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天纵听见声音身体一僵,潇天纵有点儿不敢置信,他慢慢的回过头……
林沅就看见一个身高体硕的年轻男人,胡子拉碴的,一走一瘸的从后面的船板上走过来,男人嘴里喊着殿下,眼泪哗哗的流。
潇天纵紧走几步过去,搭了把手,那个叫潇放的男人上了他们的船,他噗通一声跪下“殿下!殿下,天纵军散了!殿下……天纵军里出了叛徒,杀了潇阳将军!
我和大家都跑散了,我右腿中刀掉进晋西江,被……被水匪救了,现……现……在给他们打杂划船!”
潇天纵听了潇放的话身子倒退了两步,林沅赶紧扶住潇天纵,林沅∶“夫君!夫君!你挺住,你挺住,你还有我呢!”
潇天纵心里惊起了滔天的恨意,潇阳是他皇叔唯一的儿子,潇阳跟随自己多年,自己回京之前把天纵军交给他,他让自己放心的回去,没想到……
潇天纵听见林沅的声音,潇天纵迅速理智回笼,自己要振作,自己还有妻子要照顾。
潇天纵伸手把潇放给拉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潇放,只要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潇放∶“殿下,你可是要回西北?西北不能回了,不能回了啊!”
潇天纵∶“潇放,潇雄和张武刘浩等人都怎么样了?”
潇放∶“殿下,我是和潇雄和张武刘浩马大强一起带了十五万的人逃出来的,我们六月末就逃出来了,可是马大强想把他的同乡也带出来,谁成想他的同乡被新帝的舅舅操控了,我们被围剿追杀了半个月,我受伤落水,几天后醒了就在水匪的船上。”
看来那些人真的往北荒逃走了,潇天纵∶“好,我知道了。
潇放,这是本王的王妃林沅,以后行走在外,你就称呼她大嫂就行了。
沅沅,这是我天纵军里的副将潇放,他是自小跟随我一起入军营的,是出生入死多少年的兄弟,以后你就称呼他放弟就好。”
潇放∶“大嫂,小弟潇放见过大嫂!”噗通一声跪下给林沅行礼。
林沅……吓我一跳,这跪的也太快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林沅∶“别这么多礼数,快起来吧,你这是有伤没好吧,正好我昨天买了很多金创药。”林沅说话时推了潇天纵一把,示意他把人家扶起来。
潇天纵把潇放拉起来说∶“潇放你的腿伤哪里了,我给你看看,你大嫂昨天买的伤药是很好的,我用了感觉不错。”
林沅进去船舱里,把潇天纵的衣服找了一套出来,又把金创药和撕好的白布条子都拿出来。
林沅出来把做菜能用上的肉菜和炉子菜板铲子都搬出来,又捡了些碳。
帘子捡起来重新挂上,她跟潇天纵说∶“夫君你带放弟进船舱里,我找了一套你的衣服和金创药白布条子,匕首和油灯在桌子上,你给他处理一下。
我准备做菜,晚上我们给放弟接风。”
林沅就开始摘菜,切肉,又把自己留的一条一斤多的鱼收拾了……
潇天纵带着潇放进了船舱,潇放都被满满当当的船舱给惊呆了,潇放∶“殿下,你们这准备的东西可真多啊!我在水匪的船上根本就啥都没有,还经常跟他们一起饿肚子,他们运气好还能自己捕两条鱼烤了吃。”<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潇天纵∶“哈哈哈,这些都是沅沅的功劳,我回京被陷害遭遇流放,一直浑浑噩噩,以为自己失去亲人,成为浮萍,我没有了求生的意念。
直到沅沅找上我,她虽柔弱但却乐观豁达!她早年生活艰辛,却练就了一身生存技能,如今机缘巧合,把我们的生活经营的很好!
潇放,沅沅曾经跟我投江赌生死,她说∶赢了跟我东山再起,输了陪我黄泉为伴!潇放我是不是很幸运?哈哈哈”
潇放……“殿下真的很幸运,大嫂没想到这么能干。”
潇天纵∶“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处理伤口,你身上的衣服就不要了,不干净的衣服伤口会感染的。”
潇放∶“不用了,我把殿下的衣服穿了,殿下怎么办?我的衣服能穿。”
潇天纵∶“啰嗦,你大嫂买了很多衣服,连冬天的棉袄都买了一些的,我怎么会没有衣服穿!”
潇放……
潇天纵看见潇放身上不计其数的伤口,潇天纵的眼眶泛红,潇天纵把油灯点着,学着林沅把棚顶塞着的布带子拿下来,给潇放咬着。
潇天纵给潇放身上腐烂的伤口都剃了腐肉,上了金创药缠了干净的白布条子。
潇放的小腿肚子上,有一竖着的深可见骨的伤口约半尺长,潇天纵心疼的泪花闪动。
潇放咬着布带子,浑身肌肉僵硬,他咬牙说∶“殿下,我扛的住,我只要能跟着殿下,什么痛我都能忍!”
潇天纵∶“好!好样的!一会儿就好,咬住了布带子!”
潇天纵又把刀子在油灯上烤了一会儿,快速的手起刀落,腐肉被剃掉,鲜红的血喷涌而出,潇天纵把半瓶子的金创药都倒了上去,马上拿白布条子紧实的给缠上了很多圈。
潇放趴在褥子上,额头青筋暴起,汗珠子像小雨滴一样,打湿了褥子。
潇天纵把那套干净的衣服鞋子拿过来,用力的扶起潇放,拿了林沅昨天新买的布巾子给潇放擦了擦汗,又帮潇放穿上干净的衣服,衣服是按照潇天纵的身材买的,潇放穿着有点肥大,但是还算合身。
穿戴整齐了,潇放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潇天纵∶“你大嫂买的汤药还有几包,一会儿吃了饭,我熬了咱们一起喝了,身体养好了,才能东山再起!”
潇放∶“好!潇放的命是殿下给的,潇放誓死跟随殿下!”
外面林沅∶“夫君,你们好了吗?好了就把里面收拾了,桌子都擦干净,我们要吃饭了!”林沅听见里面有谈话声,约摸是弄好了。
潇天纵∶“好,听沅沅的!”
潇天纵让潇放老实坐在床铺上,自己把处理潇放伤口的腐肉,和破衣服收拾在一起都给扔江水里了,又洗了抹布把桌子和船舱地板都擦了两遍。
潇天纵掀开帘子,一股子鱼的鲜香飘了进来。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里一个小姑娘,一身翠绿衣衫,手脚麻利的用勺子往出盛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