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厨房之中,此时的东方不败神色依旧是带着几分阴沉如水的感觉,整个洗碗的过程都可谓是一言不发。
而身旁的邀月,也是面带清冷,从头到尾也是一句话没有说。
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感就这样经由两女在这厨房之中扩散开来。
往日间叽叽喳喳像个百灵鸟的曲非烟在此时厨房的这种莫名凝重的氛围下,也是脖子缩着像个鹌鹑一样。
连带着手中洗碗的动作也是不自觉的放轻。
一直桌上的碗都是光洁如新后,走出厨房的曲非烟才是如释重负,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而在从厨房之中出来之后,东方不败的眼眸第一时间便扫向院中。
待到落于此时坐在石凳上的楚清河身上时,方才还冰冷漠然的神情,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柔和。
走到楚清河身边坐下后,东方不败的视线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不对。
此时在这石桌上,楚清河并非是和往日一样每次只是温着一壶酒,而是多出了一壶。
随着三女落座后,楚清河指了指左手边的酒壶道:“这壶你们的。”
面对楚清河的示意,一旁的曲非烟不禁问道:“这两壶酒有什么区别吗?”
楚清河淡声道:“多加了几味药进去,有平复气血蕴养内腑之效。”
听着楚清河所说,一旁的东方不败以及邀月哪里不清楚楚清河此举何意。
单单只是今日,她们二人便已经是打了三次,而且战斗一次比一次狠。
虽然短期无碍,但时间一长,或多或少也会积累出一些小问题。
等到酒过几杯之后,在楚清河的示意下,曲非烟方才起身从楚清河房间中拿来棋盘。
片刻后,随着棋盘之上黑白棋子交错,举杯轻呷美酒的邀月眼神向着旁边瞥了一眼。
起初的时候倒也没在意。
但当邀月的视线落于棋盘上时,看着那排列古怪的黑白棋子,心中却是轻咦。
随后观察了少许时间后,这才发现两人所下的并非是传统的围棋。
待到几局过后,观察出这五子棋简单下法的邀月轻轻的摇了摇头,蓦然失去了兴致。
不过,这种缺失的兴致却是随着东方不败开始上场和楚清河对弈次数而被邀月找到。
伴随着东方不败和楚清河各自一棋,每当东方不败开始落于劣势,旁边总会传来邀月的声音。
“呵!如此简单的游戏,竟然都能输。”
“啧啧,看样子是本座之前高看某些人的脑子了。”
“嘁,眼睛若是不要,大可以捐了送给别人。”
.........
就这样,在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语之中,东方不败整個人都有了一种要炸的感觉。
视线狠狠的刮向邀月间,东方不败寒声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你不知道这句话吗?”
面对东方不败所问,邀月冷哼道:“本座只是看不惯愚笨之人罢了,十把下来,竟然一把都未曾取胜。”
听到这话,东方不败眼睛轻眯。
随后将将棋子丢回到棋盒之中转而甩手将棋盒推到邀月面前冷笑道:“有本事你来赢给本教主看。”
见此,邀月毫不客气道:“来就来,当本座怕你不成?”
只是,还不等邀月执子落棋,双手抱在胸前的东方不败忽然道:“另外,我们这下棋可是有赌约的,某的人别到时候输不起。”
邀月挑眉道:“本座会输不起?”
随后,邀月问道:“说吧!什么赌约?”
东方不败缓缓起身,然后从自己的房间里面取出一个木盒,之中装满了东方不败之前这些天输棋时被贴的纸条。
“输了在额上贴这东西,另外第二天负责家中所有人的衣物清洗。”
将东方不败说的收入耳中,邀月满是不屑道:“就这?”
看着邀月这信心十足的样子,东方不败冷笑连连,随后抬头道:“那开始吧!”
闻言,邀月也不多说,拿起一颗棋子便直接落于棋盘上。
对面的东方不败见此,也是指间遥遥对着棋盒一摆,一颗棋子也是随之翻入到棋盘之上。
一边是这段时间经验累累,每日更是挑灯夜读研究不断。
一边不过是今日初识这五子棋。
孰优孰劣自然是可想而知。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此时的邀月的额头已经是被纸条完全贴满,邀月那绝美清冷的面容此时也是被遮的严严实实。
但脸是被纸条挡起来,但邀月胸口却是起伏的波动越来越大。
甚至于袖袍之下的两只手都是死死的捏成了拳头,显然此时被气的不行。
旁边,此时在连战连胜下,东方不败的脸上也是终于浮现出了一抹带着得意的笑容。
美眸斜斜瞥向邀月时,东方不败冷笑道:“呵,还以为有多高超的棋艺,结果不过只会逞口舌之利罢了。”
伴随着东方不败这话出口,邀月这边冷哼一声后,身体直接闪身飘入到了自己房间之中。
至此,东方不败才是心满意足的“哼”了一声,然后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起来。
不过,当视线落于一旁的楚清河身上时,注意到楚清河脸上那莞尔之意,东方不败却是皱眉道:“你看什么?”
面对东方不败所问,楚清河轻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日的你比起以往,倒是更为活跃了。”
说到这里,在顿了一瞬后,楚清河补充道:“不过倒也是多了几分可爱。”
“嗯?”
听着后面楚清河话中的形容,东方不败神情不禁怔了一瞬。
但下一刻,回过神来的东方不败轻轻哼了一声作为回应,仿佛是在对楚清河用“可爱”两个字来形容她略有不满。
只是,在这道冷哼之后,随着东方不败杯中的美酒入口,却莫名觉得此时的酒,滋味更甜了一点。
然而,就在三人在这院中对酒当歌享受这夜色之时,伴随着真气波动回荡,原本坐于楚清河身旁的东方不败像是有所察觉,身体快速的起身向着院外掠去。
对于这一幕,楚清河以及曲非烟早也是见怪不怪,全然没有在意。
只是,几十息后,才刚刚出门的东方不败却是身形闪烁下再一次回到了院子之中。
而且也未第一时间回到座上,而是目光落于楚清河身上,声音略沉道:“李德全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