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术,失败了!
这个结果,是冯云龙未曾预料到的。
他手中这件名为逐星石的奇物,是他最强的底牌。一旦发动遁术,凡是星光照耀之处,瞬息而至。
理论上来讲,神州大地任何一处地方,他都能通过诸天千星玄光遁法,瞬移过去。
哪怕是白天,星辰也从未消失,只是被太阳的光芒所笼罩了而已。
五年前,冯云龙就献祭了一名宗师,施展出诸天千星玄光遁法,直接从太湖,瞬移到极西之地。
诸天千星玄光遁法的玄妙和可怕,是他亲身体验过的。
这也是他敢于孤身进入御林军舰队大本营的底气。
哪怕身份暴露,还献祭了父亲,但冯云龙相信,只要他还活着,他就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他手中,还掌握了一块九阳焚天玉的碎片,牵扯到焚天尊者的传承。
若是能得到焚天尊者的传承,以他的天赋资质,未必不能成为大宗师。
一旦晋升大宗师,吴国朝廷的通缉又如何?
他完全不放在眼里。
神州之大,诸国之多,任由他逍遥。
但是,这一切美好的念想,都在这一瞬间,破灭了。
如同阳光下璀璨夺目的泡沫,被无情地戳破了。
冯云龙的脸色难看到极点,阴沉得宛如六月雷雨天的乌云,都要拧出水来。
他想不明白,为何诸天千星玄光遁法会失效?
他明明献祭了宗师的性命给逐星石了。
抬头看向纪天赐,发现纪天赐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神秘之中又透露出一丝从容不迫。
“是你?”
冯云龙声音沙哑,宛如磨刀石似的,嘴里艰难地蹦出两个字出来。
纪天赐微微颔首,语气风轻云淡,似乎刚刚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没错,是我!”
冯云龙和纪天赐之间的一问一答,看得众人满头雾水。
唯有青姨等寥寥几位宗师高手,摸到了一鳞半爪的真相。
冯云龙刚刚要施展奇物,却因为纪天赐的插手,而失败了。
青姨的美眸之中,异彩涟涟,泛起了浓浓的好奇的迷雾。
纪天赐是怎么办到的?
在她的认知中,能克制奇物的,只有三种手段。
奇物!
古仙法!
邪神通!
纪天赐并不信奉邪神,显然不会邪神通。
至于古仙法,更是失传已久。
如此说来,只有奇物一种可能。
纪天赐手中,有一件奇物,正好克制了冯云龙的奇物。
一物克一物!
这种情况在奇物中,非常少见,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青姨能想到的,也只有这种情况。
冯云龙和青姨,几乎想到了一块去。
他也认为,纪天赐肯定是用了奇物,正好克制了诸天千星玄光遁法。
虽然他没有察觉到,纪天赐施展那件神秘的奇物,付出了什么代价。
但显然,这份代价,绝对不轻。
纪天赐能施展一次,未必能施展第二次。
想到这里,冯云龙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右掌猛地拍出。
只不过,这一掌,拍向的并非是青姨,而是他自己的胸膛。
砰地一声!
冯云龙把自己的心头血拍了出来,血染当场,血雾弥漫。
这自残的一幕,瞬间把在场之人,全都看呆了。
甚至还有几位姑苏县的乡绅们,呆滞的脸上,露出嘲讽的弧度,心中阴恻恻地想着。
冯云龙,是不是受不了打击,想要当场自绝。
毕竟献祭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动用奇物,却依旧被纪天赐克制。
这种从云巅之上,跌落凡尘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
冯云龙此时,恐怕早就丧失了斗志。
不过,紧接着,冯云龙的做法,让众人脸色剧变。
冯云龙喷出的心头血,凝聚成一个血色圆球,被逐星石吸收了。
逐星石吸收了冯云龙的心头血,散发出璀璨耀眼的星光。
逐星石,需要献祭一名宗师强者,才能动用。
但是,冯云龙身为九次破限的宗师强者,以他这种境界的武者,献祭心头血,也能强行动用逐星石。
虽然,他损失了所有的心头血,元气大伤,五年之内,无法恢复,甚至还不能与人动手。
但只要能逃出生天,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青姨见到冯云龙想要再次动用气度,俏脸之上,脸色大变,露出凝重的神情。
她刚要动手,却被纪天赐给拦住了。
“青姨,不用理会他!”
“冯云龙既然想要动用奇物,那就让他用好了!”
纪天赐如此大度的一幕,惊讶到了在场所有的人。
若非知道纪天赐戳破了冯家的图谋,与冯云龙不同戴天,在场的乡绅们,都快怀疑,纪天赐是不是和冯云龙有py交易。
青姨俏脸上,浮现出一抹犹豫。
她在犹豫要不要听从纪天赐的命令,还是要动手,破坏冯云龙的行动。
但犹豫再三,她还是选择了相信。
因为,在大事情上面,纪天赐似乎从来就没有出过错。
冯云龙双目之中,同样是眼神惊疑不定。
纪天赐居然阻止其他人出手,任由他施展遁法。
他不知道纪天赐是真的还能施展那件神秘的奇物,还是托大小瞧了他。
但是,事到临头,冯云龙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施展诸天千星玄光遁法。
一道璀璨的星光,从无尽的苍穹之上射落下来。
速度之快,宛如闪电。
瞬息之间,就笼罩了冯云龙的身体。
冯云龙感受到了熟悉的星辰之力,嘴角上面,露出得意的笑容。
成功了!
遁术施展成功了!
他忍不住挑衅地看了纪天赐一眼,用不屑的语气嘲讽着。
“纪天赐,你要为你的自大,付出代价!”
冯云龙眼神阴冷,宛如一条潜伏着的毒蛇,随时都会从草丛中射出来,择人而噬。
见到星辰之力笼罩在冯云龙的身上,纪天赐的脸色,不徐不疾,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冯云龙,孤让你走,你才能走!”
“孤不许,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说罢,纪天赐抬起右手,对着冯云龙身上的星辰之力一摄。
瞬间,逐星石接应而来的星辰之力,疯狂的震动,似乎有不稳的迹象。
被星辰之力笼罩的冯云龙,更是感受得清晰。
他,满脸惊骇,仿佛是见到了鬼一般。
星辰之力,似乎被纪天赐吸走了似的。
这怎么可能?
星辰之力,如此霸道,岂是人类武者能够驾驭的?
就连他这个九次破限的顶级宗师,都不敢接触,只能借助逐星石,暂时操纵,更何况是纪天赐这种准宗师。
但是如决堤洪水一般,狂泻而出的星辰之力,却赤裸裸地打了他的脸。
他献祭了心头血作为代价,接引而来的星辰之力,全都被纪天赐吸走了。
吸收了星辰之力的纪天赐,脸上露出一抹浓浓的惬意和舒坦。
仿佛有十个绝世美人,在给他做马杀鸡,舒坦得差点让他呻吟出来。
冯云龙借助逐星石,接引而来的星辰,真的是太纯粹了。
对于修炼了九曜星辰炼体术的纪天赐来说,简直就是最好的补品。
他运转功法,疯狂地吞噬着星辰之力。
体内每一处肌肉,每一处骨骼,每一处筋膜,都兴奋起来,张开贪婪的小嘴,疯狂地吞吐着精纯的星辰之力。
冯云龙,真是个好人啊!
冯云龙第一次施展诸天千星玄光遁法的时候,纪天赐没有准备,只是下意识地察觉到了星辰之力,然后施展九曜星辰炼体术,破坏了冯云龙的遁术。
破坏了之后,纪天赐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冯云龙施展遁术时,接引而来的星辰之力,似乎能够被他吞噬修炼。
他还懊恼自己错失了一次机缘,没想到。
冯云龙这个好心人,居然施展了第二次诸天千星玄光遁法。
浓郁的星辰之力,彻底让他爽了一把。
献祭了绝顶宗师心头血,才接引而来的星辰之力,是如此的浓郁,对纪天赐来说,简直就是补品中的补品。
比十全大补丸,还要补!
冯云龙看到纪天赐吸收星辰之力,用于修炼,瞬间睚眦尽裂,嘴里发出一声直冲云霄的怒吼。
“纪天赐,你敢?”
“你怎么敢?”
冯云龙神情抓狂,心头凌乱。
他怎么也想不到,纪天赐居然能用星辰之力修炼。
难道是,九曜星辰炼体术?
冯云龙突然回过神来。
当年,九曜星辰炼体术和逐星石,是他在一起得到的两件宝物。
九曜星辰炼体术,因为他修炼不了,被他束之高阁。
而与功法一同的逐星石,却被他视为底牌。
这两者,本来就有联系。
修炼九曜星辰炼体术的人,能够逐星石接引而来的星辰之力,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
想明白了,却不代表冯云龙能够接受。
他被气得,仰天喷出一口逆血出来。
心中之恨,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这时,其他人也发现了一丝端倪。
冯云龙使用奇物接引来的星辰之力,似乎被纪天赐吸收了。
而且,纪天赐还在借助星辰之力,用于修仙。
无形的星辰之力,朝着纪天赐汇聚而去。
宛如一群萤火虫似的,悬浮在纪天赐身旁,凝聚成一层星光熠熠的纱衣,看上去美轮美奂。
看到这里,周围姑苏县的乡绅们,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
辛辛苦苦,献祭了父亲和自己心头血的底牌,成为了别人的养料。
这种事情,光是看着,就觉得莫名的酸爽。
姑苏县的乡绅们,看到冯云龙那吃了屎一样难受的表情,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冯云龙看着纪天赐享用他献祭心头血接应而来的星辰之力,心里直滴血。
但二十年的水匪经历,让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冷静下来。
现在,绝不是报复、愤怒、怨恨的时候。
此时的当务之急,是逃。
逃出舰队!
逃出太湖!
逃出吴国!
只要还有性命,不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下一秒,冯云龙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非常果决地选择离开逃遁。
纪天赐感受到星辰之力散去,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不满,嘴里小声地嘀咕着。
“这就没了?”
“孤还没过瘾呢!”
“冯云龙,你也太虚了!”
纪天赐满脸的失望。
这个冯云龙,还顶级宗师呢,居然这么虚。
才两次,就受不了了!
一点都不耐压榨!
闷头狂奔的冯云龙,听到纪天赐的嘲讽,太阳穴上,青筋直跳,心中的怒意,宛如熊熊烈火在燃烧,似乎要将他燃烧成灰。
不过,冯云龙没有停下来,能屈能伸的他,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出生天。
看着飞速逃遁的冯云龙,纪天赐随意地吩咐一声青姨。
“青姨,提着他的脑袋来见孤!”
青姨点点头,玉足一跨,瞬间出现在十丈开外,速度之外,胜在连残影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尖锐的破空声。
青姨和冯云龙境界相当,若两人都在全盛状态交手,没有半个时辰,根本分不出胜负。
只可惜,冯云龙献祭了心头血,此时元气大伤,又哪里是青姨的对手。
天际之处,传来交手的波动。
这股波动,来得快,去得也快。
仅仅用了一盏茶的工夫,青姨就提着冯云龙的脑袋,前来复命。
“青姨,辛苦了!”纪天赐柔声说道。
青姨的螓首摇了摇,满脸的轻松,似乎刚才的战斗,这是一场普普通通的热身一般。
“不辛苦!”
“冯云龙没了心头血,实力大损,连三成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
青姨看向纪天赐的目光中,很复杂,有感慨、有疑惑,但是更多的则是惊叹。
冯云龙的底牌,被纪天赐轻松破解。
甚至,就连接引来的星辰之力,都化作了纪天赐的养料。
青姨甚至一时间想不到,纪天赐到底修炼了什么神功秘法,居然能吸收霸道星辰之力。
着实恐怖到不可思议。
这个小猎人,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青姨收起心中的感慨,将一枚散发出星辉的石头,拿了出来,交给纪天赐。
“殿下,这是冯云龙的奇物。”
姑苏县的乡绅们,听到这块散发着星辉的石头,乃是奇物,纷纷露出好奇,甚至是有一些火热的眼神。
奇物之名,他们这些姑苏县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没有听说过。
只是,在场的姑苏县乡绅们,却并没有一家,拥有奇物作为底蕴。
他们看向逐星石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同时心中也知道。
宝物,有德者居之。
显然,五皇子的德行,远胜于他们。
纪天赐伸手去拿逐星石,青姨的脸色微微凝重,小声提醒说道。
“殿下,小心!”
“这块石头,有操纵血液的能力。”
“一不留神,就会被星辉石吸收心头血。”
听了青姨的话,纪天赐脑海中,浮现出冯云龙死亡的一幕。
不过,纪天赐并不在意,挥了挥手,让青姨放心。
“青姨,你放心!”
“一块石头,还奈何不了我!”
说着,纪天赐接过逐星石,右手紧握。
刹那间,一股恐怖乃至于狂暴的吞噬之力,从逐星石之中爆发出来。
似乎,要将纪天赐体内的血液,全都榨干。
这股恐怖的吞噬之力,若是普通的准宗师,一接触,就会被吸干了体内的血液,成为一具干尸。
但是面对纪天赐,这股吞噬之力,却远远不够。
纪天赐运转九曜星辰炼体术,体内劲气一转,就彻底化解了逐星石之中的吞噬之力。
整个过程,不到短短一息的时间。
如此之快!
如此之轻松!
仿佛喝茶吃饭一样,看得青姨目光之中,异色连连。
她亲自镇压过逐星石中的吞噬之力,知道这股吞噬之力,有多么难缠。
哪怕她是顶级宗师,也花了三息时间,才将其镇压。
纪天赐,仅仅用了一息。
这简直让青姨看不懂。
逐星石似乎感应到了纪天赐身上,九曜星辰炼体术的气机,一下子从凶神恶煞的饿狼,变成了乖巧可人的小猫咪,对着纪天赐臣服了。
冥冥之中,纪天赐在逐星石之中,感受到了一丝紧密的联系。
宛如血肉联系似的。
就仿佛,是逐星石把纪天赐,当成了同类。
不对,准确地说,是当成了首领,就像普通的狼,对于头狼的臣服。
纪天赐心中有种莫名的感悟。
逐星石的效果,就是能施展诸天千星玄光遁法。
冯云龙因为没有练成九曜星辰炼体术,无法接引星辰之力,所以需要通过献祭,才能施展。
纪天赐却不同,他本身就能动用星辰之力,完全能够用自身的星辰之力,催动逐星石。
理论上讲,只要纪天赐有足够多的真气,天下之大,他无处不可去。
而且还是以瞬移一样的速度,抵达神州任何一处地方。
收好逐星石,纪天赐目光落在青姨凹凸玲珑的娇躯上,对着青姨说道。
“青姨,冯云龙身上除了这件奇物,还有什么宝物?”
纪天赐对于冯云龙的身家藏品,可是充满了兴趣。
冯云龙的无常门,或许不如三大寨子,那般如雷贯耳,响彻云霄。
但是他本人的实力,却丝毫不弱于张烈这般焚天门门主的存在。
冯云龙纵横太湖二十年,必然有不少珍惜的藏品。
青姨轻轻颔首,微微思索,轻声说道。
“殿下,其他东西,倒也不稀奇,只有一件东西,你或许非常感兴趣。”
“哦?”
“什么东西?”
青姨的话,成功地引起了纪天赐的兴趣。
他很好奇,青姨口中的宝物,到底是何物?
说着,青姨取出她在冯云龙身上搜到的宝物——一块玉石碎片。
看到这块玉石碎片的瞬间,纪天赐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说道。
“九阳焚天玉的碎片!”
“冯云龙的手上,居然有这东西!”
纪天赐脸上露出一抹兴奋的神情。
九阳焚天玉的碎片,共有六块。
加上这一块,纪天赐的手中,已经有了三块。
而且纪天赐还知道,张海媚的手中,也有一块九阳焚天玉的碎片。
这意味着,六块碎片,其中四块,纪天赐已经知道下落了。
这仅仅是他来到太湖后,不到一个月内的战绩。
甚至,纪天赐觉得,焚天尊者的传承,与他有缘。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有缘。
若是没有缘分,为何他搜集玉佩碎片,会如此的轻松?如此的顺利。
顺利得让纪天赐感觉有如神助,宛如作弊。
一旁的张海媚,也看到这一块玉佩碎片,心脏控制不住地砰砰直跳。
原本属于冯云龙的这块碎片,是最后一块碎片了。
这一块碎片出世,意味着所有六块,全都出世了。
其中三块在她父亲张烈手中。
三块在纪天赐的手中。
张海媚心中,有一种突然出手,抢走纪天赐手上那三块碎片的冲动。
但是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
如果她真的出手偷袭,绝对会死得很惨。
特别那个处处都不比自己小的青姨,身手更是恐怖。
估计只有她父亲出手,才能压得住青姨。
最终,张海媚还是非常理智地压下了心中的贪婪和火热,没有选择出手。
“罢了!”
“就当是便宜了纪天赐这小奶狗,让她尝尝老娘我的滋味。”
“就凭老娘我的十八般本事,定能让纪天赐乐不思蜀,心中再也没有那个青姨了。”
张海媚心中暗暗盘算着,似乎已经看到纪天赐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一幕。
在张海媚心中,以色诱的手段,那种偷走九阳焚天玉,显然更加靠谱。
青姨并不知道,就在刚刚,张海媚动了偷袭的念头。
如果张海媚真的出手,她一定会让张海媚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青姨,我感觉,九阳焚天玉马上就要凑齐了!”纪天赐的口吻中,略带着兴奋。
青姨见到纪天赐如此乐观,满腹疑惑,忍不住问道。
“殿下,九阳焚天玉一共有六块,剩下三块,还没有任何的头绪。”
纪天赐摇摇头,神秘一笑。
“准确地说,并不是三块,而是两块!”
“其中一块,我已经确定了下落!”
“在哪里?”
青姨下意识地问道。
纪天赐目光,不经意间,飘向了张海媚。
青姨很敏锐,瞬间明白了纪天赐的意思,红唇微张,眼中露出浓浓的诧异。
“在她的手上?”
纪天赐点点头,接着说道。
“我估摸着,她接近我,多半也是为了九阳焚天玉。”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青姨小声问道。
纪天赐耸了耸肩,并没有给出具体的时间。
“不急!”
“她是到嘴里的鸭子,我岂会让她飞了!”
“关键还是其他两块玉佩碎片,只要找到剩下两块碎片的下落,张海媚手中的那块,还不是手到擒来。”
青姨听到纪天赐不想对张海媚动手,心中不悦,鼻中轻哼一声。
“小猎人,你该不会被那个骚狐狸给迷住了吧。”
纪天赐无语地白了青姨一眼,手掌重重地拍在青姨的翘臀上面,然后狠狠地捏了一把,似乎要将那注满了汁水的水蜜桃,彻底捏爆似的。
“青姨,你吃什么醋呢?”
“她再骚,也是假狐狸,哪里比得上青姨你这个真狐狸?”
青姨感受到纪天赐的魔爪,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对自己搞小动作,柳腰扭动,似乎要摆脱魔爪,同时还狠狠地瞪了纪天赐一下。
只不过她的瞪眼,非但没有杀伤性,反而别有一番诱惑。
在斩杀了冯应麟父子两人后,纪天赐继续召开公审大会,细数冯家的罪行,引来姑苏县一众乡绅们的热烈高呼。
最重要的是,纪天赐承诺,将冯家财产,用于补偿姑苏县乡绅们这些年的损失。
这个决定,让姑苏县的乡绅们,一个个都成了纪天赐的拥趸。
结束了公审大会后,纪天赐就派出数百御林军,配合姑苏县的乡绅们,查抄冯家家产。
办完这一切后,纪天赐才回到船舱,取出三块九阳焚天玉,放在一起。
紧接着,九阳焚天玉碎片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差点惊掉了纪天赐的眼球。
这三块九阳焚天玉之间,仿佛具有某种莫名的吸引力似的,居然相互聚合,变成了半块九阳焚天玉。
与此同时,这半块九阳焚天玉,还感应到了剩下九阳焚天玉的碎片。
纪天赐细细体会九阳焚天玉传来的信息,若有所思。
“这个方向,是焚天门的方向!”
“而且,剩下三块九阳焚天玉的碎片,居然都在一处。”
“三块九阳焚天玉聚合,能感应到其他碎片的下落,也就会说焚天门早就知道,剩下的碎片,在我和冯云龙的手中。”
“张海媚,潜伏在我身边,就是冲着九阳焚天玉来的。”
“现在我掌握了三块碎片后,张海媚,应该要行动了!”
纪天赐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将张海媚的小算盘,洞悉得一清二楚。
甚至,他心中还隐隐期待着张海媚的色诱。
也不知道,她懂多少把戏。
比得上他硬盘中的老师吗?
……
晚上,姑苏县传来消息。
冯家剩下的男丁,尽数伏诛。
冯应麟就是冯家的顶梁柱,剩下都是大猫小猫三两只。
当剩下的小猫,看到了冯应麟的尸体后,哪里还用斗志和勇气,直接成了一盘散沙。
有夺路狂奔的,也有跪地求饶的。
最后,冯家所有的男丁,全都被姑苏县乡绅们斩尽杀绝,似乎要将二十年来,受到无常门的怨气,全都发泄到冯家这个始作俑者身上。
在确认冯家覆灭后,纪天赐也懒得再透露注意力在冯家上面。
笃笃笃——
门外传来有韵律的敲门声。
透过月色,纪天赐能够清晰地看到,门外是一道身姿窈窕的倩影。
光是看着这凹凸有致,丰腴玲珑的倩影,就能想象到,门外的美人,必定是一个绝色尤物。
来人,纪天赐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必定是准备色诱他的张海媚。
纪天赐嘴角上,裂开一个口子,宛如看到了母鸡的黄鼠狼,有种说不出的窃喜。
“进来!”
纪天赐说着,张海媚推门而入,手上还端着一碗散发着热气的参汤。
“殿下,妾身为您熬了一碗参汤!”
张海媚的身影,柔柔弱弱的,明明是三四十岁的美妇人,声线却比少女还要娇嫩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此时,纪天赐才看到了张海媚的穿着。
不能说是暴露!
只能说,穿了和没穿一样。
身上薄如蝉翼的纱裙,比浑身赤裸还要诱人。
纱裙之中,大团团和黑森林,若隐若现,万分勾人,似乎要将纪天赐的魂,都勾走了。
至于张海媚的脸上,似乎刻意画了精致的妆容,一双丹凤眼中,媚意四射,婉转动人,一颦一笑,都能勾动人的心弦。
纪天赐不得不承认,张海媚这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世界上很少有男人能够抵挡得住。
基本上,都会拜倒在张海媚的石榴裙之下,成为她玩物和x奴!
“要不是我知道她目的不纯,肯定也会犯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纪天赐心中暗暗感慨着。
纪天赐并没有立刻发难,他还想看看,张海媚能捣鼓出什么把戏出来。
端起参汤,香味直钻他的鼻尖。
猛然间,纪天赐端起参汤的手,顿了一顿,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诧异,问道。
“海媚,你在参汤里加了什么?”
张海媚浅笑一声,笑得宛如一个偷吃鸡腿的小狐狸。
“殿下,妾身在参汤里,加了一些助兴之物。”
“保证殿下你,能日上三竿,一个晚上,都消停不下来。”
纪天赐听到张海媚的话,愣了一下,心中万分感慨。
不愧是专业的!
想的真周到。
只是,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是需要这种东西的人?
纪天赐不悦地放下参汤,鼻中闷哼一声。
“哼——”
“孤岂是需要这种玩意的人?”
看到纪天赐这副装模作样的模样,张海媚掩嘴一笑,心中暗暗想着。
你现在嘴硬!
等会儿就软了!
到时候,不用我催,你就会求着我,喂你喝参汤。
张海媚不以为意,以前她的目标,基本上都和纪天赐一个德行,有大男子主义的倾向,觉得自己本事很厉害,用不着这些东西。
等真枪真刀干一仗,知道了自己厉害后,就再也不会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