权通行证。
而且,能够使用这种特权通行证的都是一方大佬的干系人物,哪个武警敢查啊?
萧永年走进了东南军区总院,也不知道林妙妙被安排在后方疗养院的哪一间病房。
正当他准备找人询问时,身后却是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萧永年?”
萧永年回过头去,就看到杜玲正抱着一本书站在身后笑嘻嘻地看着他。
面容精致,眼眸清澈,柔顺的长发被一条紫色的丝带扎起,脸上带着温和暧人的笑意。
杜玲身穿一条碎花的棉布长裙,外面罩着一条鹅黄色的毛衣。
文静,恬然。如萧永年一路上看到的风景一般美好。
若不是萧永年当初和杜家有过节,或许这妮子其实也挺耐看的,萧永年心中思量着。
“萧永年,你怎么来了?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了呢。”杜玲满脸惊喜,快步向萧永年走过来。
“我出去忙一些事情。”萧永年歉意地说道。
“我都知道,电视里都看过了!”杜玲笑着点头,“你做的事情真是大快人心!只是那些外国人真是太讨厌了,竟然把同胞们打成那样。我想给你打电话,却显示已经停机了,我想,或许是在动乱中坏掉了吧?”
“呃——”
萧永年有些尴尬地顿了顿语气,连忙点头道,“是是,是那个时候,对方太太残暴了,给我手机干稀碎。”
这个中缘由萧永年实在是不想提,提出来实在是太丢人了。
那是一段昏暗的日子,一段没有任何通讯方式的日子。
“我还看到殷小姐了。”杜玲说道,“她真伟大,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掩护你。”
萧永年看了不想和杜玲谈殷媛。
估摸着,但凡详细看过萧永年在罗马发生的那些事的人,都不会觉得萧永年和殷媛是什么纯洁的男女关系。
于是,他试着转移话题说道,“这次我来,是为了探望一下林妙妙。她现在怎么样了?醒了吗?”
果然,一提到林妙妙,杜玲的小脸顿时就黯然了,说道,“还没有。那种药实在是太厉害了,雨柔找了好多有名的医生来看,大家都无能为力。”
“那丫头来过?”萧永年问道。
“嗯,她经常来。那些国内国际有名的脑科专家也都是她带来的。”杜玲说道,“真的很感谢你和雨柔。”
萧永年笑道,“感谢她就好,感谢我做什么?我大半年才来看林妙妙一次,心里已经很愧疚了。有机会的话,你对那丫头说声感谢就好了。”
杜玲雨柔一笑,有些狡黠地说道,“那还是你去替我感谢吧,雨柔最喜欢听你的感谢了。你不知道,每次我们在一块的时候,明明说的都是和你不相关的话题,最后转着转着总能聊到你身上。后来我才发现,都是雨柔不经意间就把你挂在嘴边。”
萧永年笑笑,赶紧再次扯开话题道,“我还不知道林妙妙住在那间病房呢。”
“在九号病房。”杜玲说道,“走,我带你过去。”
“好。”萧永年笑着点头,“你也经常过来吧?”
“嗯,只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会过来陪妙妙。”杜玲点头说道,“她以前是个很喜欢热闹的人,一定不喜欢孤零零的躺在哪儿。她的那些朋友一听说她逢了难,顿时都躲得远远的。我再不陪她的话,就没人陪她了。”【1】
【6】
【6】
【小】
【说】
他看到杜玲怀里还抱着一本书,就问道,“带书来看?”
“嗯,这本书叫《如何在恋爱中制胜》,时下最受青春期少女爱看的书,我跟你讲——”
一提到书,杜玲连忙雀跃地就想说道。
萧永年嘴巴一撇,额头上尽是黑线,不禁回想起苏言和卢月对待这本‘圣经’的反应。
为什么女孩子总喜欢看这种轻微色情,包含狗屁人生哲理,看似教人在恋爱中制霸,实则成功塑造渣女报复社会的东西呢?
“萧永年?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杜玲说了好半天,却看见萧永年一脸的古怪,顿时不满地嚷嚷道。
“呃,咳嗯!听了,听了,很精彩,嗯,很精彩——”萧永年一脸敷衍地搪塞道,“咱们还是抓紧到病房去吧?”
……
正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
就连自己的儿女都会厌烦,你还能指望其它人吗?
“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杜玲一路上反复地重复着说道,“以前我不信佛,现在我信了。每天都为妙妙祈祷,希望她快些好起来。”
“她会以有你这样的朋友而感到自豪的。”萧永年笑着点头赞许道。
两人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九号病房的门口。
杜玲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