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满意地点点头,这个记录官还不算傻,
若是写着皇帝坏话这种报告,被皇帝看到了,到时候别说功劳,不被斥责就算好的了。
荣侍郎已经没有什么好审的了,就是一个脑子抽抽的人,贪污了皇帝的内库两百万两白银,却又恪守圣人之道不敢拿出去花。
这不是脑子抽抽是什么?
也正因为荣侍郎脑子犯抽,所以几乎是没有留下把柄,一直没有被发现。
他在户部为官几十年,干盗窃的买卖就做了十多年,一直安安稳稳的没有出事。
若不是机缘巧合下赵信参与进来,恐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查出来呢。
就是内库的项目都没有理清过,在赵信之前,那些人只知道内库失窃,但是到底哪些东西被偷了,偷了多少就一无所知了。
因为皇帝不想把事情闹大,也许就和他整天花费大量金银修道有关。
自己的内库都管理不好,那不是昏君是什么,你干脆直接交出来,让户部给你管就得了。
每年分皇帝一点银子,紧巴巴过日子就得了。
这种局面皇帝不想过,所以内库失窃案一直在低调中开展。
辛好,赵信去查小万子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他居然脱肛,其他太监解释是侍卫的事情。
可赵信脑洞发散,可不止那种事情才会脱肛症啊,塞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会发生这种事情。
所以赵信就留意下来,结果发现负责内库的太监们,大多数都会得这个病,这个病本来就有点羞耻。
没人愿意主动说,更没有人在意。
留意的人少了,也就没人在乎了,更不可能联想到用谷道运输银子。
可赵信能想到,电视剧里面贩运**,那是无所不用其极,别说肠道和七孔,好端端的皮都能揭开一层装了东西之后缝起来。
荣府上的仆役也查清楚了,确实是荣侍郎的老乡,不过不是什么走投无路的人,就是荣侍郎找的打手兼力夫。
若是赵信没有注意到后院风水阵摆的大鱼缸有猫腻,还真就找不到荣侍郎藏银子的地方。
实在是荣侍郎把人设立得太足了。
清廉,两袖清风,家穷得耗子都不愿意多待,所以没人怀疑他。
又因为他夫人信佛,养鱼觉得圈养了生灵,所以直接养木头鱼,直接就给圆上了。
宫城里,今天赵信专门来求见老皇帝,这也是赵信第一单独和皇帝见面,以前都是拜见皇后的时候,碰上皇帝。
“陛下,刚才说的就是荣侍郎在内库贪污的始末。”
老皇帝表情有些奇怪,羞恼之中带着嫌弃和恶心。
赵信观察着老皇帝变化的脸色,今天拜见老皇帝的地方是在他平时处理政务的大殿后面,
房间不大,皇帝坐在蒲团上,手中拿着一串道家念珠,面前点着一炉檀香。
穿着阴阳两极的道袍,颇有些仙风道骨。
“唉~”老皇帝叹息一声,居然有些惋惜地说道,“居然不是何启孝在背后搞鬼,还真是无法相信啊!”
赵信:“......”
您这是有多么希望是何尚书在克扣你的工资?
还是说你真想把何尚书钉在耻辱架上然后弄死他?
果然,伴君如伴虎,根本就猜不到皇帝这种生物在想什么!
这话赵信肯定不方便回答,双方沉默良久,老皇帝才把赵信打发了。
赵信出宫回家,开启了他的养伤生活。
每天的事情就是在后院的工坊转悠一圈,和老江吹些牛逼,和老杨抬抬杠。
赵正祥那人闲不住,他的自己练成了肌肉大汉,还觉得不满意,又拉着工坊的人和他一起练。
甚至有一天,院里进了一个小毛贼,第一个发现坏人的居然是发财和红中两条忠犬。
赵正祥吃味了,他吃起了两天狗的醋。觉得这本应该是自己的活,可是居然被两条狗抢了功劳。
于是,他找上钱多多,然后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勾兑的,最后就是赵正祥带着银子到西市买了五十个年轻小伙子。
接下来就好玩了,每天天一亮,后院工坊开始工作也就喧闹了起来,前院那五十个被赵正祥操练地嗷嗷叫。
赵信就是想要睡懒觉都没有机会了。
只能强制要求工坊和赵正祥全都安静一点,不然赵信还怎么温书?
后院里,赵信坐在葡萄架下,手拿一杯香茶,白板在睡在赵信的脚面。
忽有微风吹来,即便是夏天,也颇为凉爽,这日子给个神仙也不换啊。
就是最近好像所有人都已经忘记了赵信。
萧逸安不像以前那样,天一亮就来喊赵信起床查案子,有时候甚至不回来,直接在赵信这里住下,还要玩什么抵足而谈。
还好赵信是一个传统的人,没有接受这个恶心的建议。
案子查完之后,赵信见过萧逸安一次,那次是到赵宅来取他的东西。
那一次,萧逸安盯着一个熊猫眼,脸色有些白,不停地打着哈欠,好像永远睡不饱,又好似一直没有睡。
人的精神也很萎靡,走起路来像是没有骨头,脚步轻飘飘的。
活脱脱就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板!!
那次之后,赵信就没有再见到过萧逸安了。
杨书萱也没有来过,对账都是钱多多和其他几家的代表在出面。
赵信这些天,除了看书,就是看书。
“老爷,外面有一个人说是尚书府的,来给你送请帖。”
潘弘厚很恭敬地递上请帖,赵信疑惑地接过请帖,尚书府给自己一个白身下请帖?轮不上啊,三品大员招呼赵信这种角色,不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只见请帖上写着娟秀小楷,内容却是毫不搭噶,什么探讨学问,共治经义!
明显就是老学究口述,女子代笔,至于是与不是,问一下就知道了。大风小说
“送请帖的人还在吗?”
“还在呢。”
“请进来吧。”
人家送了请帖,肯定要等回信呀,不然谁知道赵信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