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晦气!
被唐惊鸿端着抑制子弹枪扫射,安厦硬生生收回技能,还被自己发出的能量反扑,倒退着飞出去上百米远。
唐惊鸿穷追不舍,子弹不要钱的往外打,不打死她不罢休。
安厦在天上又找不到趁手的工具,被她逼得一退再退。
唐惊鸿身手不怎么样,用枪的准头却不错,几乎百发百中,当然,中的是安厦留下的残影。
薛春江趁机想跑,安厦冲地面大吼:“合叶长老!”
土面瞬间升高,数十丈高的泥墙拔地而起,宛如一条土龙蜿蜒而上,将薛春江圈入其中。
合叶长老立在土龙头上,双手凭空拔出一把尖锐的硅刀,乘着飞龙刺向薛春江,两人顿时又纠缠到一块儿。
安厦见此收回注意力,认真跟唐惊鸿玩你追我躲的游戏,等她手里的子弹耗空。
唐惊鸿打了这么久一枪没中,终于狠下心,扑闪着火红的翅膀向安厦靠近。
安厦心里想笑,她以为她打不中是因为离得太远吗?
还想靠进了打,她最不怕的就是近身攻击,无论什么武器!
安厦故意放慢速度,等着唐惊鸿上前。
对方离得越近子弹出膛越快,安厦也似乎越躲越艰难。
在两人只相隔十米不到的时候,安厦眼睛一弯,忽然加快速度,动作快到整个身体都在空气里隐形,经过的地方只吹过一阵迅疾的风。
唐惊鸿只看到安厦身形一晃就消失了,根本没反应过来,神情怔忪。
下一秒,两只手从她背后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她手上的双枪。
唐惊鸿握得很紧,可枪还是被抢走了。
安厦的力气大得可怕,不仅是枪杆被捏弯,连她的手指也被折断了三根。
指骨断裂传来的剧痛让她额上瞬间冒出冷汗,后背心处一片冰凉。
安厦扣住她的脖子,凑在她耳边轻笑:“这回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了,住在你身体里的那位‘军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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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惊鸿浑身一颤:“你在胡说什么!”
安厦眯着眼睛,瞳孔中闪过细细的流光:“不承认?还是她找到了更好用的傀儡,所以抛弃了你?告诉我,她是谁?”
唐惊鸿不知道被哪个字刺激到,突然崩溃:“我不是傀儡,不是!我有神的血脉,我会觉醒成神!”
“你会觉醒成神?还是神会在你的身体里觉醒?”安厦一点点揭开她隐藏在光鲜外表下的伤疤,声音诱哄,“唐惊鸿,醒醒吧,你只是一个容器。她吃了你的血肉,还要把你变成伥鬼,你真的甘心吗?”
“闭嘴,你闭嘴!”唐惊鸿固执成魔,开始自我求证,“她只是我的第二人格,她是来帮我的——”
“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安厦打断她,冷笑,“唐惊鸿,你真可怜。”
“你以为你是操控别人的上帝之手?实际上你只是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收钱,蠢货一个!”
“但凡你聪明一点,就该知道你的瞳术是怎么来的。”
“你一个兽化异能者,怎么会有属于五感进化异能的瞳术?”
“那个人藏在暗处,用你的眼睛窥探着一切,操控着你的一举一动,你真的不害怕吗?”
安厦一句话比一句话尖锐,说的唐惊鸿面无血色。
她眼珠子乱转着,神色仓惶,似乎还在分析到底谁对谁错:“不……不可能……”
“告诉我她是谁,不然我就杀了你!”安厦耐心告罄,猛地收紧手指,掐得唐惊鸿喘不过来气。
“咳咳,她是、是……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唐惊鸿俏脸涨得通红发紫,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拼命摇头。
看样子她是真的不知道,安厦微微松了松手。
“咯咯。”手里的人突然笑了两声。
安厦皱紧眉头:“你笑什么?”
“笑你啊。”唐惊鸿的脸突然转了后来,鼻尖贴近她的额头,一双阴沉沉的眼睛里迸射出奇异的光。
“你不是找我吗,我来了。”
沙哑又滑腻的声音,像一条从阴暗潮湿的地穴里爬出来的毒蛇。
安厦眼前花了一瞬,但很快回过神来,嘴巴一撇。
“有病!”
她手上一个用力,唐惊鸿被她掐晕了过去。
还想用瞳术迷惑她,她早就不上这种当了!
至于这个装神弄鬼的女人,她已经大概知道她的藏身之地了,那抹熟悉的气息,就在丹朱峰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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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早晚会逮到她的,先让她逍遥一会儿。
安厦丢开唐惊鸿,回头朝薛春江和合叶长老打斗的方向追了过去。
在她跟唐惊鸿掰扯的时间里,白鹤长老竟也回到了战局,他身上的异变已经消失了,看起来跟正常人没有区别。
安厦过去的时候,他都快和合叶长老把薛春江拿下了。
“轰隆隆——”
西北方向传来一声惊天裂地的巨响,伴随着浓浓升起的烟雾,一阵火光烧红了半边天。
安厦被吓了一跳:“发生了什么?”
她飞到最高处,低头看到火光里跑出了两个烧得黢黑的人。
合叶长老瞄了一眼,大惊:“那个方向,是结界阵心!”
白鹤长老一愣,正想回头去看,却被薛春江抓住破绽一记风刃捅进了胸膛。
“噗——”
“老白鹤!”
合叶长老一掌劈落薛春江,揽住白立群往下掉的身躯。
“长老!”
“父亲!”
白承突然从峰顶冲了出来,一条手臂化作寒光闪闪的弯刀:“我要杀了薛春江,给父亲报仇!”
“白承,不可!”合叶长老急忙大喊。
薛春江被他们打了个半残,刚刚又受了他全力一掌,这会儿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毫无反击之力。
“白承,快住手!”
安厦俯冲向下,如流星般迅速坠落,一把抓住薛春江的肩膀把他提了上去,挥手阻止白承:“他不能死。”
白承双目赤红,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他杀了我父亲。”
“你放心,那一刀刺中的是右——”安厦话还没说完,手腕忽然一痛。
一根细长的钢针刺进她的手腕,露在外面的半截针尾反射着森冷的光。
就这么短短一瞬,薛春江化作一阵风,从她手底下跑了!
安厦忍痛拔出钢针,立马追了上去。
只是还没追拢,就听见噗嗤一声,薛春江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白承抽出沾满鲜血的手臂,抬头看向安厦,脸上狠戾犹残留了半分。
安厦眼前一黑,完了,全完了。
什么是猪队友,她今天算是彻底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