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谢神婆自己改的字,要么就是许迎夏偷偷动的手脚。
不管是哪种可能性。
祁家,都已经被逼到绝路上来了。
“紫涵,你先扶我进屋休息一下,我冷。”
刘春秀打着摆子对女儿说道。
趁着祁紫涵扶刘春秀进屋的节骨眼。
祁春生偷偷地进了柴房。
这里。
有他的小金库。
要打点马所长,肯定得花点钱,出点血。
“我罐子呢?!罐子呢!”
祁春生慌了。
拿手在空气中比划了半天。
又是揉眼睛又是跺脚。
柴房翻了个底朝天。
没了!
罐子没了!
原本藏得好好的罐子,说没就没了。
灰头土脸地瘫坐在地上的祁春生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钱。
金条。
全没了!
他仔仔细细地回忆着。
当初拿钱引诱秦湘柔的时候,罐子分明还在。
那就是秦湘柔?!
不对!
那娘们儿跑在我前面啊,不是她......
谢神婆!
祁春生猛地站了起来。
纸人、闹鬼、关门驱鬼、偷走钱罐。
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老妖婆!老子杀你全家!!!”
祁春生恨得直跺脚!
听到动静的祁紫涵赶紧过来查看。
见到女儿,祁春生犹如被抽干的皮球,浑身抽搐了几下,瘫倒在地上,颓然地吐出几个字,“钱......没了!”
祁紫涵一头雾水,连忙扶着父亲也进了屋。
好容易缓过劲儿来的祁春生,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个干净。
“你个老不羞的玩意儿,我......我跟你离婚!”
刘春秀气得牙齿都在哆嗦。
祁紫涵也是连连翻白眼。
她没想到,自己父亲竟然真搞破鞋。
搞就算了,还没搞上。
不仅没搞上,脸丢了不说,还把好几十万弄没了。
“我没有活路了呀,我的天呀,我咋办哟!~”
刘春秀一劲儿地哀嚎。
心中更加心痛那些钱。
“妈,别嚎了,知道是谁弄走了,就已经很不错了,事情都发生了,哀嚎有啥用?”
“赶紧地,按照原计划进行,现收拾了李有田,再敲打谢神婆,迟早得让她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祁紫涵一双妙目中充满了恨怒。
......
水汽蒸腾,灯珠凝露。
在一间瓦房里。
白玉兰和秦湘柔正在帮许迎夏洗澡。
“李有田这畜生,下手也太狠了,竟把自己媳妇打成这样。”
“还好没有伤到筋骨,敷些药,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好。”
许迎夏心如死灰,哀叹连连。
断没想到枕边人会对自己下死手,打得自己现在连膀子都抬不起来。
心思敏锐的白玉兰似乎瞧出了许迎夏的苦闷。
撩了一下鬓发,抿嘴甜笑道,“她二婶,你这皮肤,咋跟小姑娘似的,这么光滑哟。”
“哪有,你可别笑话我了。”许迎夏嘴上说着,心里倒是有些开心。
秦湘柔也跟着说道,“这身材也是匀称得跟小姑娘似的。”
许迎夏忍不住一笑道,“妹子,你可就别笑话我,跟你比,那可不就是小姑娘嘛!”
“啧啧啧,你听听,她还挑拣起来了,我瞧瞧,小多少?”
“哎哟,玉兰,快救我,这坏女人,还动起手来了!”
白玉兰不仅不帮忙,还帮倒忙,也伸出了自己的玉爪。
“你俩坏,欺负我......”
许迎夏本就浑身酸痛,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只能任由白玉兰和秦湘柔鱼肉。
“可以了,你咋还这样,玉兰别别别,湘柔你......”
忽然。
许迎夏忍不住哼了一下。
整个屋子。
猛地安静了下来。
三双美目,你看看我,我瞧瞧你。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
“你刚才手滑了?”
白玉兰打破了沉默,忽地对秦湘柔问道。
秦湘柔尴尬地点了点头。
许迎夏羞红着脸,在水汽的蒸腾下,显得娇媚欲滴,垂涎诱人。
“嗯!”
又是一声。
白玉兰缓缓看向了许迎夏。
许迎夏强忍疼痛,抬手轻轻打了一下秦湘柔的手,娇嗔道,“你还捻!”
秦湘柔猛地哈哈大笑起来,“我好奇!”
“噗~哈哈哈哈!”
白玉兰也跟着笑了起来。
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欢快了。
许迎夏心中愤懑一扫而光。
屋外。
此时的李大柱,正坐在院子里进行吐纳呼吸。
他发现。
脑海中的金色古籍,内容实在是太多。
一时间学不过来。
更重要的是,学习这些内容之后,把它们发挥出来,所需要的是“真气”。
这真气犹如地基,越厚实,效果就越好。
运行了几个周天。
李大柱浑身充满了力量,对真气的掌控似乎又上了层楼。
他正琢磨着,怎么把自己的真气更好地送入患者的体内,到达五脏六腑,七经八脉,达到治病的效果的时候。
身后就传来了白玉兰等人的声音。
“他二婶,你真打算回去?”白玉兰一脸的忧愁。
秦湘柔一把薅住了许迎夏,正色说道,“你还念着啥你告诉我?你回去干啥?”
许迎夏默默地拿开了秦湘柔的手,低头垂眉,“我毕竟跟他还有孩子......哎,你们别送了,我走了,谢谢你们。”
许迎夏又看了一眼李大柱,眼眶里隐隐有泪,转身就离开了白玉兰家。
一路上她都在想离婚的事情。
可念及李大川。
她总觉得还是不能跟李有田离婚。
有个家总也是好的。
打就打吧,只要不打得太严重,能受得住就行。
他也不总打。
也是最近不行了才开始的。
脑袋里翻来覆去地想,反反复复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突然!
眼前一道强烈的光。
许迎夏本能地抬手挡住了眼睛。
“嘭!”
一阵剧痛传来,她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好一阵之后,才强撑着身子,看着一辆汽车绝尘而去。
谢广发的车,这个畜生,撞了我就跑了!
许迎夏本来浑身就有伤,现在更是感觉疼痛钻心。
汽车上。
谢广发的手还在媳妇儿的腿上。
“你把手拿开,好好开车,刚才是许姐,她没事吧!”何天香有些害怕,生怕撞死了人,连累着自己。
谢广发看了一眼后视镜,狰狞一笑,“没死,我看着坐起来的,没啥大事。”
“谁让她走路不看道,再说了,那个娃娃的事,十有**是她搞的鬼,撞死她才好呢!”