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大师,你有这个心就行了,那头蛟龙实在是厉害的要紧,我怕
刘天回忆起了,面对蛟龙时的恐惧,仍旧心有余悸。
青太平打断了刘天的话:我意已决!
父亲,我想,我们还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一向喜欢玩闹的青竹,看见这蛟龙所造成的破坏场面,也收敛起了平日的心性。
你这个丫头,你怕是忘了我们青家的祖训!
青太平瞪眼,一手指敲在青竹的头上,痛得清竹直揉头,气鼓鼓的说道:我这是担心你的安危,我们家的祖先我当然记得,以降妖除魔为己任,护佑一方平安。
凡有后退者,天雷亟身!
青太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知道就好。
他已仙逝的父亲,给他取的这个名字,就是寓意着,为生民开太平!
如今生民有难,他岂可袖手旁观?
好气魄!
苏方不由得赞叹道:青大师的风骨,真是让我佩服,我愿和青大师,晚上一起前去,降服那头蛟龙。
他自然是不忍,看见这样一个正气凛然之人,死在这里。
小伙子,你的勇气可嘉,但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未来,没有必要淌这淌水。青太平提醒苏方。
青大师你可不要小看我,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筑基修士。苏方说着将筑基三重的气势释放。
如此年纪轻轻,就是筑基三重!青竹的眼睛一亮,不由的想起了,那天晚上在王家老宅中所见到的那个青年。
那你就跟在我身后,替我帮手就是了。
见到苏方筑基三重的实力,青太平的眼中露出赞赏的神色,将一张刻画着金色符文的符篆,递给了苏方:这是后土符,关键时刻可抵挡致命一击,你且收好。
苏方感谢道:谢过青大师。
青大师的高风亮节,我刘天佩服!刘天被深深的折服了,他想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海浪再次席卷,声势比之前更加浩大,撤退的居民,来不及退走了。
见此一幕,青大师取出一张天青色的符篆:定!
手捏法印的瞬间,符篆迎风暴涨,落入大海中,海浪竟暂时平息了下来。
这是定水符,乃是青家的先祖所留。
好生厉害的符篆。苏方的眼中流露出惊叹之色。
这个青大师,只是刚刚筑基一重的修为,却能够凭借着符篆,做出这种堪比神迹的事。
苏方的神识一扫,目前他的神识,可以笼罩十二公里的范围,看见了有不少修仙者,藏身在暗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苏方将这个消息告知。
青竹当场怒了:这些家伙,只在暗中远远的看着,也不来帮帮忙。
青太平摇头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不能够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人,至于这些人,无须理会即可。
时间逐渐的接近傍晚,天色渐黑。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泛起一阵白雾,吹来了刺骨的寒意。
这片海域,那席卷的海浪,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碰撞在一起后,旋转涨落冲击场面蔚然壮观。
数百里之内,皆是如此!
看见这一幕的苏方,脱口而出道:民间传说中,蛟龙欲化真龙,需要走水,所过之处,水浪滔天,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他不久前在海蓝城所见到的,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走水。
那头蛟龙,已知几日前更加的强大了,这才是真正的走水。
哼,传说中的真龙,享一方香火祭拜,护佑一方风调雨顺,无病无灾,那头蛟龙,又有什么资格成为真龙?青竹不满的冷哼道。
说的对。
苏方颇为认同,他也在暗中,在这块区域布下阵法,随时都能够开启。
夜幕,彻底的降临。
海蓝城彻底的寂静了下来,只有海风和水浪,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带来了更加深寒刺骨的气息。
偌大的水岸上,已经弥漫起了一层厚厚的水雾,遮挡住了视线。
即使是神识之力,也无法穿透进去。
哗啦。
海浪的声音,突然变这个汹涌澎湃起来,当时有一只只看不见的大手,在不断的拍击着。
吼!
高亢的龙吟,突然响起。
是那个家伙,他又来了。守护在远处的刘天,心神发颤道。
就是拜这头蛟龙所赐,他身上的伤还未痊愈。
蛟龙走水。
那滔天的水势,沿着海岸,一浪高过一浪,幸好这里已经无人,不然不知又有多少人会丧命。
水雾向两旁分开,苏方看见了,一双如同房屋一样巨大的猩红眼眸,眼中的猩红之色,比他上一次见到的更甚。
一头身高数百米,身影迷蒙的黑色蛟龙,出现在水雾中。
观看一阵之后,似乎是因为无人,一脸的兴致缺缺,就要再度走水,离开此地。
孽畜,休走!惊雷一样的大喝声响起。
青太平跳了出来,直视眼前那百米之长的蛟龙,怡然无惧,而那头蛟龙,也低头注视着这个渺小的蝼蚁。
风雷地火,天地自然,入我玄牝!
祝我降妖!
两张符篆,随着青太平口诵口诀,爆发出炫目的雷电,炽亮的光芒,照亮了夜色。
两尊驾驭雷电,身躯有几十米,如同两座小山的巨人,出现在海边。
它们身披玄黑色的铠甲,长着三头六臂,面部狰狞恐怖,口鼻间呼出的气,如同风雷一样响彻。
巨神符。
卿家老祖传下的符篆之一,能呼来巨神,具有移山填海之能。
这两尊巨神,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气势,让空间都在扭曲,发出气泡一样的破碎声。
其中的一尊,弯腰屈膝,开弓一拳轰出,气吞山河般的威压,朝着海面上,大巨大的蛟龙身影打去,震散了雾气,掀起了巨大的海浪。
另外一尊,则是立于海水之中,仰天咆哮,怒发皆张,那炽亮的雷电,通过海水,传导向蛟龙身影。
拳芒和雷光,几乎在同一时间烘在蛟龙的身上,掀起一阵涟漪,迅速的波及而去,惹得天空飞沙走石,黑暗混沌。
大地之上,更是裂开一道道数十米的沟壑,好似经历了一场地震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