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关前,赢子仪所率领的大军,紧张的打造着攻城武器。
梓潼城外,这个靠着江岸建造的城池。
只要拿下梓潼,就等于拿下整个巴郡。
驻扎在梓潼的兵马,足有两万。
这与狄青所率领的三万大军,其相差的兵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怎么办拿下梓潼这处硬关,然后名扬天下
定州大将韩武,在定州内,颇为出名,但其实,只能算是个没脑子的大块头而已。
白天!
狄青的舰队,在驻留梓潼之外四十余里驻扎而下。
白天,在梓潼的兵马,全都处于战备状态,若是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梓潼,安插在城关上的炮台,立马会将他们当活靶子射击。
到了晚上,犹豫再三的狄青,准备强攻,此地一旦攻下,葭萌关的守军,就会腹背受敌。
船仓内,狄青让军中几个重要将领。
“诸位将军,今天晚上开始进攻,不管能不能拿下梓潼,但务必要将梓潼敌军的损失,加到最大。”不求速胜,只求能多消灭敌军的有生力量。
“今夜,将火炮覆盖到敌军城内大营去!”
狄青拳头握紧,抵在旁边的柱子上。
“那老百姓怎么办他们毕竟是无辜的。”文鸳不忍,火炮进城,城内的老百姓,可就遭殃了。
狄青一咬牙,“管不了那么多了,打仗那有不死人的,只要能拿下梓潼,任何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入城以后,在给百姓补偿吧!”
这就是,狄青是诸多将军中,赢子仪的重点培养,文鸳的军事能力也不弱,但有时候太过优柔寡断,真正要与狄青、江阴之流比起来,后者还要差上许多。真正镇守一方的大将,是从来不会被感情所左右的,有时候心狠手辣,是万万不可避免的。
“好,末将愿意打头阵!”文鸳主动请缨。
“准!”狄青面色无改。
并且,他已经命令好了士兵,将火药都聚集在一起,准备将巴郡的江堤炸开。
江堤毕竟不是城墙,他的防御,自然是没有城墙防御高的。
趁着敌军正在吃饭之际,狄青的六艘主舰,已经靠了过来。
而在狄青面前,便是巴郡的船舰停靠的港口。
其实,定州军并不侧重发展水师,但却有水师的力量。
定州这个位置,不论是北上、东征还是南下,都不需要战船。
“所有船舰,调转炮口!”狄青的命令一下达,所有火炮,将炮弹上膛。
正在吃放的梓潼守军,突然发现,远处那明亮的火光,以及巨大的战船,朝他们行驶了过来。
当然,黑灯瞎火的,敌军压根就看不清,来的舰队,是谁的部队,但突如其来的舰队,自然让所有士兵,都紧张了起来。
“副官,您快看前边!有一支舰队过来了!”
有些士兵,还在观望。
“什么舰队,那他娘的是敌军的战斗船舰,都别吃了,全军进入战斗准备!”
副官刚说完,天空中就传来一阵清脆刺耳,无比犀利的破风之声,轰隆的巨响,让城楼之上的韩武,将自己手里的饭碗,都丢在了地上。
“是敌军的战舰……”
呃!
话声刚落,一颗炮弹,顿时在他所在的城墙上,轰然爆炸,几大的火浪腾飞,溢出的余威,扑向韩武的脸上,整个人表情扭曲,摔落在地。
而后,便是铺天盖地的火炮,射了过来,正在造饭的蜀军,连面前的铁锅,都被炮弹给掀飞了,滚烫的热汤,洋洋洒洒的落在蜀军的脸上,直疼的众人哇哇大叫。
“将军,你没事吧!”几个副将,将韩武扶了起来,“他娘的,这群该死的秦兵,竟然划着战船逆流而上,来攻老子的梓潼。”
“以前秦军,那是没遇见老子,现在老子驻守梓潼,他们休想越过梓潼一步。”
韩武摇晃着脑袋,明显是被炸晕了。
“将军,秦军战船攻上去来了!”副将大喊。
韩武一把推开身边之人,宝剑从鞘中拔出,“所有人,进入战斗位置,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巴郡水师的装备,究竟有多厉害。”
砰砰砰!
虽然有些火炮被炸翻了,但很快,蜀军进入未被炸的火炮上,进行反击,双方的火炮,射出的炮弹,在搬空中划过,犹如一颗颗璀璨的流星落下。
原本正在前进的文鸳大军,那炮弹落下,瞬间溅起数米高的浪花。
秦军的小船、中船,摇摇晃晃的,犹如水面上的一片绿叶。
“会开花炸弹,竟没曾想,蜀军的炸弹,竟然不是实心的。”文鸳大惊。
呃!
旁边,几艘小船,一不小心,就被炮弹炸翻。
活下来的秦兵,纷纷掉落在水里。
只是,那炮弹产生的巨大威力,竟然直接将落水的秦军,都给震晕了。
“冲上去,立刻组建阵型!”
秦兵冲岸去。
文鸳率先冲上去。
一架架盖在头顶的盾牌,阻拦了蜀军大半的箭矢。
加之,敌军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进入防御战线。
敌军城内的大营,被摧毁了不少,许多蜀军,被火炮炸死了,连城内的部分民房,都无一幸免。
“快,将所有的火药,都堆积上去。”
文鸳指挥着。
秦兵立刻从阵型中冲出,手里抱着一个个火药桶,立马将火药桶,堆在城墙下。
“快!”
趁着黑夜,秦兵很顺利的来到城墙下。
城上的韩武,发现了不对劲。
“火药!秦军想要炸城墙”韩武意识道。
要知道,江防上的城墙,很薄很脆,堆放大量的火药,一旦爆炸,恐怕很难是阻挡不住的。
“都愣着干什么弓弩手,弓弩手!”
韩武大喊。
城楼上的蜀军见状,立马摆放着弓弩、弩床,向下射击。
呃!
后边的秦兵,还没到城下,就被蜀军的箭矢,射翻在冲锋的路上。
密集的箭矢,让秦军根本无法近上前去。
“盾牌手!”文鸳看了眼身边的士兵。
心领神会的秦军,手举着盾牌,摸索而去。
等那箭矢,落下来之时,根本没法射穿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