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情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阴狠起来,满眼的恐惧逐渐变成了怨恨、仇视。
她撕心裂肺地冲陈江叫嚷道:
“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活!”
她说完就猛地拽了一下陈江,原本就没有重心的陈江瞬间就被她拽下了楼!
两人迅速地坠落到四楼,立刻就被某种丝线的东西分割成几块!
我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尸块,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我被恶心的只想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个血腥的画面。
可小婴儿的声音却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你看,你看,这是我爸爸的头,那是我爸爸的手,我爸爸被切得整整齐齐的!”
稚嫩的童音满是欣喜地说出残忍的话,我听着它说的话,只觉得头皮发麻。
我甚至怀疑它下一秒,就要把我的头和手也切下来。
我紧紧闭着自己的眼睛问它:
“你爸爸叫陈江对吧?”
招邪回答:
“是呀!可是他只想要我死,他根本不想让妈妈把我生下来。”
我下意识问它:
“你妈妈是蒋情吗?”
它原本欣喜的声音,突然变得充满怨恨:
“不是,它是我的仇人,我恨它!”
听到招邪的回答后,我立刻及就反应过来,它只亲近陈江不亲近蒋情的原因。
原来,蒋情根本就不是它的母亲。
按照刚才蒋情对陈江说的话,招邪的母亲应该是那个叫林安安的人。
我再次出声问:
“你妈妈是叫林安安吗?”
招邪的说话的语气又变了,它格外委屈地说:
“是的,可是妈妈不要我,我只能下辈子再来找她。”
我听见招邪的这个回答后,心里对蒋情会变成邪祟的原因也有了一个了解。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隐隐约约闻到鼻尖有一股血腥味。
想起刚才看到的分尸画面,我连忙出声对招邪说:
“我知道你爸爸是被害死的了,你带我回去吧,我不想看这些尸块。”
我死死闭着眼睛,生怕一睁眼就会看见血肉模糊的尸块。
但招邪显然,就是想让我看这些东西:
“你看看啊,碎成这样的尸块平时很难见到的!”
招邪似乎把尸块抬到了我面前,我鼻尖的尸臭越发浓重。
我甚至感觉到有一个湿漉漉的东西,正贴着我的鼻尖。
招邪那家伙,不会把尸块放在我鼻子上了吧!
我在心里奔溃地想着,却不敢张口说出来。
毕竟这家伙可是邪祟,它既然有能力把我带到这里,就有办法不让我走!
无奈之下,我只能鼓足勇气睁开眼睛。
我一睁开眼睛,一块正往外冒血的肉就被塞到了我面前。
这块肉地和我平时吃的猪肉没什么区别,上面的肥肉很多。
白花花的肥肉和青紫相间的血管混在一起。
这块肉的切面,确实很平整,看上去就像被人一刀剁开的猪肉一样。
我把这团肉想象成猪肉后,心理压力少了一些。
可我刚想开口问招邪,有没有在四楼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时,它却突然把尸块塞到了我手里!
“你看!这块是被分割得最好的!”
我的手碰到那种滑腻腻、黏糊糊,还有人皮细腻的触感,瞬间头皮就开始发麻。
我浑身僵硬地把尸块抱在怀里,拼命默念:
“这只是梦,这只是梦……”
一旁的招邪天真地点了点头,十分诚恳地说:
“这不是梦哦!”
它瞪着像葡萄一样的眼睛,小脸上挂着一种诡异的笑容。
我本来就怕怀里的尸块,看见招邪诡异的笑容后,抱着尸块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我咬着牙,出声问招邪:
“这不是梦是什么?!你总不可能真的找尸块给我抱着吧!”
招邪得意地笑了起来:
“嘻嘻嘻!你想要真尸块的话,我下次出去给你带回来!”
它话音刚落,我就感觉手里的尸块,猛然抽动了一下!
我下意识就想把尸块扔出去,可抱着尸块的两只手却不自觉地收紧。
尸块上的肥肉,似乎从我手指间溢了出来。
那种肥腻的感觉让我分不清,是尸块上的肉,还是尸块上的血迹。<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我看着站在不远处,笑得一脸得意的招邪,心中翻涌起一阵怒火。
招邪大约也意识到我的情绪,它收起笑容一脸委屈地说:
“这里是我的回忆,我好不容易才把尸块的触感复原出来的,你不喜欢吗?”
看着招邪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将呼之欲出的那口恶气别了回去,冷声说:
“我现在还没死,怎么会喜欢你们邪祟喜欢的东西?”
我没好气地说完这句话,就想到了刚才招邪说的那句话。
这里是它的回忆?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招邪就已经死了。
要不然它就还在林安安的肚子,根本不可能看见这些事情。
我想到这里,就抬头打量起四周。
招邪的这段记忆是在医院里发生的,根据刚才蒋情和陈江的尸体情况来看,这栋楼一开始就出现了分尸的情况。
并不是蒋情自杀后,医院里才出现分尸的情况。
我抬着头将医院四楼的位置仔细看了一遍,一旁的招邪也凑了过来。
它趴在我肩膀上,抬着头看了好一会儿,随后一脸好奇地问我:
“你在找什么呀?”
我看了它一眼,见它脸上没有诡异、狡诈的表情,才出声问它:
“你有没有在四楼见过像头发丝一样的东西?”
招邪的脸上立马露出一种激动的表情:
“有啊!有啊!一到阴天它们就会从玻璃里钻出来!”
最近这几天确实是阴天,它说的这个线索能对上何子明在电话里说的事情。
随后,我又问了招邪其他事情。
最后得出了一个线索,那些像头发丝一样的虫子,很可能是唐家的风水镇中的一部分。
招邪告诉我,它死后听其他被堕胎的小婴儿说,那些虫子从医院返修后就在玻璃里了。
我正想问问招邪,还知不知道其他线索,耳边就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我被突如其来的铃声吓得一激灵,猛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我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接起电话。
陶佑斯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狗哥!你问的那种蛊虫叫千丝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