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贺梦琬送到店门口,动作麻利给她打开车门。
“琬琬,到了。”
“阿肆找你做什么,你是不是又为难心心了?”贺梦琬锋利的目光直逼沈瀚博。
沈瀚博停下脚步,脸上苦笑。
“冤枉啊,我现在一无所有,还能做什么。”
“再说了,我宁愿被老爷子打断腿,也不敢去招惹的唐酥心半点啊。”
他要是碰掉唐酥心一根头发,不用半小时,十分钟他估计就要在icu住了。
现在在他们家,他地位是最低的那个。
贺梦琬将手机扔给他,“给阿肆回个电话,语气给我好点,要不然揍你一顿关老宅惩戒室去。”
沈瀚博委屈,小声嘟囔:“我现在每次见到都笑脸相迎,语气好得差点没将他当祖宗供着,哪敢有半点语气不好。”
贺梦琬将车门关上,轻睨他,“反正我现在有的是办法治你,敢凶一句,小心你的腿!”
沈瀚博只能眼巴巴望着她进入店里,消失在视线中。
瘪着嘴,那眼神看着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刚打开手机,看到一条信息。
沈洲肆让他现在到沈氏集团一趟。
开车,朝着沈氏去。
不知道沈洲肆有什么事情,沈瀚博急急忙忙的额头都浸了一层薄汗。
坐着电梯上去,白列已经在旁边恭敬等着。
“肆爷正在开会有些走不开,叫我在这等您。”
开会?
沈瀚博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渍,瞪了瞪眼。
这好大儿是要给他下马威。
他加急跑过来,结果......
鼓起来的气球又瘪下去。
算了算了,他身为长辈就不与小辈计较。
白列将沈瀚博带到办公室,给他倒了一杯水就在旁边等着。m..cc
沈瀚博起身打量着沈洲肆的办公室,从前的冷淡风变得清新温暖。
多了很多植物,还有小装饰,看到了不少唐酥心存在的影子。
沈瀚博抬眸看向一旁的小桌子,语气毫不意外,“这是我儿媳妇桌子,她是私人秘书吧。”
儿媳妇?
白列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是的。”
他内心嘀咕,沈瀚博不是不满意夫人,这儿媳妇叫得挺顺溜的。
是不是被肆爷虐多?
沈瀚博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猜也是这样......”
“猜什么?”
嘹亮低沉的嗓音忽的响起。
一看,沈洲肆身着墨黑色西装,大步流星迈过来。
气质卓越,俊美的脸轮廓线锋利冷冽,狭长锐利的黑眸淡淡落过来。
极具压迫感。
沈洲肆示意白列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两人。
松了松领带,靠坐在沙发上撩起眼皮。
慵懒一问:“猜什么?”
沈瀚博直接坐在他对面,瞅他几眼,“还能猜什么,不就是你舍不得唐酥心离开自己视线,用私人秘书的身份将她放在办公室呗。”
“我跟你说,以前我也用这招,你母亲就成了我的私人秘书,走哪都带着。”
他反倒来了兴趣,说得津津有味。
“我俩那时候做什么都是一起,整天腻着,后面你母亲嫌弃我太黏人,就定了一个星期只来一次。”
虽然是这样说,但贺梦琬一有空就会陪着沈瀚博一起。
沈洲肆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他对沈瀚博说的事情不感兴趣,他现在心如磐石,除了心心的事,一点波澜都掀不起波澜。
但他今天心情好,就让沈瀚博说吧。
“你出生后,你母亲偶尔去看我......”
想到被韦美菊陷害,沈瀚博堆满笑容的脸沉下来。
沈洲肆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精致袖口,这一枚袖口就是几十万,做工精美。
沈瀚博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沈洲肆抬眸,慢条斯理问:“说完了?说完我就进入今天主题。”
沈瀚博一噎。
这儿子咋就没点反应,他刚才说得自己都差点感动要哭。
当初他和琬琬的感情多么好,多么令人羡慕。
见沈洲肆没有半点反应,沈瀚博像全身无力,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说吧,说吧,赶紧说,我还要去琬琬那帮忙。”
沈洲肆瞳仁漆黑,慵懒地掀起眼睑。
“听说陈德志想要拿下了一块地皮,那地皮未来升值空间大,可能会对陈氏集团有不少帮助。”
“什么?”
沈瀚博怒目,猛地站起身,“他破坏我和琬琬的感情,竟然还想要地皮。”
“做梦!”
他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攥紧的手背青筋暴起。
“儿子,天凉了,陈氏该破产了!”
他与陈德志之间的仇不共戴天。
沈洲肆:“......”
沈瀚博扭头,咬了咬牙,“给我把他弄破产,我手上所有财产都是你的。”
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还看不上那些东西。
沈瀚博目光如刀剑般锋利。
冰冷、无情。
沈洲肆优雅拿起杯子,轻轻抿一口。
“你那财产我还看不上。”
语气中的嫌弃表露得明明白白。
沈瀚博脸一垮,“那你想要什么?除了钱我没其他东西。”
神色突然警惕,“不能让我离开琬琬,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答应。”
琬琬是他的命,他是不会答应的。
沈洲肆神色淡淡,“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那些什么财产我看不上眼。”
其实沈瀚博资产也无数,但奈何遇到了沈洲肆这个更加有钱的。
沈瀚博蔫蔫,“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上次说给完全部财产,他也不要。
沈洲肆勾了勾唇角,不缓不慢道:“什么都不想要。”
淡淡斜沈瀚博一眼,“我说过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这几天想要休息,沈氏集团事务就由你来处理。”
沈瀚博瞪眼,指了指自己。
“你、你让我接手沈氏集团???”
沈洲肆一瞥,“现在大白天,做什么不好,偏偏做梦。”
“你顶多就是个打工的,我会给你发工资,你可以借此机会给陈氏集团下绊子。”
沈瀚博:“......发多少?”
沈洲肆看向他,面色淡然,“发多少,可以回去问下爷爷,爷爷说是多少就是多少。”
沈瀚博:“......”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但到了他这里。
分明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
这个儿子好算计。
沈瀚博想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