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怎舍得逼你?”
叶不凡听此,忙在二老面前跪了下去。
“爹,娘,我真心喜欢彤彤,还请爹娘同意。”
叶父板着脸反问:“不凡,你可知咱们在澜城为何能有今日地位?”
他不假思索道:“自然是爹经营得好。”
叶父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失望,出声嘲讽。
“看样子你这些年在皓月宗倒是过得不错,除了涨修为外,脑子是一点没长。”
叶不凡一脸倔犟的看向他,叶父并未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继续道:“咱们叶家之所以会有今天的成就,全仰仗着城主的帮扶。”
“澜城大大小小这么多世家,城主之所以会帮扶我们,全看在其爱女的面子上。咱们父子间,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这次之所以急着让你回来,就打算给你俩完婚。”
“可我对蝶衣没有男女之情。”叶不凡急着解释。
“这个不重要,你只要将她娶回来,对她敬重有加,咱们叶家在澜城就会越来越好。”
叶不凡心里一百个不愿,叶母看出他的抵触,像小时候那般伸手摸着他脑袋,柔声安抚。
“不凡,你小时候曾对她许诺过,待她及笄后就娶她过门。”
叶不凡反驳,“娘,那些都是儿时戏言,当不得真。”
他记得那会儿,自己也不过才五六岁,见着当时胖胖的小女孩一人坐在城中最大的水池边哭泣,他出于好心上前去安慰了她几句。
后来知道她是城主女儿,在父母的叮嘱下,他时常陪着她一起玩耍。
她时不时会问他一些其其怪怪的问题,为了讨好自己父母,他自然是什么好听,就说什么哄着她。
城主虽从未见过他们一家,明里暗里时不时的会对他家照顾几分。
那时的他不懂,叶父叶母心里却是明白的。
至于具体是哪一次答应在她及笄后娶她的事,他早已不记得了。
这边叶父叶母正在耐心的劝着他,另一边的城主府澜蝶衣刚回去就冲去了澜母的房间。
澜母心疼的看着眼角带泪的女儿,看向跟在她身后的丫鬟。
“何人惹小姐生气了?”
澜蝶衣一把扑进她怀里,哭嚷着,“母亲,呜呜呜……”
贴身丫鬟忙将小姐去叶府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遍。
澜母轻拍她后背安抚,“娘的心肝宝贝,不哭,不哭。”
“娘,他怎能如此对我?呜呜……”
看得出来,她对他用情至深。
做娘的,自然十分了解自己的孩子。
“那你还想嫁他不?”
澜蝶衣从她怀里探出头来,一脸的坚定。
“不,我不嫁了。”
澜母想着那人除了张嘴,本就没什么地方配得上自己的宝贝,自是十分支持。
“成,世上男儿千千万,娘日后定为你找个比他更好的夫婿。”
澜蝶衣摇头,一脸的势在必得。
“娘,我决定了,我不嫁他,我要娶他。”
既然得不到他的心,她为何还要委屈自己嫁到他家去?
澜母脸上挂着满意的笑,“既然你喜欢,那便依你。”
她有些担心,“娘,你说叶家会同意吗?”
澜母嘲讽一笑,“那可由不得他们,除非他叶家不想在澜城待下去。”
事实上,若叶家真不识好歹,她不介意在丈夫耳边吹吹枕头风。敢让她宝贝女儿伤心,绝对不只是待不下去那般简单。大风小说
为何叶家在短短半年间能从不入眼的末流世家一越成为二流世家,再往后无论他们再努力都不能再往前进一步?说白了,就是城主府不愿再让他变强。
叶父叶母大道理跟他说了一堆,他都无动于衷。
考虑到孩子刚回来,也不能将他逼得太急,便让他下去休息。
叶母则打起了卓彤彤的主意来,既然无法劝动自己孩子,能将她劝退也一样。
卓彤彤被丫鬟领进客房,待到丫鬟退下,她迫不及待的拿出传讯玉简,给云淼淼发去了消息。
只可惜一直未能等到云淼淼的回复,她又给廖小芳发去了消息,这次回复很快。
“四妹,你们回来了?”
“三姐,我在澜城。”
廖小芳有些疑惑,“你咋跑澜城去了?”
“说来话长,三姐。”她手停顿了一下,犹豫了许久在后面加了句,“三姐,我想你们了。”
廖小芳直觉不对,以她平时的性格,是不会说出如此煽情的话来。
“四妹,发生何事了?”
她内心思绪万千,却只回了两字,“无事。”
她此刻坐立难安,没任何心思去关注屋子里的摆设,想等叶不凡来给她个解释。
等了许多,都未曾看到他的身影,倒是等来了他的母亲。
作为晚辈,她忙起身行礼。
叶母笑着拉住她手,挥退身后奴仆。
“不凡一走就是九年,我们虽时常通信,倒不知他竟还认识你这般漂亮的姑娘。”
叶母语气柔柔的,卓彤彤却越听越心凉。
“伯母,他未曾向您提起过我吗?”
叶母歉意一笑,话题一转。
“不凡也真是的要带同门回家,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她说着,看了看房间内的布局。
“姑娘,真不好意思啊,我们也不知你会来,寒舍有些简陋,莫要嫌弃。”
叶母说话得体有礼,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说这么多,也就只向她透露了一件事: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她的存在。
“抱歉,是我的到来叨扰到了伯母。”
叶母脸上笑意不减,拍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夸赞。
“真是个好姑娘,可惜了我家不凡自小有婚约,不然我都想让你做我儿媳妇了。”
卓彤彤整个人仿佛被雷劈傻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有未婚妻?”
叶母像没看到她脸上表情,笑嘻嘻的应着,“对呀!你刚不是看到了么?他们在年后就会成亲了。”
卓彤彤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嘴上跟着附和:“他俩看着很般配。”
“他俩青梅竹马,两家又知根知底。我们啊,自小便将蝶衣当成了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