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后几步站稳后,看着采花贼:“你是魏如风什么人?”
采花贼脸上笑容全无:“你认识魏如风?”
魏家是东境的守护家族,她当年和魏家在东境镇守,和魏如风是拜了异姓兄妹的。
这套连环脚是魏如风独创的,也是魏家独门功法。
魏家家规她最是清楚,也了解义兄的为人,怎么会把独门武功教给一个采花贼。
可看这采花贼的神情,分明是认识魏如风。
苏槿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难道魏家出事了?
采花贼不再嬉笑,阴恻恻看着苏槿儿:“我今晚本来想玩一玩就算了,可你偏偏认识魏如风,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说罢脚在地上滑动,一颗颗小石子顺着他的脚漂浮到空中,带着锐利的杀气。
苏槿儿神色不改,可心里已经有些慌了。
上辈子她从东境回来时,正在练破解连环腿的武功招式。
回来大婚后就怀了孕,一直没能练成。
若这个采花贼只是寻常人,她绝对有把握能赢,但连环腿.
事到如今,只能拼死一搏了。
苏槿儿捏紧了簪子,脚步刚往前,那采花贼脸色微变,空中的石头也落在了地上。
她也察觉到了有人靠近,正要回头,就看到一道黑影落在她和采花贼中间。【1】
【6】
【6】
【小】
【说】
“仇五,好久不见。”
这声音……
是青鸟,若是青鸟在这,那年泝
果然,苏槿儿一回头就看到了年泝。
男人从月色下走来,脚步很慢很轻,一袭玄色衣袍被月光照耀得泛着圣洁的光芒。
那张妖冶绝美的脸上依旧冰冷,一双好看的星眸幽深,带着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苏槿儿心下一惊,难道她刚才说魏如风被年泝听到了?
可就算听到了,大王爷一直定居南面,年泝应该不会认识魏如风吧?
“是你。”仇五死死盯着青鸟:“你追了我一个月了,我和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我也只是受人之托,替他清理门户。”
仇五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跑。
但青鸟动作更快,三两招就把仇五抓住了。
苏槿儿眉心微蹙,小不点身边,竟然有如此高手。
若是前世的她,遇到青鸟,怕都难以分出胜负。
“魏如风给了你什么好处,我也可以给你的。”
青鸟直接一掌把仇五打晕了,回头见苏槿儿盯着他看。
苏槿儿收回视线,朝年泝微微颔首:“多谢小王爷出手相救。”
“咳咳.”男人咳嗽了声,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无形中带着一股强大的威压:“你如何知道魏如风?”
果然,还是被他听到了。
苏槿儿也没有慌乱:“听说的。”
“听谁说的?”年泝追问。
苏槿儿下意识的慌了一瞬,她不能说是听木槿离说的,前世自己认识魏如风是在认识原主之后,说了肯定会露馅的。
不对,她为何要跟年泝解释?她和年泝,现在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连熟人都算不上。
苏槿儿抬头,目光无惧和男人对视:“我如何听说魏如风,应该和小王爷没有关系吧?”
年泝垂下眼帘,手放在唇边咳嗽了几声,苍白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更虚弱了。
苏槿儿眉心微不可查蹙了一下:“夜露重,小王爷身体不好,还是早些回去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
年泝没有拦她,但她能感觉到身后那道视线一直盯着她看。
直到苏槿儿消失在夜色里,年泝才收回视线。
“主子,苏槿儿怕是不简单,竟然会武功。”
男人声音很轻:“一直活在东角的人,怎么会知道东境魏如风,还知道连环脚……”
“主子,要不要我去跟一下?”
“不必了。”和他无关的人和事,他没兴趣浪费时间:“回吧。”
青鸟看了一眼地上的仇五,闷闷说了句:“主子您都离开东境那么多年了,为何还要费心帮魏家的忙。”
年泝望着天上的月亮,眼底多了一丝温柔:“因为魏如风,是姐姐的义兄。”
她要守护的人,只要他还活着一日,就会护着。
青鸟没话说了,只要是跟木槿离有关的人和事,他家主子不管多麻烦都会管的。
“这仇五逃了一个月,来了京城反而张扬了,四处祸害无辜姑娘,柳若最近也在找他。”
“把他送去东境给魏如风。”
年泝和扛着仇五的青鸟刚走出巷子,就遇到了柳若带着侍卫正在挨家挨户搜寻。
“小王爷?”柳若看到年泝有些诧异:“这么晚了,您怎么会在这?”
年泝只当没看见也没听见,脚步都没有停留一下。
有侍卫认出了青鸟扛着的是谁,惊呼了一声:“是采花贼仇五。”
柳若瞳孔一缩,挡在了年泝面前:“小王爷,您是来抓采花贼的?”
“柳将军,还请让开。”青鸟不客气的赶人。
这可给柳若气不轻,她一堂堂大将军,还能让一个小小随从颐指气使,当即脸色一沉看着青鸟:“本将军和小王爷说话,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样子,这里是京城,不是南边可以让你目无尊卑。”
青鸟嘴动了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虽然只是个随从,但从小跟在年泝身边,年泝也从没把他当随从看到过,也不让他以属下自称。
可这里毕竟是京城,他不想给年泝惹上麻烦。
青鸟看了年泝一眼,然后退到了后面去。
柳若冷笑了声,说话底气也足了:“小王爷既然抓了仇五,还请交给末将吧。”
年泝抬起眼帘,眼神轻飘飘的,却让人不容小觑。
“柳若,本王昨日说的什么,你忘了?”
昨日年泝说,你若不是她养大的,早就没机会喘气了,别再来挑战本王所剩无几的忍耐。
柳若怎么会忘,但仇五她找了一个月,再不交出去她大将军的威严何在。
“小王爷,末将奉皇上命追查采花贼,今日定要将仇五带回。”
年泝沉吟半晌,手在袖中摸了一下,随即一根银针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飞去。
柳若发现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肩头瞬间钝痛,身体直接发麻。
随之一口鲜血吐出。
“柳将军。”侍卫上前扶着柳若,却也不敢跟年泝叫嚣。
年泝神色淡然,仿佛眼前一切都与他无关,抬脚就要离开。
“小王爷!”柳若嘶哑的喊了一声,可年泝根本没有停下脚步。
她接着又喊:“你难道不想知道,姐姐临终前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