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你怎么说?”李杰邦有些意动,他现在最希望的自然就是让余氏诊所的影响更大。
只是他也有自知之明,除了医术,他对于其他事情的处理还远远比不上自己的徒弟,即便是医术,他也怀疑杨光也远远超越了他。
自己这徒弟就是一个妖孽。
杨光倒是有些诧异,要知道宝玉堂在洪都二十多年,算得上是老字号了,突然改名,可能给人产生很大的影响的。
“师伯你说的的真的?”杨光一边开车一边问道,毕竟是二十年的老司机,虽然比不上林广那样又快又稳,但是也还算得上不错。
“当然啊,”黎泽韶不假思索,随后语气便有些低沉,“当年我初建宝玉堂,其实也有想将其取为余氏诊所,只是那时候我自知罪孽深重,这才不敢自作主张。”
杨光一听,却是有了新的想法,梅奥诊所能成为世界上最顶尖的医疗机构,那余氏诊也未尝不可以啊。甚至于能达到更高的地位也不一定。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可以!”杨光笑道,随即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师父,师伯既然如此,那你们看这样可不可以,我们这次回去之后,就将宝玉堂和余氏诊所合并,合并以后的名字就叫余氏诊所,师父你不是不愿意再去做医疗保健专家小组成员吗,那我以后就不去,您就专心在新的余氏诊所看病,另外也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加以培养,至于师伯,您是一个名人,可以继续上电视也好,通过其他方式也好,总之千方百计扩大余氏诊所的影响。”
李杰邦和黎泽韶相视一眼,顿时觉得杨光这想法很是不错,余洪在世之时,也多次表露出这两人以后能够互相帮扶的想法。
不过很快,李杰邦还是有了顾虑,“小杨,你这想法是不错,但是唐总派来的那几个护士怎么办?还有省人医院那两名医生,另外这诊所当初毕竟是你弄出来的。”
最后一句话才是李杰邦的重点,那意思是现在这个余氏诊所,自己赚下来的钱都可以留给杨光,但是自己真的去到新的余氏诊所上班,那这钱杨光可就没了,相比起近三十年没有见面的师兄,杨光和他认识也没有多久,但是他的心显然还是更靠近杨光的。
李杰邦这话说得太明显了,黎泽韶哪里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有些气恼地说道,“师弟,你太小看我了,你说的那些人,他们愿意更过来,余氏诊所自然有他们的位置,他们不愿意,我也不强留,还有你后面的话,我自然知道你的意思,两家诊所合并之后,新的诊所九成以上的收益都可以留给小杨。我只要一成。”
“师兄,你疯了。”这一次轮到李杰邦惭愧了,他在洪都也有小半年了,当然知道宝玉堂的规模,?在他想来,能给自己,也可以说是给杨光争取到一成的份额也就可以了,不枉费杨光千辛万苦把自己从余岭带出来,没成想黎泽韶这提议完全反了过来。
“师弟,我可没疯,”黎泽韶握住李杰邦的手说道,“小杨这个师侄我虽然认识不久,但是我也有大致的了解,医术好,人品好,而且还是师傅唯一的徒孙,而师兄我呢,现在已经六十岁了,这么大的年纪也没有太大的欲望,只要有吃有穿也就可以了。”
杨光自然也是不会答应要这么多的股份的,就问道,“师伯您应该还有亲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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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哼哼,”黎泽韶冷哼一声,
这让杨光很是奇怪,难道说师伯也和师父一样是个孤家寡人。
“或者是因为我当年犯下那桩罪孽的报应吧,那年我回城之不久,父母就相继去世,再后来我就结婚生女,她原本也是下乡知青,生下小孩之后便得到了恢复高考的消息,她也是离害,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但是偏偏就在大学期间,接受了省委的西方教育,坚决要去到西方继续留学。无奈之下,我答应了她,一个人独自抚养女儿,没过几年,她回来了,不过却不是留下来和我继续过日子,而是要和我离婚,而我们的女儿在见到了她带回来的漂亮的衣服和玩具之后,便也坚决地要跟随她母亲出去。这么多年,离开十二年了吧,离开的时候才9岁,但是这么多年也就回来过一次。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师兄您就没想再找一个?”李杰邦明白为什么黎泽韶要把九成的股份都留给杨光了,他这是家产没有人继承啊,至于女儿,既然她不愿意回国,那也意味着放弃了他的这些财富。
“你不是一辈子都没结婚吗?”黎泽韶好奇地看着他。那意思就是说,你这个老光棍有什么资格来说我,我好歹还有个女儿,虽然这女儿不大在乎自己这个老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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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杰邦就不做声了,这实在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他哪里是不想结婚,可他本身就是个孤儿,即便看上了某个姑娘,请没人前去说亲,但是人家一听说他的余洪的徒弟,当年因为怕被人打,当众和自己师父断绝关系便都拒绝了。
久而久之,他发现一个人生活也挺好。
“小杨,原本这新的余氏诊所,全部股份都留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万一有一天师伯的女儿佳舒回来,师伯作为父亲的,一点家产都不留给他也不像话,所以……。”
“师伯,这事情还是按我师父说的来吧,两方合作,事情,特别是关于股权方面确实应该说清楚,我和师父现在也没多少资产,所以一成股权已经够多了,留给佳舒姐九成,不过有一点我也要说明,就现在我不知道佳舒姐是怎么样的人,所以关于余氏诊所以后的管理权,决策权,都归我,除非有朝一日佳舒姐表现出了她在这方面的能力,否则她永远都只有分红权。”
“不行,”黎泽韶断然拒绝,“我虽然不大清楚佳舒现在的情况,但是一年下来也没见她给我打一次电话,足以见得在她的心中已经没有我这个父亲了,或者在她眼中,只有那个新的爸爸了吧。而且和她那个新爸爸相比,我大概也就是一个乞丐了。”
黎泽韶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