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沅画了浓重的眼妆,此时哭的跟鬼一样,难怪孙南把她当成鬼!
林沅看着孙南瑟瑟发抖,还努力的挡着小温氏,她的心中一暖,看来孙小叔是真的喜欢姨母。
林沅冲进屋里,找了水盆狠狠地洗了脸!
孙南都蒙住了,又有些尴尬,这是活着的沅沅啊!
孙南尴尬的摸摸头,老郎中给小温氏切了脉,老郎中叹了口气∶“孙先生啊,贵夫人小产失血过多,差点折了半条命啊!她年近三十,有孕本就不易,今不幸小产了,以后需要的好好养着,兴许还会得孕也不好说。
她这是太疲累了,让她睡一会儿吧!
我回去开个方子,你跟我来取药吧!这药可不便宜啊!一个月就要三十两,得喝上半年左右呢,我会每隔一个月给她调整药方子。”
孙南紧张的说∶“好好,我们吃,我们吃!不管多少钱都吃!以后有没有孩子都不重要的!m.166xs.cc
只要我娘子没事就好!我们家如今找到沅沅了,娘子就会很开心的!”
潇天纵进屋,来到林沅的身边温柔的掏出手帕,他给林沅擦干净了脸。
潇天纵∶“沅沅,别哭了,你跟孙小叔谈谈,了解一下姨母的情况。
我跟老郎中下去,找潇放跟回去取药,再给姨母买些补品回来。
你就呆在姨母这里,我去去就回!”
林沅泪眼婆娑的看着潇天纵,她点点头说∶“好!夫君你让放弟快去快回,回来就赶紧煎药啊!”
潇天纵赶紧跟着老郎中下去了,林沅慢慢的走到小温氏的床前,蹲在小温氏的床边,看着小温氏还没有干的泪痕,许是原身的情感残存的原因,林沅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孙南坐在老郎中刚才坐的凳子上,他抹了一把眼泪说∶“沅沅,都是我无能啊!唉!”
林沅猛地回过头,她愤怒的看着孙南说∶“小叔,我在门外听见姨母说,说有人推了她!谁?
不会是你的妾氏吧?
你是怎么保护我姨母的?”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的孙南,眼泪就像决堤的河水一样!
孙南咬牙切齿的说∶“沅沅,是胡凤凰那个女土匪!她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唉!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出去买东西的!”
林沅∶“胡凤凰?凤凰岭的胡凤凰?你们怎么会去凤凰岭?”
孙南就把他和小温氏怎么去了五狼峰的事说了。
孙南又说∶“腊月十六,我带着人去了葫芦口采买年货,等我腊月十八日正午回来时,就看见玉儿……她……她站在我们的院门口等我,胡凤凰那个疯子!她冲过去,狠狠地推倒玉儿!
玉儿当时……当时……就昏倒见红了,我拼命的找郎中,五狼峰的郎中说,我们的孩子保不住了,玉儿的情况不好!
他建议我带着玉儿来大良府找百草堂的徐老郎中,说若是找徐老郎中看……玉儿……就不会有事的,甚至以后可能还能有孕,不然恐怕玉儿性命攸关啊!
我恨啊!我去找到白大当家的,要找胡凤凰那个女魔头讨回公道!我不甘心,我要杀了她!
白大当家把胡凤凰找来,胡凤凰无理取闹,居然说是因为白家悔婚了,她就要杀了玉儿嫁给我!
我才知道,胡凤凰原来十年前跟白老四家的白秋杨订了亲,她的凤凰岭出事了就来了五狼峰,白秋杨悔婚不愿意履行婚约,就把胡凤凰安排去了我们的青狼峰上。
胡凤凰恬不知耻,居然看中我与玉儿夫妻恩爱,就心生嫉妒,几次三番向我表示要嫁给我,让玉儿做妾!我拒绝了几次,没想到她,居然丧心病狂至此!
我当时就要跟她玉石俱焚,是白大当家拉住我说,让我先带玉儿看病,得以后回来再说,他的意思就是袒护胡凤凰!
还说他们家的白老爷子,重情义也要护着胡凤凰的,说他们家白秋杨悔婚在先,希望我能娶了胡凤凰,让玉儿做我的妾氏!他们会给我补偿,我失望至极,有仇不得报!我恨啊!
权衡利弊后,我假装会考虑他们家老爷子的话,带了玉儿就赶紧收拾了所有的钱财,赶了五天的路,来了大良府找徐老郎中治病!
沅沅!百无一用是书生,我愧对玉儿,愧对我们的孩子,五婶说……她看了落下个成了型的男孩……唉!”
林沅气的嘴唇都咬破了!她看着毫无生气的小温氏,想到孙南说得那个成了型的男婴,林沅恨意滔天!胡凤凰恬不知耻妄图拆散姨母夫妻俩,插足别人的家庭,用现代的说法就是上赶着当小三!
老白家的老不死的居然丧心病狂外加无耻至极,自己的孙子悔婚不愿意娶的破烂货,就要别人娶回家!他们好安心理得!
好好!老不死的!你等着吧!林沅记住你了!
还真别说,日后林沅真的把那个白家的老爷子给气死了!
潇天纵进来看见林沅跪在小温氏的床前,眼神呆滞,眼泪不住的下滑,贝齿咬的唇都出了血。
潇天纵赶紧又进去,把林沅从地上拉起来,抱在怀里,温柔的拍拍她的后背。
潇天纵∶“沅沅,没事了,我想了一下,我们就在这里守着姨母,等姨母稳定下来,我们就带姨母和小叔回家,以后我们照顾姨母,好不好?”
林沅渐渐的理智回笼,她认真的听了潇天纵的安排,她很满意,对!她就要把姨母和孙小叔带回家!姨母的仇,就是她的仇!
林沅∶“好!我们等姨母稳定下来了,就带姨母和小叔回家!
夫君!是凤凰岭的胡凤凰!她推了我姨母!她杀了我的弟弟!
还有五狼峰的老白家!他们自己的孙子悔婚,就要把胡凤凰嫁给我小叔,他们就是帮凶啊!”
潇天纵抱紧林沅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会给姨母报仇的!
我们回去了就计划起来!好不好?”
林沅一下子推开潇天纵,她奶凶奶凶的双手握住潇天纵的胳膊∶“夫君!杀弟之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