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关于电话的说法,许爱娇估计也是深有体会。
她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了我的话。
“那要这么说的话,利民可能真的是犯了什么忌讳,被困在吴家村了。”福叔的表情是意料之外的严肃。
“不过,以利民的实力,一般的邪祟都是奈何他不得,吴家村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有那么厉害的邪祟?话说回来来,张家小子,你对吴家村了解多少?”
我还头一次看到福叔这么一脸严肃,十分认真的样子。
所以,也急忙正色道:“吴家村的情况,我也不是太了解。”
“不过…”
“不过什么?”
福叔面带不悦。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说,有屁放。”
我迟疑了一下,才又开口道:“不过,据我所知,吴家村里,有一家砂石场似乎有很大的问题,之前,朱……诸多人都说起过这件事。”
我一开始想提起朱家。
尤其是朱秀艳死在砂石场,还有,朱卫国也在砂石场内丢了魂魄。
但我后来又改变了这个想法。
毕竟,福叔还不值得我那么相信!
哪怕他刚才帮我解了祟蛊脸。
“砂石场?”福叔冷笑一声:“有点意思啊!”
“福叔,什么有意思?”
一旁许爱娇不解的问道。
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很是好看。
“下河捞尸,上山寻邪,河有河神,山,当然也有山神了。”
“搞不好,张家小子你说的那家砂石场,因为开采砂石,所以惊动了山神,再加上事后处理不当,忌讳未解,所以,才会像你说的那样,那家砂石场,会有很大的问题啊!”
听到福叔的话,我心中变得愈发不安。
山神?
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从逻辑上来说,福叔的这个说法,倒也是能够说得通的。
可问题就在于,我从来没听说过,哪个神,会害人。
甚至会让一个村子都没有了生气。
哪怕是河神女人,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啊!
这要是惊扰了地府的那些,他们所谓神名,分分钟就会被摘除。
更别说,有的,还不是神,只不过是挂着神的虚名,妄想成为正神。
因此,在我看来,那个山神,搞不好也是一个邪祟,挂着山神的名号而已。
而真正的山神,却不知道了踪影。
我沉默思索,许爱娇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最后,还是福叔朗声道:“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跟你小子去一次吴家村了!”
闻言,我心中大喜。
“真的?”
“老子还能骗你不成?”
福叔翻了个白眼。
可这一次,反倒是许爱娇有些惊诧的问道:“福叔,你真要去?许家的事,你不管啦?”
“许家的事,放放再说吧,毕竟也没那么急。”福叔想了一下道:“倒是利民的情况比我想的严重,我不能不管,这样,张家小子,咱们现在就走,正好,我也要当面问问他,《扎纸手札》被他放到哪里去了。”
福叔后面的话,明显是一句玩笑话。
但就算是这样,我也能感受到,他是真的有些担心我师父的安危。
这让我很是惊奇,很想知道,福叔和我师父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过,这个疑问,我没有问出来。
现在的情况,最重要的,还是赶紧去吴家村。
只见福叔又走回了纸扎店。
我和许爱娇跟在他发身后。
“怪不得他的店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福叔紧锁眉头。
直到此刻我才发现,整个纸扎店被我之前进来的时候,又衰败了几分。
甚至有些地方都落满了灰尘,墙角织满了灰网。
就好像纸扎店内很久没有人来过一样。
这样超越时间线的衰败速度,确实会让人感到惊讶不已。
难不成,这也和师父的情况有关系?
福叔看向我:“你刚才说,你要去吴家村,都准备了什么?”
我急忙把背包打开,露出里面的青香,还有纸钱什么的东西。
福叔点了点头:“看来,你准备的也差不多了,不过,你最好还是买条黑狗,一起带过去。”
“黑狗?那是干什么用的?”
福叔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黑狗血化煞,你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我愣了愣:“这,我倒是知道,可是黑狗……”
“狗期,你就别问了,福叔自有他的打算。”许爱娇轻声打断了我的话。
我只好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准备。”
“还有,两只没有脚的公鸡,以及三条只有一只眼睛的鱼。”
“啊?”
我有些傻眼了。
福叔这都是要了些什么东西!
相比较而言,黑狗反而是最正常的那个。
没有脚的公鸡,怎么可能有那种鸡啊!
更别说,只有一只眼睛的鱼了,我更是从来没有见过。
一时间,我根本不知道去哪才能搞到这些稀奇古怪的生物。
“还愣着干嘛?去啊!”
福叔皱着眉头催促我。
“福叔。”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说的那些东西,我恐怕最后也只能搞到黑狗了,至于什么没有脚的公鸡,只有一只眼睛的鱼,我恐怕……”
“你怎么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福叔面带不悦,然后随手在一旁的纸人身上扯下了一块纸。
我看得心惊肉跳。
那纸人早已被师父扎好,只剩下眼睛没有花上去。
但就算这样,那也不是可以像福叔这样,随随便便从上面扯下一块纸啊!
福叔就不怕这样会染上晦气,犯了忌讳吗?
可福叔,就好像根本没有当回事一样,直接把纸按到桌子上,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只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把那块纸送到我面前。
“按这个地址,去找瞎眼孙,他那有我想要的东西。”m.166xs.cc
我
急忙把纸接到手中。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那块纸上,带着阵阵寒意。
我刚一接触,我便浑身打了个寒颤。
甚至莫名其妙的,从眼前闪过一副画面。
被他扯掉这块纸的那个纸人,正痛苦的捂着被扯掉纸的地方,不停的喊疼。
不过,这个画面一闪而过。
那个纸人,还是好端端的被立在墙壁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