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老太太跳楼前,站在窗户前对我说有双小白鞋掉下去的医生!
我记得当时这个医生的手机,还掉在了地上。
想到这儿,我立刻转头问何子明:
“第四天跳楼那个医生,是不是有一部黑色的手机?”
何子明回答:
“是的,我们找到他的残肢的时候,他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那部手机。”
我记得何子明之前跟我说过,那个医生之前拿着手机自拍。
按照现在镜子上出现的线索来看,三楼肯定有什么关键的线索。
而且那个线索,八成需要用手机的拍照功能才看得到!
就像薛莲刚才用手机,拍到小白鞋的影子一样。
可是小白鞋和蒋情不是同一个邪祟吗?
为什么小白鞋刚才出现后,蒋倩却没有出现?
我思索间,医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镜子中。
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镜子,我意识到要想查清蒋情跳楼的事情,只能去问它本“人”!
这样想着,我立刻站起身对何子明说:
“我要去三楼看看情况,这个楼顶没有防护网不安全,你和我一起下去。”
何子明正拿着手机拍照,我说完话后,他转过头看着我一脸疑惑地说:
“三楼的楼梯间早就被完全封死了,你怎么看情况?”
我愣了一下,诧异地说:
“三楼什么时候封的?我们昨天不是还在三楼看见那个红影子吗?”
何子明十分肯定地回答:
“我们是在四楼看见的红影子,三楼的楼梯间很早之前就被院方封死了。”
我看着何子民十分笃定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确定自己是在几楼看到的邪祟。
仔细一想,我们跟着小白鞋跑到楼下时,我并没有看见楼层的数字。
不过,因为那时候何子明一直挡在我前面,紧跟在他后面的我,就把视线都放在楼梯上。
我基本上是数着楼梯往下跑的,所以才一直认为那个邪祟是出现在第三层。
可当时情况紧急,再加上楼梯间的本来就很昏暗,说不定是我自己数错了楼层。
我想清楚楼层的事情后,就出声问何子明:
“院方是怎么把第三层封起来的?像你们在顶层的楼梯间那样,装上有格子的防盗门?”大风小说
何子明摇了摇头说:
“不是,医院是用铁门把整个一楼到三楼的楼梯间都封锁起来了。”
我听完后疑惑地问:
“哪家医院会用铁门把楼梯间锁起来?你们派出所之前有去调查过哪几层楼梯间吗?”
何子明回答:
“之前我亲自去调查过,那三层楼梯间里什么都没有。”
我更疑惑了:
“你不觉得更可疑了吗?既然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还要锁起来?”
何子明没说话,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些还在排着队的邪祟。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些在我家当铺门口排着队的黑影。
看来,我还是要先回一趟当铺。
现在只靠这些散乱的线索,根本没办法查清楚蒋情的死因。
再加上反复出现的小白鞋,和那个满身死气的婴儿。
要我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里,处理完三个邪祟,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事儿是我惹出来的,我怎么可能不管?
现在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把当铺里会吃邪祟的白猫接过来。
有白猫在,就算它不帮忙,我也能借它恐吓蒋情。
与其在这里拼凑线索,不如直接问蒋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想着,我出声对何子明说:
“你带上七个同事去三楼和四楼看看,顺便把一到四楼的楼梯间都拍个视频。
拍视频的时候,记得不要一直盯着屏幕。
看见什么可疑的东西就拍张照片。”
刚才镜子里的邪祟提供那些线索里,有一个线索是“黑影”。
这个线索原本很符合,我们在三楼遇到邪祟的情况。
但何子明说我说,我们是在四楼遇上的邪祟。
这就说明三楼和四楼,很可能有两个不同的邪祟。
而且按照镜子上的线索来看,三楼的邪祟和尸体被分尸有很大的联系。
我想到这儿,又问了一句:
“你们上次去三楼勘察时,有没有在铁门上看到黄符这类的东西?”
何子明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
“没有。”
他回答完后,又出声问我:
“三楼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你不和我们一起下去看看?”
我现在也不确定三楼有什么,毕竟刚才的都只是我的推测。
在没有拿到准确、有力的线索前,我还是先不要说出来好一些:
“你不是说,你们上次去三楼什么都没看见吗?
放心,我就想看看三楼有什么特殊情况,医院非要把楼梯间锁起来。
我回去准备点东西,但时间有些不够用,只能让你帮我录个像。”
我说完这番话后,何子明紧张的神情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我跟何子明一起从房顶下去后,就直奔当铺。
路上,我本来想打一个电话给王利民,问他几个关于邪祟的问题。
可想起他在电话里千叮万嘱叫我不要回当铺,我又心虚得不敢打电话给他。
思索了一番后,我还是给陶佑斯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我把小白鞋和蒋情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随后又问了自己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小白鞋和蒋情明明是同一个邪祟,为什么能在不同的地点出现?
陶佑斯说:
“我没有亲眼看到那位祟客,有些不好判断。
可根据你的这个说法,这应该是祟客身上的魂和魄分开了。
人有三魂七魄,但祟客身上通常只有一魂一魄。
魂是人魂,魄却各自不同。
七魄分别能对应七情,这七情其实也就邪祟的执念。”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出声打断问:
“什么情况下邪祟的魂和魄会分开?”
陶佑斯回答:
“魂没有办法完成的执念,魄就会单独离开。”
我疑惑地问:
“可是邪祟不就因为有执念才留在世间吗?
一个邪祟要是没有执念,会变成什么东西?
它又怎么留在世间?”
我一边拿着电话问陶佑斯,一边往不远处的当铺走去。
我家当铺门口的人影似乎少了许多。
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家当铺的大门居然是开着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睛又出了什么问题,我看见一个和我很像的人站在当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