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见师傅三番五次的提醒自己,心下早已大怒,只是没有发作出来罢了,此时见师傅为了一把小剑而吃惊,再也忍耐不住,笑道:“师傅既然喜欢此剑,待我把它抢来便是。”
杜奇剑心下冷笑道:“就凭你?”可面上也不好打击其积极性,提醒道:“小心一点,他可是“寒玉剑”的主人。”
王毅却冷笑道:“就凭他,我一掌就能送他上西天。”
杜奇剑暗叹了一口气,微微的摇了摇头。
陡听李泽冷笑道:“王捕头,小心了,我可要出手了。”话才刚完,只见其脚步一划,右手“寒玉剑”往外一圈,一招——“须弥芥子”,直向王毅胸口直刺而来,旦见其剑光点点,剑花错落,只一瞬,已只距其胸口咫尺。
陡见李泽一剑刺来,速度快若闪电,招式错综复杂,剑光闪闪,剑尖似左似右,似上似下,虚虚实实,似有似无,王毅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脚步一划,急向旁边闪去,人尚才闪开,突听‘嘶’一声,原来是衣角闪得稍慢,被其剑锋划出一条大口子。
陡然见此,王毅不禁又惊又骇,要是刚才自己闪得再稍慢半分,恐怕现在被划的就不是衣角,而变成了胸口,王毅心下一颤,收起心中的轻视之意,再不敢小看面前的李泽。
而李泽一剑划破其衣角,却不忙于进攻,反而口中冷笑道:“王捕头,你闪的速度也未免太慢了吧!”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泽痛恨一直被王毅欺负,甚至被其毒打,仍要笑脸相迎,此时有了报仇的机会,焉能不用劲全力耻笑污辱。而王毅在心里一直都看不起李泽,此时一下竟爬在自己的头上,而且一招间不仅把自己逼得狼狈之极,还划破了自己的衣服,心中早已又惊又怒,此时被李泽如此一说,顿时怒火攻心,一瞬间将刚刚收起的轻视之意忘到了九霄云外,戟指大骂道:“李小二,你这高手还真他妈的是缩头乌龟,竟能在‘君悦客栈’缩这么长的时间,老子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难怪你那把什么狗屁剑又短又小,正合乌龟用吗?”
李泽冷笑道:“我是乌龟没错,可有的人爬得竟还比乌龟还慢,竟被乌龟咬破了衣服,这天下事当真是无奇不有啊!”
王毅见又被李泽用刚才之事耻笑,不由面色一红,怒声道:“李小二,今日老子要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还真不知锅儿是铁铸的。”
李泽反齿相讥道:“好,好,好,我等着,希望王捕头这次爬得能比乌龟稍快一点,千万不要又被乌龟咬到衣服。”
王毅直被气得脸如猪肝色,怒吼一声,一抖从范将军那里夺来的那把长刀,脚步猛然向前一窜,急向李泽扑去,只一瞬,已到李泽身旁,旦见其右手一动,一招——‘东摇西摆’,长刀似左忽右,似东忽西,似南忽北,似上忽下,急向李泽全身罩去,那看似杂乱无章的刀法,一到李泽身前,却招招直奔要害而去,一时只见刀光点点,仿若无数细针,急向李泽全身要害射去。
陡见王毅一刀划来,李泽大笑道:“来得好。”话才说完,旦见其脚步一晃,直向王毅迎去,同时右手向外一翻,一招——‘八方风雨’,‘寒玉剑’向外一抖,顿时幻化出无数剑影,剑光闪闪,剑气纵横,几欲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反向那无数刀光迎去。
陡听“叮叮咚咚”之声不绝于耳,双方一攻一守,正好撞个正着。
一撞之下,王毅只觉刀身上突然传来无数股巨大的反撞之力,右手仿若触电般酸麻无力,虎口剧痛,长刀几欲脱手飞出,心下一惊,急忙将手中长刀死死抓住,而那刀上的力道却仿若有灵性一般,迅速以刀为媒介,顺着右手直往胸口撞去。
陡觉胸口一痛,不由自主向后“噔”,“噔”,“噔”退了三步,方才勉强站定,仔细一看,全身上下竟还在不住的颤抖。
陡然见此,李泽不由大笑道:“我还以为王捕头是天生神力呢,怎么现在看来,力气怎还没有乌龟的大吗?”
王毅不知李泽是借助手中神兵的力量,被李泽言语一激,顿时又怒又气,可事实如此,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闷吼一声,脚步一错,身形似倒非倒,似蹲非蹲,右手一动,长刀顺势划出,正是——‘疯魔刀法’中的一招——‘神魂颠倒’。
李泽只觉王毅一刀划来,看似刀法难看之极,毫无章法可言,可一旦近前,全身似乎一瞬间陷入一个无边无际的刀网之中,似乎每一处都有刀袭来,又似乎是错觉一般,招式似虚似实,直让人捉摸不定,不由暗赞道:“疯魔刀法果然厉害”,当下不敢大意,‘寒玉剑’向外一抖,身法一展,右手向外虚划三圈,剑法化实为虚,一招——‘三环套月’,直把全身封的风雨不透。
一时又是“叮叮当当”之声不觉于耳,两人招式虚实相近,刀剑又撞在一起。
王毅只觉刀身传来的反撞之力大得右手几欲把握不住刀柄,长刀在手中仿若一条游蛇一般,正急速向外滑去,心下大骇,待用尽全力将刀握在手中之时,那无数股力道又向胸口撞去,突觉脚步一晃,便要向后退去,心想此时只要一后退,又要被其耻笑,那时自己两招之下便连退数步,到时还有何颜面见人?当下强吸一口气,直向体内那数股力道撞去,同时双脚一动,急使一个‘千斤坠’,定住地面,硬将体内那数股力道向脚下逼去,突觉脚下一软,原来是地面被力道被其力道一逼,硬生生陷下去了三尺。
王毅虽将体内那数股力道逼到地上,一招之下,看似旗鼓相当,实则却是吃了暗亏,此时只觉胸口一阵气闷,全身筋脉隐有酸麻之感,还好对付并不忙于将其击败,否则此时李泽若全力出手,王毅早败了。
李泽一见王毅如此,不由讥笑道:“王捕头的功夫真是奇怪,什么时候该练‘穿山甲’的功夫了。”说到此处,又故作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原来这种功夫能使人增加神力啊!厉害,厉害,什么时候王捕头也不忘教一教在下。”
王毅直被气的脸色紫涨,可惜口舌不利,只能在心里暗自生气,又拿李泽无可奈何,闷吼一声道:“李泽,你他妈的就只会作口舌之争吗?有本事,先将老子打败再说。”
李泽见时间已经不早,此时身负重任,还真怕夜长梦多,早想出手,见王毅如此说,当下冷笑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以为我还真没两把刷子吗?”话才说完,旦见其脚步一动,右脚猛往地上一踩,身形猛然向半空中纵起,身在班中,右手一动,手腕一翻,一招——‘花落何处’,‘寒玉剑’直向王毅当头刺下,速度仿若流星坠地,只一瞬,已到其头顶处。
陡见李泽说动手就动手,且出手又快又狠,心下一颤,不敢屡其锋芒,脚步一错,微向旁一闪。
李泽一剑刺空,身子轻飘飘落在地上,无半点迟疑,一个箭步急向王毅冲去,右手向外一伸,‘寒玉剑’斜挑其胸口。
王毅一摆手中长刀,展开——‘疯魔刀法’,刀如泼风,寒光霍霍,银蛇盘绕,每一招每一式,非但精妙,刀上贯注的内力,更具撕帛裂石之锐,直将全身封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