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栋虽然知道今天在餐馆发生的事情。
但是心里毫无波澜。
蔺雨竹出了一口恶气。
这样和他们撕破脸也好。
至少以后不用假惺惺收留他们了。
何雨栋在系统里查了相关的法律。
用了几个积分就找出要是把他们俩告上去的后果。
这样的窃取机密。
说大不大。
说小不小的事情。
只是蔺雨竹的餐馆开得好。
每日进账多。
所以算起来。
就更加严重一些。
何雨栋托人找了警察。
询问了需要什么样的资料。
又从各处搜罗口供和证人。
这次阎解成和于莉两人还未深入了解。
不过员工亲眼看到他们有写在什么本子上。
何雨栋思考了一下。
这本子一定在阎阜贵家里。
被藏在什么地方仔细端详。
他如果能够拿到。
就更能够证明他俩的事情。
也就更能够让他们一家得到惩罚。
只是如何拿到呢?
这倒是让他犯了难。
“系统,你能不能查到他们一家把东西放在哪里?”
“宿主,请给我一些关键信息。”
“嗯。应该写了秘籍?经验?”
“查不到哦。”
“那就是四季有福餐馆,这个肯定写了。”
“查到了,放在衣柜底下,被衣服压着。”
何雨栋了然的点头。
“共花费7积分。”
无所谓了。
现在取到证据更加重要。
何雨栋想了想。
到菜市场提了一只刚杀的鸭子。
连同一瓶白酒。
拎着就来到了阎阜贵家里。
阎阜贵知道来者不善。
前一天晚上于莉就一边叫着完了完了。
抹着泪回家。
阎解成则是跟在后面垂头丧气。
他一问。
于莉不肯说出自己是过去偷学的事。
后来再蔺雨竹的威逼利诱之下彻底撕破了脸。
这下字肯定去不成了。
阎阜贵骂着他们没出息。
没想到于莉因为丢了面子。
闹的大呼小叫。
在家里四处转着。
摔摔打打。
他气的差点晕过去。
喊着怎么有这么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
事情做不成还要回来大发脾气。
说罢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今天你们就这么撕破脸了回来,人家能任你们去吗?哎呀呀,真是的。这事情没传到何雨栋耳朵里吧,他可是个疯的,明天说不定就找上我们了。”
阎解成拽着头发叹气。
“别管那么多了,烦都烦死了。”
果不其然。
何雨栋拿着东西站到他们家面前时。
阎阜贵一时不知道是来找麻烦。
还是开门见山地要打人了。
或是拿东西来慰问他们?
怎么可能?
何雨栋挤出一个笑容。
拿起手里的鸭子。
“听说嫂子酸汤鸭做得很不错啊,怎么样?能不能赏脸让我尝尝?”
“当然可以了。”
三大娘看向那鸭子。
肥瘦相间。
厚厚的脂肪裹住肉。
一炖下去。
酸菜中和腻味。
不知道是多好的一道美味呢。
满脸堆着笑接过来。
阎阜贵心里怪她不争气。
至少要推脱一下。
说几句场面话吧。
这个样子。
别人会以为他们平时真的吃不起这美味。
何雨栋当然知道。
三大娘平常根本不会在家里做什么酸汤鸭。m.166xs.cc
他们一家子哪里舍得。
不过这餐馆里就有一道酸汤鸭。
夫妻两个人都没有听出其中意思。
看来连菜谱和招牌都还没弄明白。
何雨栋看着两人。
继续笑着。
“好,嫂子,那我们就等着吃了啊。”
“诶,你们坐。”
何雨栋坐下。
拧开酒。
没拿下酒菜。
只是拿了两个小碗。
“用这个喝如何?”
“可以。”
阎阜贵不是经常喝酒的人。
酒量一般。
何雨栋看他的样子。
左右打量。
心里暗想竟然没有拒绝?
其实这时候阎阜贵心里没有底。
自然也就不好旁生枝节。
怕万一何雨栋翻起昨天的旧账。
他是看过何雨栋不顾情面的样子的。
仿佛别人惹到他的地方都要一寸寸换回来的疯劲。
他当时啧啧着看不起。
真的到了自己身上。
他只有害怕和担心。
厨房里飘出鸭子的油脂香。
阎阜贵的肚子也咕噜噜响起来。
何雨栋听到了。
适时地掏出一盒子花生米放下。
“诶呀你看,下酒的没拿出来。”
阎阜贵笑的谄媚又讨好。
“破费了。”
“不破费。”
何雨栋说着就干了一杯。
痛饮而下。
擦了一下嘴角。
给阎阜贵的酒杯也满上。
笑着吃了一颗花生米。
阎阜贵哪敢不喝。
马上满脸笑容地喝下去。
呛的咳嗽几声。
“这酒挺烈的。”
“是吗?没有吧。”
何雨栋继续吃着花生米。
故作惊讶。
“我比不上雨栋兄的酒量。”
阎阜贵自觉这说酒太烈的话不好听。
也不想扫了何雨栋的兴致。
为了缓解尴尬。
继续又喝了一杯。
何雨栋自然摆出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一下下抿着杯里的酒。
把对面人的酒杯添到最满。
阎阜贵喝的脸红。
逐渐显示出男人喝了酒都会有的胆大样子。
何雨栋支着头看他的笑话。
此时阎阜贵已经有了平常没有的胆子。
搭住何雨栋的肩。
“我跟你说我是状元,懂吗?在几百几千年前,我要做大官的,取一堆老婆,让大家都给我擦鞋,现在我做了什么,一个穷老师,儿子不争气,我也没有来钱的好地方,只能收点小礼,可我要保住我的工作,我不敢啊,我不敢收那么多,我心里害怕,晚上睡都睡不着。”
阎阜贵说着说着。
泪也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他擦到袖子上。
“你知道吗?雨栋兄弟,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他们做的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事情,这叫偷,我是有文化的,我能不知道自己的思想和东西被人抄了是什么感受吗?不好受啊,和我写的作文未经允许就被人用了一样。”
“原来你知道这事情啊。”
阎阜贵重复着对不起之类的话。
一边哭着。
一边深深埋入自己的臂弯。
何雨栋看着他。
叹一口气。
走进去衣柜。
在最深处摸到了那本藏起来的本子。
看了一眼。
“今天小爷帮你一把就告诉你吧。这是犯法的。早被我告进去早知道,也就早点出来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