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当场有点懵逼,一直以来,他都算得上他老子的“心头肉”,不论惹出来多大麻烦,老头都会想方设法的搞定。
怎么这次,就是只听了对方一句名字,就吓得对自己又吼又骂,老大不乐意的嘟囔:“爸,他刚才把我打惨了,你看我鼻梁骨都断了...”
“闭上你的臭嘴!马上给伍总道歉!”
曹建东棱起眼珠子大吼。
他这段时间一直混迹“创城项目”,虽然跟高层扯不上多大的联系,但是对于虎啸公司和伍北的恶名还是没少听说的。
不论是理直气壮的撤股四方公司,还是瓦解有朋中介,二十多岁的伍北做到了很多混了半辈子江湖的社会大哥都不一定能完成的“壮举”。
他一个屁点大的小公司,怎么可能抗衡虎啸这样的庞然大物。
如果他知道,眼前的这尊庞然大物从诞生到现在甚至还没满周岁,也不晓得心里会是怎样的滋味。
“你家犬子挺有钢,没事老来骚扰我对象,你看这事儿..”
伍北斜眼冷笑。
“对不住伍总,我保证这种事情再不会发生!”
曹建东的心脏骤停几秒钟,马上硬压着他儿子脖颈给伍北深鞠几躬。
接着又将小伙硬推搡进他的那辆奥迪车里,不耐烦的驱赶:“马上给我滚,以后再让我知道你来打搅伍总女朋友,腿给你敲折!”
“爸,她又没结婚,我凭什么不能...”
小伙不服气的打车窗里探出来脑袋辩解。
“我让你滚,听到没有再这样,以后零花钱一分别想从老子手里拿到。”
曹建东愤怒一脚踢在车门上。
直到车子走远,他才又连声给伍北赔了几句不是。
对于他这类人的心态,伍北其实非常了解,本身混的不上不下,傲骨和锐气早已经被现实打磨的毫无棱角,别说是面对伍北这头凶兽,哪怕对上曾经的齐金龙那个段位,他也照样没有任何脾气。
毕竟脾气不能当底气,面子永远硬不过票子。
打发走曹建东,已经是凌晨的两点多钟,伍北迟疑片刻后,还是拨通了韩科的号码:“韩哥,事情给你搞定了昂,往后再有这类麻烦,您千万别找我了,当年搁特么学校里,我都没干过这么幼稚的事情!”
“谢了好兄弟,全在我心里面,你等我几天,我把我的官司处理明白,绝对介绍你两个大赚特赚的买卖,说到做到!”
韩科急忙承诺。
“都是我老干爹的部下,不用瞎客气。”
伍北嘿嘿一笑。
别看他虽然口头谦逊,但实际上是在暗示韩科,哥们为了你熬夜一宿,如果你敢食言,哪怕是当着闫明的面也照样开揍。
电话那头的韩科何尝不明白,自然满口应承。
结束通话,伍北疲惫的伸了个懒腰,招呼孙泽上车,直奔牛哥牛嫂的宵夜面馆,打算用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结束这荒诞无稽的一天。
同一时间,被自己亲爹连打带骂赶走的小伙郁闷无比的喊了几个狐朋狗友,来到市区新来的一家夜店里喝闷酒。
小伙叫曹俊,算不上纨绔子弟,但殷实的家境让他从小也属于衣食无忧的二世祖,脾气自然不算太温顺。
他不认识伍北,甚至根本没听说过什么虎啸猫啸,在他眼里,伍北就是个跟自己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而已。
“那个伍北,肯定是家里后台特别硬,在生意场上压制住我爸了,不然我爸不带那么怕他的!等我将来有本事,肯定让他好看!”
小伙愤愤不平的端着酒杯跟他几个朋友絮叨。
嘴炮是没有成本的一种发泄方式,既不用伤筋动骨,还能合理吐掉心中的怨气。
“曹俊哥别着急,明天我找几个社会上的好哥哥,帮你出出这口气,保证让伍北一个月内下不来床!”
一个朋友拍着胸脯保证。
“咦你们认识伍北啊”
就在这时候,一个两只耳朵扎满明晃晃耳钉、耳环的奇怪男人突然一屁股坐到曹俊旁边,自来熟似的拿胳膊勾住他的肩膀头。
“你谁呀”
曹俊不耐烦的想要甩开对方的手臂,这家伙满脸坑坑洼洼,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子廉价的香水味,感觉特别的不正常。
“我问你,是不是认识伍北!”
怪异男人突兀从腰后摸出一把锋利的大卡簧顶在曹俊的裤裆上,语气也变得渗人无比。
曹俊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吓得张大嘴巴。
“快叽霸说!”
男人手里的刀尖下扎,刺痛感让曹俊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他..他今晚因为我总找他女朋友教训了我一顿,我并不认识他,真的大哥。”
曹俊吓得举起双手,对面他的几个狐朋狗友没敢继续动弹。
“只是这样嘛”
“敢跟我老大争女人,你必须得废!记住了,谁特么往后敢跟我们虎啸公司起刺,我就杀了他全家!”
男人先是拖着长音哼哼一句,接着神经质一般龇牙笑了,猛然间他毫无征兆的一把将卡簧扎进曹俊的裤裆上。
“啊!”
曹俊立时间发出凄厉的干嚎声,捂着血流如注的大腿根跌躺在地上。
只不过夜店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完全将他的喊叫淹没。
“五分钟以后再报警,敢特么敢早一秒离开,我把你们全变成黄花菜!”
男人眯缝眼睛,指了指几个青年,而后起身钻进人头攒动的舞池当中,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