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天纵把私盐案跟潇阳说了,又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跟他言明了,潇阳着实被惊了一下。
这个太傅家居然是,江南府和高原府的重大私盐案的保护伞,马伴胜作为户部的官员,居然也参与其中!
萧阳∶“陛下,萧阳明天就开始办案,您得给萧阳一道圣旨,让潇阳拿着……当令箭用啊!”
潇天纵塞了一口肉说∶“嗯!明天就到了,你就放心的去办吧!
今天的羊肉不错,萧阳你小子今天真是有福气了!
不对啊……你小子欠收拾了!
你要拿什么当令箭?”
“哈哈哈……哈哈哈……萧阳吃饱得走了!
明天萧阳就是钦差大臣了,陛下可不能揍我啊!
哪有鼻青脸肿的钦差大臣,是不是?”
潇天纵看着把肉都吃光了的破弟弟,他恨得牙根痒痒,这个臭小子太气人了!
天纵二年八月二十五,天纵帝降下圣旨,命诚王萧阳,承办江南府和高原府,两府串联特大私盐案!
一时之间,朝野震动,萧阳是谁?天纵帝的最信任的人,可以托付生死的亲叔伯兄弟啊!
萧阳承办的案子,可见其案牵连之广,应该有不是普通人能触及的人物,牵扯其中了!
林文山坐在家里,跟镇国公许山喝茶呢,林勋在国子监散了学,回了家就赶紧来见林文山。
林文山∶“勋儿散学了?”
林勋∶“林勋见过许伯父,许伯父安好!”
许山不是傻子,一看林勋神色紧张,这是人家有事呢,他就赶紧站起来说∶“嗯!好孩子!
文山啊,我这散朝了还没回家呢,我得回去了,这个点儿,街角的糖炒栗子该好了,老哥哥我得去了,给小闺女买一份回家去,呵呵!”
林文山起身相送,父子俩送走了镇国公许山,林文山脸色不好的问∶“勋儿,发生了什么事?”
林勋∶“父亲,国子监散学时,太傅家的马松博,就是婉儿的小叔子被一辆马车接走了,我走在跟前听见一嘴,说……说……家里要塌天了!让他赶紧离京,越远越好!”
林文山……
马家要塌天了,这是有大事啊!自己的庶女婉儿的婆家,难道牵扯私盐案了?
韩姨娘跑进来喊∶“国公爷,出事了,婉儿回来了!她说马家把她给休了,还带了个孩子回来!”
林文山脸色不好,他站起来说∶“嗯!看看去吧!真是冤孽啊!”
林文山父子去了前院大厅里,林婉儿的姨娘王氏,正抱着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哭的无法自已!
林文山∶“王氏,你闭嘴!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说!怎么回事?
休书拿来!
王氏,你把小女娃带进去,林勋拿着你妹妹的嫁妆单子,去马家拉嫁妆回来!
林婉儿,你跟我来!”
林文山沉着脸发号施令,他的心里明白了个大半,这是马家人不敢惹天纵帝,提前把天纵帝的大姨姐摘出来,唉!
林文山拿着林婉儿的休书打开一看,是和离书!
“唉!事已至此,你就在家呆着吧!
和离书已经签了,马家的生死就与你们母女无关了,也算马家还知道轻重!”
林婉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呜呜呜,父亲,父亲!求您了!
求您……去求求沅儿吧!
我夫君啥都不知道啊!只要他活着我……呜呜呜!”
林文山∶“住口!
混说什么?你知道私盐案有多严重吗?
你被马家和离出来了,他们就是为了讨好天纵帝,做出来的举动!
马松声,估计不死……也是终生流放发配的命运……
你就别想他了……”
林婉儿……
潇阳是跟潇天纵最久的,他的行事作风,跟潇天纵如出一辙,做事根本就不会拖泥带水!
当天下午太傅府,全家现有的三百一十六口,全部都控制起来了!
太傅马良平老爷子很平静,他看着诚王萧阳说∶“王爷,老臣能不能请王爷带个话儿给陛下!
老臣想临死前见见陛下!”
潇阳看着曾经的一代帝师,这个儒雅的老者,真不敢想象,他的儒雅下暗藏着贪婪和对金钱的欲望!
萧阳∶“嗯!老太傅的话,潇阳会带到的,至于陛下见不见你,就看老太傅的运气了!”
老头子颤抖着手,掏出了一块金牌,递给潇阳说∶“交给陛下,请陛下看在先帝的面上,放了老头子的长孙马松声一命吧!”
萧阳接过了那块金牌,他点点头说∶“本王会跟陛下说得,老太傅请把,我们换个地方吧!”
马家根系庞大,人丁兴旺,家大业大,老爷子马良平回头看看,偌大的太傅府,他捂住发闷的胸口,努力的不让自己倒下,但是马家的气数……尽了……
老太傅倒在太傅府的大门外,潇阳无奈只得进宫禀明潇天纵,潇天纵于心不忍,责令萧阳停下三日,让马伴胜为老太傅处理后事!
马家的子孙,都跪在太傅府的大门外,当他们听见萧阳宣读完圣旨,都当场痛哭流涕,都对天纵帝千恩万谢!
林沅听说了,须臾不已∶“唉!老人家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夫君,那么说林婉儿被摘出来了,老太傅用免死金牌换了马松声一命,他们一家又能团圆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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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潇天纵点点头∶“嗯,老爷子煞费苦心,这是就要留下一脉相承下去啊!
朕又何尝不懂,唉!
沅沅,这个皇帝不好当啊!”
林沅看着自己的夫君,她笑着说∶“夫君,我们的大帅哥将来成亲了以后,有了自己的妻子家庭了。
我们就把国家交给他们哥仨,我们俩出去旅游好吗?
我们就去走遍千山万水……”
潇天纵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无限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