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样子极其狼狈,无脚鸡还有独眼也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但想来福叔应该是早就预见到了这一切,所以,他看都没看我,只是捡起了这两样东西指挥权,然后直接起身,抬脚走了进去。
我慌忙爬起,刚刚的摔倒,可是在我用了很大力气的情况下。
所以,说不疼那是不可能的。
但此时此刻,我也没办法再去顾及到那些疼痛了。
我赶忙追了上去。
“福叔,门为什么突然开了?”
我在福叔后面问道。
“先别问。”
福叔压低了声音:“有什么问题,一会儿再说!”
我点点头,算是回应。
但一直紧紧的跟在福叔身后。
说也奇怪。
当我和福叔进到吴海龙的家里之后,无脚鸡再也不闹腾了,两只眼睛则是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黑狗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而且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就是说黑狗除了眼神十分怪异之外,它本身,似乎还很抗拒。
看样子,一副很不想进来的表情。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为什么看上去很不想进来,最后还是不声不响的跟进来的。
也不叫唤。
至于独眼鱼,现在是在福叔的手里,独眼鱼的情况,我还有些看不到就是了。<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这么走了一会儿之后,福叔突然停下脚步。
然后松了一口气道:“看来,那东西并不在这里。”
“东西?什么东西?我怎么没看到?”
我一边东张西望,一边问道。
福叔不耐烦的白了我一眼。
“你看不到?你当然看不到,没听我刚才说,那东西不在这里吗?”
“而且,如果真到了你看到的时候,你就遇到了大麻烦了,你明白吗?”
“我……”
我快速的消化着福叔的话。
心中则是惴惴不安。
福叔说的那东西,到底是不是师父之前提到的棘手的东西?
若是这样,那师父又到哪去了?
虽然按照朱卫国的说法,吴海龙的砂石场内,有一个十分恐怖的大邪祟。
但未必就是吴海龙家里的这个东西。
反正不管怎么说,师父的初衷,是要解决朱卫国家里的那个棘手东西,而不是砂石场那边。
所以,若是想要找到师父,还是把吴海龙家里的情况调查清楚比较好。
这么想着,我对福叔道:“要不然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吧!”
福叔皱了皱眉头。
“进去,当然,但不是现在。”
福叔把无脚鸡交给我。
“你先给这俩家伙松绑。”
从一开始,两只无脚鸡就是被瞎眼孙绑在一起的状态。
听到福叔的话之后,我点了点头,然后快速给两只无脚鸡松绑。
但不得不说,瞎眼孙绑的还是挺紧的,我折腾了好久,的没有解开。
相反,被我这么一搞,两只无脚鸡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福叔看在眼里,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了了,把我推开道:“也不知道王利民交了你什么,连阴阳扣都不会解!”
“阴阳扣?”
我看着福叔解扣的说法,顿时一愣。
“对,阴阳扣。”福叔一边解扣,一边耐着性子跟我说道:“所谓阴阳,便是活人和邪祟的区别。”
“可我们谁都知道,邪祟可以害人,但活人伤不到邪祟,因此,一般情况下来说,活人是控制不了邪祟的。”
听着福叔的话,我心中疑惑更甚,忍不住问道:“那咱们阴行的作用不就是……”
“你先听我说,一会儿,会给你问问题的时间!”
这福叔看上去好像是脾气很古怪,一副让人难以靠近的样子。
但他好像总是在教我一些东西。
不得不承认,我虽然和福叔只有短暂的相处时间,但福叔确实和我师父的感觉很像!
因此,我的心里,也莫名的放弃了一开始对福叔的成见。
以及,刚才他为什么让我踹门,而不是亲自动手的疑惑。
当然,我肯定还是要问清楚的就是了。
但不是现在。
所以,不管福叔的态度如何,我都是点了点头,示意福叔可以继续往下说。
福叔这才耐着性子继续说道:“你提的阴行确实可以理解为,活人中,是有这么一群人,可以和邪祟交流,或者说,可以跟邪祟交易。”
福叔说到这里的时候,稍作停顿。
如果说,他前面说的,阴行中有人可以和邪祟交流,是指着阴行内所有人的话。
那后面这句,和邪祟做交易,我很难不理解为,他是在暗指我们张家当铺。
因为据我所知,能和邪祟做交易的,至少在景南来说,也只有我们张家当铺了。
可为什么福叔要故意提这个?
我不知道。
而在停顿片刻之后,福叔又继续说道:“而阴阳扣,则是我们阴行中人的前辈中,代代流传下来的一种可以控制邪祟的绑扣方法。”
“你看这里,要先把它压在上面,然后……”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无脚鸡上面的阴阳扣。
实话实说,福叔解释的十分仔细。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明白。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详细的教我。
就好像我刚才说的,他也不是我的师父啊!
“你到底看懂了没有?”
福叔见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对我低声吼道。
“现在这个机会,可不是一直都会有的,你跟紧我,至少日后也算是能说得出口,说你小子自己也是阴行中人!”
福叔冷声冷语,但我听着,却是心里暖乎乎的。
我忍不住问福叔:“福叔,你为什么这么详细的教我?”
福叔一愣。
然后冷声道:“老子是看在你师父王利民的面子上,要不是因为你和你师父的关系,老子才懒得理你!”
“老子不管利民的情况如何,但老子绝对不能让你跟老子的时候,因为不能自保,而死掉了,那样,老子以后可没脸见利民了!”
“你小子明白吗?”
听到福叔这么一说,我才突然醒悟了过来。
一定是刚才,我在柳树下,差点被邪祟的恶作剧给勒死的情况,让福叔为之担心了。
当然,就像福叔说的那样,他不是替我担心,而是担心他自己,无颜面对我的师父,他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