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冰小嘴半张,‘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俏脸绯红,真个要滴出血来,全身发烫,只想转身逃走,可不知为何,又好似中个邪法一般,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杨戢见她迟迟不动,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凝神一看,见夏语冰俏脸绯红,他哪知夏语冰此时羞不可耐,却当感冒发烧来看,吃了一惊道:“夏小姐,你发烧了吗?脸怎这般红法?”
夏语冰一颗心怦怦直跳,好似要从口腔里跳出来似的,听的此话,慌乱道:“没---我没事?”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
杨戢见她平日里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怎今日听她说话说得歪歪斜斜,吞吞吐吐,没平日里半点顺溜,这般奇怪,又见她俏脸绯红,忽然心中一动:“呀,夏小姐定是喝酒了,否则不会这般厉害,不过,她好端端的,怎要去醉酒呢,难道是因为担心自己。”念及于此,心头开心,只想与她好好说说话,忽又想到此时床下正躲着两个偷窥狂,身家性命旨在此时了,急忙将其余念头一抛,微微一笑道:“没事便好,快把房门关上。”
杨戢连番催促,似是一会儿都等之不及,夏语冰心中慌乱,寻思道:“这可怎么办呢?一会儿我若关上房门,他便叫我过去亲热,我却要如何拒绝于他?可我若不过去,他是否又会生气?从此便不理会与我?”左思右想,沉吟不语,脚下好似生了根一般,忸忸怩怩,硬是没有挪动半分。
杨戢见她秀眉紧蹙,长考不休,似是有什么为难事,不由吃了一惊,心道:“难道那房门上,竟有什么厉害机关?”转念一想,又觉不对:“这门刚刚才打开,哪会有什么机关。”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便在此时,夏语冰好似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低垂着头,转身向走到门边。短短几步,夏语冰却如征人离乡,一步三回头,挨了好一会儿,才走到,轻轻将房门掩了上去。
杨戢见她走得扭扭捏捏,步伐轻浮,还只道自己真个猜测不假,夏语冰定是喝醉了酒,见她关上房门,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见夏语冰关上房门,便又站在门边,好似中了定身法一般,微微一笑,招了招手道:“夏小姐,快过来。”【1】
【6】
【6】
【小】
【说】
夏语冰直吓得魂飞魄散,大为戒备道:“你---你要干嘛?君子不欺暗室----”
听的此话,杨戢倒是一愣,想到那床下两人,不由脸微微一红,诺诺的说不出话来,这也当真是君子欺暗室了。
夏语冰见他不言不语,还只道他生了气,不觉心头一慌,脑中乱哄哄的,胡思乱想道:“自己与杨夫子两情相悦,修道之人,又何必在乎那些世俗礼法,只是亲热一番,能有什么事情,只要他不做出格的事情,我就顺了他的心意吧----”念及于此,夏语冰只觉浑身发烫,身体疲软,心儿怦怦乱跳,好似随时都要飞出来一般,头也不敢抬,缓缓向床边走去。
杨戢见她俏脸绯红,走路歪歪斜斜,还只道她真个醉得厉害,只恨自己无法起身,下床来扶,只得在心里暗暗着急,轻声道:“夏小姐,你没事吧?”话才出口,只见夏语冰全身酸软,竟已摔倒在床上。
杨戢大吃一惊,忙道:“怎么?真的喝醉了?还醉得这般厉害,连路都不会走了。也不知喝的是什么酒,竟有这等威力,连夏小姐这种功力的人,都禁受不住,若是换作自己去喝,只怕早就醉死当场了。”
塔读^小说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夏语冰满面娇羞,低声道:“杨夫子,你----”‘你’了半天,却是羞得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杨戢心道:“夏小姐真个醉的厉害,竟连话都说不清了?”方想开口来问,陡觉芳香扑鼻,醉人心脾,真个是飘飘兮云端,汤汤兮流水,头脑昏沉,却是夏语冰蓦地凑上嘴来。
天外飞来艳福,杨戢却吓得魂飞魄散,心念发慌:“夏小姐不知,此时那床底下还躲着两个如狼似虎之辈,若这事情被其亲见,那还不闹得满城风雨,天下皆知,夏小姐以后还怎生见人,自己书生美名,岂不尽毁,上对不起天地君亲师,下对不起礼义廉耻,怎能铸此大错,不能---不能---万万不能!”心中虽想着伸手去推,却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尽是筋松骨软,头脑发昏,神魂颠倒,动弹不得。
眼见得那一点丹唇越凑越近,大错便要铸成,忽听得床下‘嘻嘻’一声。
陡听声响,宛如当头棒喝,杨戢悚然一惊,慌忙将夏语冰推开。顾左右而言他道:“床---床下有老鼠。”他不敢说床下还躲着两个虎狼之辈,立将那嘻嘻笑声,变作老鼠磨牙,其意当然是在点明床下别有乾坤。
夏语冰满面娇羞,也从意乱情迷中反应过来,方才明白先前自己胡思乱想,听得此话,反是微微一奇道:“老鼠,这大白天的,这老鼠忒也猖獗了吧。”说话间,便要起身来看。老鼠躲在床下,若是晚上跑出来随意乱窜,甚至爬上香闺软床,岂不要把人吓死。
忽听床下哈哈一笑道:“他奶奶的,热闹看不成了。”
这老鼠好不恐怖,不但口吐人言,竟还这般粗鲁,夏语冰‘啊’的一声,只吓得花容失色,瘫软在床上,颤声道:“杨夫子,怎---怎么回事?”
杨戢皱了皱眉,也只得摇头苦笑。
只听得那声音哈哈笑道:“什么怎么回事,老鼠修炼了八年了,终于化作人形了。”哈哈大笑中,那床下一阵晃动,继而滚出两人,却不是那阿猫和徽青衣。
首发&:塔>-读小说
夏语冰讶道:“你---你们怎么会在床下?”想到那先前的意乱情迷,还有种种失态,也不知被他们窥见没有,霎时间,脸如火烧,全身滚烫,心儿乱跳,偷眼看向杨戢,目中满是嗔怪之意。
阿猫哈哈笑道:“夏小姐,这可怪不得咱们,我们两人为了杨五郎早日康复,正在床下修炼颠倒阴阳,五行错乱大法。”
“颠倒阴阳,五行错乱大法?”夏语冰一蹙眉,寻思道:“这名字这般长,难道是什么厉害法阵,可自己怎个从没听说过这个阵法?”抬头看向两人,只见两人满脸红光,特别是阿猫,更是酒气逼人,顿时醒悟过来,叫道:“好啊,你们偷偷喝酒了,是不是?”
几人不料夏语冰如此聪颖,片刻功夫,已然猜透那颠倒阴阳,五行错乱大法的醉酒玄机,想到可怕后果,都是心头一慌。
夏语冰看到杨戢明明受了重伤,两人尽还偷偷拿酒来喝,不由心头有气,蹙眉道:“这酒哪里来的”?那语气虽是平平淡淡,不知为何,却不自觉地,让人害怕。
徽青衣心头一寒,颤声道:“夏小姐,我---我可没喝--,酒---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你---你别问我。”情不自禁的看向不知天高地厚的阿猫,只盼他能救自己一救。
阿猫专事偷窥,捣蛋,什么阵仗没见过,听得此问,这等小事,他哪会放在心上,当下眼珠一转,看向床上的杨戢。
杨戢心头一震,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果然,只见阿猫哈哈一笑道:“夏小姐,你有所不知,杨五郎哪还像以前在山上那般老实,吃喝嫖赌,那是样样俱全,这不,连酒瘾都给弄上了,我们都劝了他好几次了,但他硬是要喝,我也没法子啊,至于那酒吗?那是杨五郎偷偷藏的”。
夏语冰皱了皱眉,意似不信道:“真的?”
阿猫大义凛然道:“我自小饱读诗书,至诚君子,还会撒谎不成,夏小姐若是不信,此刻那酒瓶,都还在杨五郎怀中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