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夜没多一会,苏槿儿就披着披风,一步三回头的摸到年泝现在的住处。
傍晚的时候年泝生气了,直接搬到了别的院子里。
也难怪苏槿儿着急,年泝跟她分居可是头一回。
“门主。”路过的下人跟苏槿儿打招呼。
她吓得一哆嗦,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都退下吧。”
“是。”
几个人古怪的看了苏槿儿一眼,他们的门主平时走路都是带风的,怎么今晚走路跟做贼似的。
苏槿儿怕再遇到人,赶紧加快了速度,但是裙子太紧,她每一步都走得别扭极了。
到了年泝门外,她伸出手敲门:“阿泝,你睡了吗?”
里面没有应声,但是烛火在她开口后,瞬间熄灭了。
苏槿儿都想哭了,这是明显不想见她啊。
她推了推门,纹丝不动,里面是上了锁的。
见不到面,还怎么把自己送给年泝让他消气。
苏槿儿又绕到窗户下,意外的发现窗户没有关。
也来不及细想平日里细心的年泝,怎么会睡觉不关窗户。
她一个飞身跳到屋子里。
这间屋子结构她不熟悉,黑布隆冬的,刚走两步就被桌子拌到险些摔倒。
当她站稳后,烛火亮了起来。
男人就站在烛台边上,目光灼灼望着她。
“这么晚了,有事吗?”
苏槿儿讪讪一笑:“阿泝,天晚了,我过来睡觉。”
“你没有房间?”
“呃……阿泝,咱们是夫妻啊,怎么能分房睡。”
年泝还是那淡然的模样:“你都给我娶别的女人了,想来也是不需要我了。”
“怎么会。”苏槿儿着急往前了一步:“阿泝,我离不开你的。”
年泝垂下眼帘:“夜深了,早点回去睡觉吧。”
话都没说几句,就赶她走了。
可是真走了,今晚这气又要憋到明天了。
苏槿儿咬咬牙,直接将披风脱掉了。
年泝都转身了,余光下看到地上的披风,侧目看去。
这一眼看得他血液上涌,眸光深沉。
苏槿儿紧张的捏着拳头,也不敢抬头看他。
“阿泝,我真的没有不需要你,你是我的一切,我……”
看到那抹倾长的影子一点点靠近,她声音越来越小,心都要从胸腔跳出来了。
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可没有下一步动作。
她硬着头皮抬头看去,猝不及防对上男人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眸。
眼底的欲望她怎么看不明白。
“阿泝……啊!”
苏槿儿惊呼一声,人已经被男人打横抱起,转身径直走向床上。
她紧张又高兴,这次还真给烟雨主意出对了,年泝肯定不会生气了。
男人将她放在床上,欺身压下来,紧紧贴着她,哑着嗓音问:“这衣服哪里来的?”
苏槿儿声细如蚊:“烟雨给我的,她说他们那的人都这么穿。”
男人喉结滚动:“所以你一路穿着这个过来的?”
苏槿儿先是点头,然后赶紧摇头:“我有披着披风,没有让人看见。”
年泝薄唇紧抿,只目光灼灼望着她也不说话。
苏槿儿紧张的问:“是……不好看吗?”
烟雨说她这样穿很好看,她照铜镜的时候也惊艳到了,虽说这衣服过于暴露,但穿在她身上,真的有种勾人的魅惑感。
年泝没有回答她,只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这一吻又急又狠,还带着许多以前从未有过的炙热。
一阵厮磨后,衣服被年泝大手一挥直接撕坏了。
气温逐渐攀升的床幔内,男人声音低沉暗哑:“好看,以后不准穿了。”m.166xs.cc
窗外虫鸣鸟叫,屋内春光一片。
这一夜,有人注定没法睡觉了。
翌日。
烟雨大清早就起床,来到年泝院子外面焦急的等着。
等了一会都不见人出来,她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去。
然后就看到穿着男装的苏槿儿被一双大手推出门外,门又紧紧关上了。
“阿泝,一起吃早饭嘛。”
屋内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槿儿要张罗婚事,一定很忙,我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
苏槿儿拍着门,心里有气也不敢发,拍了好一会里面都不开门,只好怏怏的离开。
“槿儿槿儿。”
烟雨赶紧过去拉住苏槿儿,看到她这模样,直接吓傻了。
“你昨晚被年泝揍了?”
苏槿儿一脸哀怨:“是的,被揍了。”
被揍惨了,一夜没睡不说,现在每走一步浑身都疼得要死。
以前年泝说他已经极力收敛了,她还不信,现在彻彻底底信了。
昨晚的年泝,更发疯了一样,一遍遍折腾她,从床上到桌上,再到地上。
她能活着走出那个门,都是奇迹。
烟雨怎么听不出苏槿儿这话的意思,意味深长的笑了:“昨晚一定很激烈吧?”
苏槿儿脸红了红,这种话题怎么能拿出房说。
赶紧转移话题:“总之这方法不行,阿泝没有消气。”
“不可能吧,你都这样了,他还没消气?”
这脖子上的吻痕,嘴都肿了,还有那被欺负狠了的模样,明显昨晚苏槿儿送自己是送成功了的啊。
苏槿儿困极了,打了个哈欠:“我先回去睡一会,你再给我想想别的办法。”
烟雨看着苏槿儿离开,摸着下巴:“年泝够可以啊,吃了一夜都不消气,我怎么感觉他有点故意的啊。”
苏槿儿和年泝吵架分床睡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天恒国。
靳戈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当即怒气冲冲的找到天恒皇:“老头,你怎么把姜莲赐婚给了大长老。”
天恒皇扶额:“你就不能喊一声父皇?”
“你就不能做个好爹?”
“朕怎么就不是好爹了?”
“你看看你干的什么事,我师姐和大长老夫妻俩好好的,你非要给他赐个什么平妻,什么意思?看我师姐不爽还是看我不爽?”
天恒皇长长叹息一声,罢了,这些年都这脾性,他也习惯了。
“赐婚这件事了,是门主的意思。”
“你放屁。”靳戈气起来都有些口不择言了:“我师姐又不是脑子不好,会同意给大长老找个什么平妻。”
天恒皇走下来,在他肩上拍了拍:“朕答应了你,不会再跟门主过不去,自是不会食言。”
“你之前还答应我师姐让天恒国成为北国附属国,不也反悔了。”
“朕对你从未食言过不是吗?”
靳戈沉默了,虽说他这个亲爹确实有点不太讨人喜欢,但从小到大,天恒皇确实没有诓骗过他。
天恒皇继续说道:“你师姐为何会答应,你心里也该知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