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的布置陈设古色古香,靠右里侧是一张双人木g。
床头有个梳妆台,不远处放着一张茶桌,上面摆满了萧婷婷的书本作业。
床尾放着一个巨大的老式衣橱,地面是水泥地,打扫的一尘不染。
靠近窗口的地儿放着一个北方过去常见的老式火炉,里面烧着炭火,连接着两根粗大的烟筒接到外面通风口,屋里还算暖和。
剩下的就是洗脸盆架子,以及日常生活的一些杂物。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细绳从窗台连到床头镂空雕刻的孔洞,系成了一个死疙瘩,上面挂着洗脸毛巾。
天热的时候,北方家里有院子的人家,会在外面晾晒毛巾衣服。
等到冬日天寒地冻之际,只能将这些东西拿回家里晾晒,以免冻得邦邦硬,跟冻鱼战神手里的冻鱼一样。
楚昊只是随意一瞥,就将里面打量了一圈,微微遗憾衣绳上没有悬挂萧淑曼的贴身衣物,想必是提前收起来了。
现实生活不是某些限制类,看不到花花绿绿,rousi和heisi,也没法装作无意间撞到花团锦簇,引起萧淑曼娇羞无限的轻呼.....
见楚昊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进来,两眼紧盯着药碗里的黑乎乎药水,似乎生怕打翻了,萧淑曼不由心生暖意,柔声道:
“辛苦你了小昊,你这孩子,大雪天的怎么还跑那么远去买药,我不是跟你说了回学校嘛,还给婷婷这丫头买了这么多冰糖葫芦,你呀,就是太惯着她了.....”
楚昊瞅了眼靠在床边,一边怀抱着冰糖葫芦树,一边美滋滋嚼着冰糖葫芦的萧婷婷,笑着回说:
“萧姨,您这话就见外了,您是我姨,如今您生病了,我就是跑跑腿的功夫,对了,我去抓药的时候,那老中医说.....”
他将老中医的嘱托转述了一遍,萧淑曼苦笑着摇头,没说什么,显然对老中医的一惯叨叨习以为常了。
只是,在接过楚昊的药碗时,她的俏脸更红了些,美眸低垂,玉手微微有些发颤,肉眼可见的紧张。
大抵是为了掩饰这股子溢于言表的紧张情绪,萧淑曼强撑着病体坐起身来,轻轻吹了几口凉气。
捧起药碗,蹙着秀眉一口喝完,登时俏脸上写满了苦涩,紧紧地抿着唇,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既视感。
萧婷婷在旁适时地递过来一根冰糖葫芦,笑嘻嘻道:
“妈,看您喝得那么费劲儿,这药估计够苦的,来一根冰糖葫芦甜甜嘴儿”
“去去,就知道捣乱,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是伤寒杂病论里的经典方子,估计这碗喝完,一觉醒来,你娘我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
“那好,萧姨您先休息,我在客厅里再学习一会儿,您有事儿随时叫我就成.....”
楚昊察觉到萧淑曼嗓音里的紧张,知道不宜久留,适当地拉开距离,方便下一次地长黢直ru。
“小昊,你别等我了,赶紧回学校吧,这都几点了,再不回去学校就关大门了,而且,你留在这儿,我怕把你传染了.....”
闻言,萧淑曼自然不肯让楚昊留下,生怕他到时候进不了学校大门。
楚昊却用一句话让她既感动又无奈:
“萧姨,您放心吧,我跟学校门房秦大爷是忘年交,随时都能进大门,男生宿舍的阿姨也跟我关系不错,不存在进不去的情况,您就好生休息吧,今晚十二点前,我一直在旁边守着您,要是您病情加重了,我还能及时背您过去就诊.....”
“这些日子您对我的照顾,我时刻记在心里,您为我做了那么多,就让我为您做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吧,好吗,萧姨,一日为姨,终生为姨.....”
最后两个字,他在心里默默念了出来:
“太太......”
限于萧婷婷这妮子在跟前虎视眈眈,楚昊这番话删减了很多暴击心房的真心话。
听上去中规中矩,好在那股子拳拳孝敬长辈,尊师重道的心意传递到了萧淑曼的心里。
她眼圈微微泛红,美眸不再躲闪,柔柔地点点头:
“好吧,你这孩子也怪犟的,不过客厅太冷,你就搬个凳子,坐在书桌前等吧,想复习想预习都可以.....”
楚昊点点头,拿着药碗放回到了灶房,回来时,萧婷婷已经扶着萧淑曼平躺下。
身上盖着厚实的棉被,仅露出天鹅般白皙修长的脖颈,微微能看到精致如玉的锁骨。
美眸轻闭,乌黑柔顺的青丝拢到一侧,因为生病略显苍白的俏脸上,依旧残留着淡淡的红晕。
房间里弥漫着苦涩的药味儿,以及萧淑曼身上的淡淡幽香,楚昊有心想多看几眼,大肆欣赏一番萧淑曼这位古典美人。
幻想自己便是那烽火戏诸侯的昏君,哪怕坐拥着偌大后宫,依旧被眼前这名美得好似桃花般美艳不可方物的睡美人,迷得神魂颠倒,只想着从此帝王不早朝,为她挥金千万亿,只盼美人爱我多一分.....
奈何小狐狸萧婷婷滴溜溜转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卡姿兰大眼睛,始终盯着他,跟防贼似的。
楚昊心里啧了一声,这小妮子也不知打的什么算盘,要是不把她摆平了,只怕日后会变成挡在他和她妈萧淑曼之间的拦路母虎呀。
他坐到桌前,拿起下午萧淑曼讲授的法语笔记,装模作样复习起来。
萧婷婷也跟着坐了过来,一边咬着冰糖葫芦,一边用小胳膊轻轻捅了捅他。
楚昊斜眼瞧着这妮子微微上翘的嘴角,就知道她没憋好屁,在她的本子空白处写了两个字:
“干嘛.....”
楚昊没有注意到萧婷婷俏脸微微一红,转瞬即逝,她在本子上写了一句石破惊天的话:
“耗子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就问你,你想不想娶我妈,让她成为你的女人,给你生满满一炕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