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来到凤满楼的时候天色是已经有点晚的了,所以她没有等多久就到了花魁出场的时间。
云浅站在楼上随意的看了一眼下面热闹非凡莺歌燕舞的人,便不感兴趣的收回了目光,她得赶紧找到小可爱,待在这里她浑身的不自在。
在云浅准备转身回她身后时,丝竹声缓缓的响了起来,还伴随着宾客的惊呼声。
云浅无意间瞥了一眼那抹红衣,本来准备离开的脚步忽的停了下来,淡漠的表情变了变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舞台中,艳红的身影端着清冷的姿态,手中抱着一把琴,从后面缓步走了出来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苗蔓中带着清冷的身姿,妖艳的红色与白雪般的肌肤,让带着清冷的气质又带着勾人的媚,明明蒙着脸看不到全貌却仅仅凭一个眼神勾得在场的人直愣愣的。
在场的人除了云浅眼里的神色全都是蠢蠢欲动,要不是他们不敢在凤满楼闹事,他们怕是直接上手开抢了。
不过可惜的是这次的花魁跟以往的不同,明明是青楼里的小倌却比家里相妻教子的夫郎穿得还要严实,除了必要露在外面的肌肤其他地方几乎看不见。
元黎抱着琴缓缓的坐了下来,芊芊玉指搭在琴上,悠扬如丝竹般的声音缓缓的流了出来,一会委婉连绵一会清脆如珠玉落盘……
歌声如水波般迅速的扩散,充盈着凤满楼的每个角落。
演奏过程中,元黎的媚波微转,抬起头准确无误的跟站在二楼的云浅的视线对上了,波光粼粼的眼神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云浅,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勾人意味。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聆听着,直到一曲毕元黎抱着琴起身时他们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呆愣,不知道谁开的头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纷纷都说好。
元黎站在舞台上再一次往楼上看了过去,可是上面云浅的人影都见不到了。
这让元黎猛地一怔,抱着琴的手瞬间收紧,手被琴弦勒红了都没有察觉,眼里是止不住的失落。
她怎么走了,是不喜欢他这副皮囊吗……
被叫下舞台时,元黎瞬间变脸神色沉了下去,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焉了下去。
跟在他身边的小侍在后面一脸的着急,见u元黎下来立马用披风替元黎盖好,神色写满了不赞同。
“公子,你不应该自己上台的,日后有人认出了你,还如何嫁个好人家。”
元黎薄唇紧抿,小声的呢喃“嫁的人不是她,有什么好嫁的。”
反正他又不是非得靠女人,他也不是养不起自己,可一想到他想靠的那个人没看上他,他就觉得心口那处刺疼的厉害。
声音太小再加上凤满楼杂音不断,小侍也就没有听清楚,疑惑的问道“公子你刚才有在说话吗?”
元黎情绪不高的说了一声“没有。”
“主子。”这时,凤满楼的老鸨出现恭敬的喊了一声元黎打断了他低沉的气息。
“何事。”
老鸨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神色有些复杂“刚二殿下过来找了属下,说……说要见主子,而且还说了想替主子赎身。”
闻言元黎忽的一怔,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眼神以肉眼可见的发亮了起来,语气充满了惊喜“当真?”
“那位二殿下确实是这么说的,主子可要属下去回绝那位殿下。”
“不用。”回什么回这可是他一直盼着的事情“我去换一件衣服,一会你把她带到一直为我留着的那间雅间。”
小侍惊讶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元黎这么积极“公子,那位殿下……”
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元黎淡漠的眼神一扫静了音“在你跟着我之前我说过,我不喜多嘴的人。”
那让人产生寒意的眼神,让小侍瞬间闭上了嘴,乖乖的站在了一旁不敢再出声。
唯有那个老鸨一脸沉思,照他看了这么多人的阅历上,主子这模样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主子莫不是看上了那位殿下。
元黎理了理衣服迫不及待的转身想离开,想了想又说道“那些的客人就交给你了。”
他要赶紧去打扮,好去见他相中的殿下。
……
花魁上台演奏也就表明要开始接客人卖艺了,但这次却跟以往的不一样。
老鸨一直不出现让想得到那个美人的客人心痒的厉害,不少人都开始躁动了起来。
大家闹了一会老鸨才悠悠的出现在了舞台上,身后还跟着一个衣着有些暴露的男子。
“各位官人稍安勿躁,刚才我们的花魁已经被人高价订下,怕是不能陪官人解乐了。”
“奴给各位找了一个与他容貌不相上下的,为了赔大家的损失,今日各位官人的消费一律给半,各位官人卖奴一个面子可好。”
底下的人虽然心生不满,但以后还是要来这里消费寻欢作乐的,也不可能把关系闹僵。
再加上听说这凤满楼背后有靠山,所以他们也不敢闹事只能在嘴上抱怨几句。【1】
【6】
【6】
【小】
【说】
这边,元黎换好衣服安静的站在桌案前欣赏自己的杰作。
长发微披在背后眉眼画了点淡妆勾勒出了丹凤眼似娇似媚,肩膀和手臂都露了,腰也露了一小截。
现在他除了脸还是用面纱遮着外,其他和异域的服饰半露半遮的没什么区别,可元黎就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坐在床上晃了晃开裂到膝盖上面一点的长衣摆,陷入了沉思,是半隐半遮的更勾引人还是直接一点的更勾引人呢?
正在冥想着,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打开,外面的人缓缓的走了进来,元黎没时间再想,连忙规规矩矩的坐好,等着人进来。
不过云浅只是走到站在屏风前就没有再动了,元黎见她不肯进来有些着急了。
看着屏风另一边隐隐约约的身影,元黎委屈的开了口语气带着哭腔。
“殿下,为什么不进来,这是把奴家拍下之后又开始嫌弃奴家了吗?”
云浅听着这委屈的声音心猛的一怔,想准备把人晾几秒的想法消失的无影无踪,毫不犹豫的抬脚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