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艳这是,要消失了?
我很是惊讶,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在朱秀艳完全消失之前,她面带冷漠的看着我。
然后随着她的身影消散,我听到她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小琳在哪,你对得起她对你的信任吗?”
朱琳?!
我突然睁开眼睛。
原来,刚刚发生的那一切都是我在做梦。
只是,这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的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我不由得看向刚才朱秀艳坐过的地方。
现在那里当然是早已空无一人。
但我还是很相信,她来过,她肯定来过。
虽然,是在梦里。
而且,她最后突然提到了朱琳。
对啊,朱琳。
我苦笑不止。
本来我就是和朱琳约好,一起来吴家村。
可她和丹姐先我一步过来了之后,便从此杳无音信。
好不容易,从吴萌萌那里得到一点消息。
但在村委会那里,也彻底断掉了。
反倒是,得到了朱由三但线索。
我很乱,我真的很乱。
我对不起朱琳吗?
我不知道。
朱秀艳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真是快要疯掉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肚子痛的不行。
坏了,一定是我睡觉之前喝冰牛奶喝的。
当时没有顾及太多,又饿又渴,直接灌了一肚子的冰牛奶。
而且,也没看那牛奶有没有到保质期。
现在可好,直接反噬。
把自己的肚子给搞坏了。
我急忙起身,现在别说邪祟,别说交易,也别说吴家村或者朱家的人或事。
反正现在,我第一要解决的,就是我的肚子!
其他的事,都不要来烦我!
最快到速度找到二楼的卫生间。
但马上,我发现,这客厅的卫生间居然根本打不开。
也不知道是门坏了还是什么。
我真是快要疯掉了。
转身,看了一圈,二楼的卧室里,应该也有卫生间。
我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进去。
这间卧室,看上去应该就是吴海龙家里的主卧。
以前,吴海龙还有他妻子住过的地方。
看里面但布置,还算是挺温馨的。
我不禁有些唏嘘。
吴海龙和他老婆看得出来,应该是很恩爱那种。
只可惜因为邪祟的关系,结果造成了如今的这副局面。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让人唏嘘。
而这次我的运气不错,卧室的卫生间门可以打开。
我感觉自己再不释放,肚子就会炸了。
急忙冲了进去。
一阵噼啪作响,我才感觉到肚子好受了不少。
而当我冲水的时候,突然发现,在马桶和墙壁之间的位置,好像藏了什么东西。
我收拾妥当,然后把马桶推开。
发现,在马桶的夹缝之间,藏着的,是一张白纸。
而纸里的内容,是吴海龙和吴勇签下的砂石场的合同。
本来只是合同的话,倒也没有什么。
但在合同的细则里,其中的一条,引起了我的注意。
“若是在开采矿山的过程中,找到镇龙棺,归吴姬昌所有。”
这行细则字很小。
如果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到。
镇龙棺?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么说来,吴姬昌也想要那个镇龙棺?
而且,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吴勇和吴姬昌是有个人恩怨的。
砂石场也是吴勇卖给吴海龙,用来采矿的。
所以,按理说,吴海龙是吴勇的人才对。
可是,在他跟吴勇签订的合同上,居然凭空多了一则,和吴姬昌签下的细则。
这个情况,确实是有些反常啊!
吴勇知道吗?
是背着他签下的吗?
而且,吴姬昌为什么要镇龙棺?
为的是什么?
疑惑真是越来越多了啊!
而这份合同的发现,也可以说是十分重要的发现就是了。
我急忙把合同揣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份合同以后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虽然现在我的情况,比刚才好了不少。
但我还是有些后悔,喝了那个冰牛奶。
说难听的,这后劲儿还是不小啊!
我又解决了三四次,这才彻底的好受一点。
最后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看时间还早,本来这会儿我应该再睡一觉才好。
但因为朱秀艳还有合同的事,我的脑袋里都是乱乱的,根本睡不着。
索性,我又起身,下了楼。
然后去找师父去了。
毕竟,把师父一个人放在楼底下的客厅,我也着实有些不太放心。
但好在,下了楼之后,师父的尸体还是好端端的躺在那里。
和我上楼时候的情况完全没有区别。
因此,我直接坐在师父的床边,然后看着师父。
心中又是一阵怅然。
我把随身携带的背包打开。
然后按照古书上看到的,把红蜡烛点燃一排,插在师父床的左边,然后又找出同样数量的白蜡烛,插在床的另一侧。
这种插蜡烛的方式,其实是有说法的。
众所周知,红蜡烛走阳,白蜡烛走阴。
自古阴阳两隔,而师父所在的位置,就是阴阳两隔交汇的地方。
这个方式,可以将已经离世,但没有变成邪祟,也没有彻底进入地府的灵魂重新短暂召回。
师父没有变成邪祟,这是肯定的。
至于进入地府,可能性也不是很大。<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因此,我竟开始隐隐的有些期待,今天午夜时候对师父的招灵了。
而在插完这些蜡烛之后,我在师父的床上,身上洒满了纸钱。
宁走黄金路,不做屙責鬼。
黄金,指的自然就是这些钱财。
屙責,是我们景南这边的方言。
代表的意思,就是贫穷,邋遢的那种。
所以,我把这些纸钱撒下来,也是对师父的一份美好的祝愿吧。
希望,他在进入地府的路上,不会被那些官差所麻烦。
都可以用这些纸钱去打点。
搞完了这一切,我浑身一阵虚脱。
要换平时,哪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实在是我肚子疼的太凶,拉得我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因此,我直接又坐在了师父的床边。
呼哧带喘的,好不辛苦。
然后就这样,我一直守着师父,到了午夜时分。
呼!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阴风。
吴海龙的家里,窗纱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