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天天炼钢，天上全都是灰，闹的我都不敢带着壮壮出门了。”张母很是不满的嘀咕着。

    天上满是浓烟，然后整个胡同里落得全都是灰。

    洗了衣服，都不敢在外面晒。

    张母怕外面的黑烟，熏到孙子，更是不敢抱着孩子出门。

    因此，对居委会练钢很是不满。

    “娘，这些话，您可不能在外面说。

    现在是全国一盘棋，铁元帅挂帅，这些话传出去，就是破坏国家发展大局。

    弄不好就会影响佟梅的工作。”张衍赶紧对张母交代道。

    “我知道，在外面我才不说呢！

    我才懒得去和那些老婆子嚼舌头根子。”张母笑着答应道。ωω

    如今，不仅仅居委会在炼钢，各个村子里也在炼钢，就连中小学的学校里，也在炼钢。

    “你别吓唬娘，没有那么严重。

    就算是我们街道，也有不少人对炼钢有意见。

    只是大势如此，不是我们能够阻止的。”佟梅一边给儿子喂奶，一边笑着说道。

    “确实，这种事，不是咱们能够改变的。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吧！”张衍笑着说道。

    吃完饭，陪着儿子玩了一会，逗了逗儿子。

    儿子才三个月，已经会翻身，而且翻身翻的很是利索。

    玩了一会，张衍才回到书房批改试卷。

    中医理论和中医经方、针灸部分的试卷，很快就批改完成。

    这一部分的试卷，大部分考的都还不错，最起码没有不及格的。

    个别人得分稍微差一点，刚刚超过七十分，大部分都在八十分以上。

    要知道，张衍出的试卷，题量非常大，一个大题也不过才占一分。

    而一个大题，往往由四五个小题组成。

    这么短的时间，做这么多的题，能达到八十分，就算是达到了张衍的要求，少数九十分的，更是超出了张衍的预期。

    批改完试卷之后，收拾好东西，张衍回到卧室，儿子壮壮刚刚睡下。

    现在，儿子每天晚上都会醒三次，时间很固定，基本是两个多小时一次。

    “忙完了？快洗澡吧！”佟梅看到张衍进来，小声说道。

    “嗯！”张衍拿上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夏天就是这个好，洗澡什么的方便，张衍很快就洗完澡擦干身子，回到屋里。

    “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是个头啊！

    天天什么工作都不干了，就一门心思的大炼钢铁。”佟梅靠在张衍的怀里叹息道。

    “快了，再等几个月，等到今年的钢铁产量完成，圆了老祖的心思，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张衍安慰着佟梅。

    “明年还有明年的任务，怎么是个头啊！”

    “放心吧！明年就不会了，明天各大炼钢厂完成了扩建，不需要现在这种，全民皆兵的大炼钢铁。

    再一个，今年大练钢铁，上面也会意识到，对其他的工作和农业生产影响太大。

    一个国家，不可能光靠钢铁活着，没有老百姓种田，城里的工人也没粮食吃。”张衍搂着佟梅，一边轻轻擦拭着儿子的食堂，一边笑着说道。

    “轻一点，都流出来了。”佟梅娇嗔道。

    “没事，我替儿子吃点，儿子吃不了的，当爹的替他吃。”张衍笑道。

    月影摇曳，虫鸣阵阵。

    转眼，两天的假期过去了。

    西城医院的会议室里，所有的学徒集中在这里，等着张衍训话。

    “这是你们的试卷，全都拿回去看看吧！”张衍先让人把试卷发下去。

    “药材学考试，居然有一半人不及格，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三个月都在学什么？又是怎么学的！

    药材学不及格，全部回制药室去，重新学习。

    一个月之后，重新考试，什么时候及格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参加实操考核。

    你们那些药材学及格的，也不用高兴的太早，你们距离毕业还差的远！

    什么时候，考试超过八十分，什么时候才算你们勉强过关。

    好了，药材学不及格，现在可以去制药室报道，去重新学习药材学。

    其他的学徒，现在开始抓阄。

    这里面有三十六个纸团，正好对应你们三十六个通过药材学考试的学徒。

    接下来的考核，将会根据你们抓阄的数字，来决定你们参加考核的顺序。”张衍说完，就让没通过的学徒离开，通过的开始抓阄。

    没通过药材学考试的人，满脸羞愧，低着头离开了会议室。

    剩下的人，纷纷上前抓阄。

    “我是三十号！

    哈哈！这不就是说，三十天之后，才轮到我考核？”有人惊喜道。

    “我十号！”

    “我二十六号！”

    “我一号！”小李拿着纸团喊道。

    “很好，现在一号到十号，跟着我去门诊室坐诊，其他人留在会议室里，自学。

    不要以为你们排序靠后，就是好事。

    不好好的学习，照样通过不了考核！”张衍盯着一句，带着小李等十个学徒来到门诊室。

    “小李，今天你是坐诊医生，如何看病诊断，全部由你自己来做主，我不会过问。

    你有一天的时间，这一天来的病人，全都是你考核的试题。”张衍坐到对面的椅子上，端着茶杯悠闲的品着茶。

    原本这个位置，是给学徒用的，学徒坐在这边负责记录张衍的诊断，张衍口述报出药方，学徒记录下来。

    现在，张衍自然不会替小李去做四诊记录，更不会替她写方子。

    小李完成四诊之后，开出来的方子，要张衍看过之后，签了字，才能拿给患者去抓药。

    很快，小李的第一个病人到了，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大妈，您哪里不舒服？”小李笑着招呼道。

    “大夫，不是您给看病吗？”中年妇女没有搭理小李，而是看着张衍问道。

    “今天是我徒弟的出师考核，她给您看也一样！

    放心，我再旁边看着呢！”张衍笑着安慰道。

    “好吧，姑娘，你帮我看看吧！”

    “大妈，您哪里不舒服？”

    “我便秘，有一年多了，吃点东西就反胃，每天吃饭就好像受罪一样。”中年妇女讲述着自己的病情。

    张衍坐在对面，静静的看着，小李对中年妇女进行问诊，脉诊，望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